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发丘中郎将代表人物),接着再看更方便。
还好小六子带出的包里装了不少云南白药,敷上后蹭出的伤口才得以缓和。黎叔在一旁看的直摇头,说道:“小小年纪长这么大个子做什么?浪费粮食不说钻个盗洞也不方便,实在是受罪。”
借着钻出洞口的功夫,大墨镜赶忙掏出手电对着暗道正上方的九龙鼎左看右看,检验自己的宝贝是否完整。不想这镇国神器果然是神器,经历了数千年时间的洗礼,在这么猛烈的大火中非但没有一点点破损的迹象,反而越发的青莹,像刚刚铸成的新鼎一般重新焕发生机,给大墨镜喜的又是一顿感慨。
被黎叔用枪生生打进地宫的铜尸再不复当日的威风,身上的道袍早已被烧成灰烬,铜皮铁骨的身子也被烈火烧的变了形,本来生在脸上的一堆黑毛也被火烧光,只能隐约看到脸上空洞的两个眼眶,歪歪扭扭的畸形铜尸别提多让人心中生寒。
一群人从这个穹顶耳室退出,准备遣返地表的时候被地宫正门的石母堵死了去路,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让人根本无暇顾及这个耳室,更不用说考虑耳室中铜尸的死活了,此刻看到铜尸的尸体倒也都松了口气。这铜尸活着的时候除了一股刺鼻的铜锈味外并无其他异味,死后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阵阵恶臭,像是要把死去千百年积淀的腐臭味道都在这一瞬间散尽。
还好石母这种得天地大造化而生的灵石不是哪里都有的,被铜尸刨出的一个大洞的青石闸门明显只是块普通的山石,出口的通道虽然被耳室中的大火烧的通体发黑,但依然可供我们穿过。被灯光一照,像是地狱中生出的诡异眼球一般,正泛着丝丝幽光透过小孔盯着我们。
小六子毕竟一介女流,虽然胆量不小,但女孩子对这些灵异的东西天生就缺乏免疫力,且这铜尸浑身散发着恶臭实在刺鼻,出了暗道后就拽着我们的胳膊,死活都要先出去再说。想着这两米多高的九龙大鼎和其身下的暗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消失的,我们只好随小六子一起,迈开步子跨过躺在洞口的铜尸逐一钻出。
没想到黎叔死活都要跟在小六子身后第二个出去,让我哭笑不得,以为黎叔看似胆大,实际也畏惧铜尸的狰狞尸首,想早早逃离出去。没想到小六子前脚刚刚爬出洞口,排在她后边的黎叔忽然转身,将洞口堵住后面朝我们,神秘兮兮的说道:“诸位,你们可曾感觉六姑奶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黎叔瞄了一眼黑刀,看他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模样,知道自己的判断并未错误,特地佝偻着身子,悄悄挡住刚钻出耳室的小六子视线。小声说道:“小王兄弟你们两个和六姑奶奶认识并未太久,可能未必察觉;六姑奶奶天生好强,虽然生性柔弱,但发起狠来也绝对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在地下河你们也见到了,生死关头绝不带眨眼的。
虽说这铜尸是阴阳二气驳杂所生之物,面容狰狞,初见时六姑奶奶势必受到了惊吓,但六姑奶奶在刀爷面前是出了名的爱逞强,且这铜尸是已死之物,六姑奶奶绝不会弱了自己的气势率先催我们到前殿去的。“
说完悄悄瞧了一眼背后,发现没什么异常,接着说道:“从地下河中出来以后,我就感觉六姑奶奶举止有些异常,以为是在地下河中呆的时间过久导致的。但六姑奶奶似乎对耳室中的铜尸特别惧怕,但却时不时低着头盯着铜尸的左边爪子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但却不愿告诉我们。“
说完指了指僵尸的左爪说道:“刚老盗趁六姑奶奶钻出洞口的功夫,悄悄看了一眼,地上用铜尸爪子刻了两个篆文:永生。而且这铜尸的字迹,依老盗的眼光来看,正是长生子所写。所以老盗怀疑,这裹着道袍被我们烧死的铜尸,及有可能是长生子所化。这苗蛮子抱着长生的念头潜入此凶墓,率先中了刑天后人的算计,被困在九龙鼎中作为鼎奴,半死半活的住在鼎中,被火烧死之前可能稍稍恢复了自己的意志,将自己一生追求的永生二字刻在地下,才彻底死绝?诸位看是否有这个可能。“
黎叔一番话说的滴水不露,且铜尸倒地的左边边的确有用爪子划出的痕迹,虽然被火烧的模糊不清,但隐隐看着轮廓的确像是两个篆文,让我们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但问题是小六子和我们一样,根本不认得先秦篆文,为什么发现了这两个篆文之后要反复的偷瞄,就算认出了这铜尸是长生子的骨骸尸变而成,并且看到了这铜尸死前的刻字,也根本没有对我们躲躲藏藏的必要,难不成真是中邪了?
就听黎叔对黑刀说:“刀爷,六姑奶奶是什么情况谁都不好说,但打咱进入地宫开始,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团队,要是出了乱子咱们恐怕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六姑奶奶跟咱倒斗不是一天两天,都是知根知底的过命交情,但此刻变成这样很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蛊惑了心智。六姑奶奶虽然也是茅山走下来的正统传人,但毕竟出师尚早,没能学会一些御鬼偏方,很可能在某处不慎被什么冤魂厉鬼附了身,或多或少干扰了自己的行动也说不定?”
黑刀本是杀伐果断的大人物,刚下茅山没多久就能在道上呼风唤雨,聚得一批人手掘岭摸金的发丘中郎将,是明知河中有怪鱼也敢下水摸珠子的狠角,平时做事哪里会犹犹豫豫,顾头顾尾,但偏偏现在出问题的是自己亲妹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决定。
就听大墨镜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六姑奶奶也不是什么拘小节的发丘豪杰,我们现在爬出洞口,用大绳子绑了逼供一番,若是六姑奶奶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当面道歉就是了,若是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这东西附在六姑奶奶体内还能伪装的这么细腻,连狗哥我的法眼都能蒙混过去,势必是对我们有所图谋。要不是老黎观察仔细,可能我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既然发现了异常,哪里有不尽早根除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