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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很久,安久用精神力感知身后确实没有人追来才放慢脚步。
四周已无树木,入眼是仿佛看不见边际的枯黄草丛。安久调整喘息,待心跳平静之后,隐约听见有水流的声音。
她便顺着声音往草丛深处去。行走其间,干枯的草叶发出窸窸窣窣的碎裂声,唿啸的北风里夹杂着冰粒,打在面上微疼。
昏倒之前还是阳光明媚,此刻却是乌云密布,天地间阴阴沉沉,辨不出时间,然她凭着自己的感觉,认为昏迷不到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若是马不停蹄的走,应该距离汴京有很长一段距离了。
枯草被风吹的哗哗作响,就在这声音里,忽而有一声细微的不同。
安久摸到袖中的匕首,仔细辨别那一丝声音的方向。
“莫紧张,是我。”沉厚而熟悉的嗓音乍响起,“你还记得我吧。”
安久辨出他的身份,“神武指挥使楚定江。”
“你竟知道我的名字?”一袭玄衣悄无声音的出现在她面前不远处,大风到了他的身边就像是忽然消失一般,连一个衣角都不能吹起。
他就像是一个台风眼,任四周狂龙怒卷,一袭玄装站在那里始终宁静不起丝毫波澜。
安久知道如果楚定江和那些人同伙,她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放松戒备,“是刚才绑我的那伙人所说。”
楚定江沉默,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许久才道,“那些人的势力竟然已经深入到这种地步了。”
在控鹤军的四个分支中,一般出面的是副指挥使,而指挥使的名字、秉性都不会随便暴露,一些底层的暗影都无法得知,更逞论外人。
“那边不知还能抵挡多久,你先跟我走!”楚定江道。
安久略略迟疑了一下,考虑到自己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路可以选择,便跟了上去。
“你不必紧张,我在汴京埋伏多日,就为了引出他们。”楚定江话语随意之中透出些许疲惫。这一次要付出的代价依旧很大,倘若得不到重要情报,他肩上的压力又会重几分。
沉默着走了一会儿。
楚定江顿足,“我带着你吧,这种速度,没半刻就被追上了。”
“好。”既然已经决定豁出去相信他,安久便不矫情。
楚定江揽住她纤腰,轻轻一跃,瞬间跃出七八丈。
他是内力性属火,炽热的体温透过厚实的衣物传递到安久身上,她好似从冰天雪地里一下子落到了火炉,有些烫人。
安久浑身不舒服,但正行在途中,她没有乱动。
半个时辰之后,楚定江带着她到了一处山谷中的宅院。
暮色浓重,院中透出橘黄的光。
两人轻盈落在前院,不等人上来盘问,楚定江便出示令牌,高大的身躯把安久当的严严实实,没让任何人瞧见她的容貌。
无人阻拦。
楚定江领着她进了一间屋子。
里面摆设齐全,像是一户富足人家的屋舍,而非一个冰冷无情的杀手巢穴。
屋内炉火烧的正旺,温暖如春,黏在身上的冰粒子瞬间化作水珠渗进衣内,衣裙潮乎乎的贴在身上。
楚定江撤下斗篷,显露出矫健的身姿。
他翻过桌上倒置的杯子,一边倒水一边道,“或许你还不知晓,梅氏智长老被关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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