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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萧寒挂了电话,白甫拿起内线打到要闻部:“我是白甫,头版与羽城县所在的版面先不要签发付印。”
《北龙晚报》一般晚上十二点截稿,凌晨两点付印传大样到印刷厂制版车间,为节省时间,计算机房一般都是签发一块版面传一块版面,印刷厂接到后制版,这样合理分配也省时间,尽可能不误报,早五点印好的报纸就上了邮局的车。
袁锋闷头抽了几口烟,白甫跟萧寒沉默不语。
史非凡本来就跟袁锋走的近,也就是“他的人”,所以白甫得先看袁锋态度。
萧寒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个事情是瞒不住的,很快就会流言满天飞。听对方的今天不发羽城县的稿子,《北龙晚报》的声名会被贬低;不听对方的稿子照发,史非凡肯定是被拘留罚款,这都不是重要的——他会被开除,尽管什么身份都没有,但说到哪也是北龙日报社的下属员工,再加上北龙晚报有明文规定。
几分钟后,夜班打过来电话问可以签发了吗?最后付印时间快到了。
白甫没好气:“再等等!”
袁锋抽完一根烟,看了看白甫又看了看萧寒,终于开口:“这个事情我的考虑是稿子必须发,因为今天发不发这个稿子,史非凡嫖娼的事情都会传遍北龙省。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记者嫖娼本身比这个新闻还新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不能用一个人的错误来让整个报社低头!”
白甫看袁锋有了态度,他其实已经考虑周全:“我们不发他们就更加猖獗,而后变本加厉,反而我们有了把柄被对方捏住。我同意袁锋的,不但要发,明天还要派记者继续跟踪——谁抓的?有没有权利抓人?如果是被陷害,更是要马上报案让司法机关介入!”
萧寒再点根烟,仍旧不说话,袁锋叹口气:“萧寒,这个事情就咱们三个知道,你再叮嘱下欧阳一不要外传。”
萧寒点头,白甫马上就问“你的态度是什么?”
有些伤感,萧寒反问了一句:“史非凡怎么办?”
白甫没回答扭头看袁锋,袁锋摇摇头:“不论什么结果,《北龙晚报》肯定他是不能待了,甚至北龙省的新闻界都不能待了。不管是不是陷害,这个事情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帮他推荐到南方媒体吧。”
看袁锋说话恨得牙根痒痒,白甫对萧寒说:“明天一早你回去下,看看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后续如何做,这口气不能这么就咽下!”
正说话间,萧寒手机又响了,看号码是羽城县,于是他又摁下录音与免提,那个成主任有些不耐烦:“请问袁社长,这个事情商量出结果没?”
袁锋有些狡诈的表情:“好,你们放人吧,我们听你们的。”
见白甫与萧寒很惊讶看着他,袁锋赶紧摆手示意不要说话,成主任有些将信将疑:“确定听我们的?”
袁锋咳嗽了一声:“确定!”
成主任大喜过望:“我觉着凡事都可以商量嘛!这样吧,先委屈下史记者,今晚就不要回宾馆了,跟我们在桑拿住一晚。明天看到报纸,马上请他吃早饭,然后送他回省城!”
袁锋有些失望,含糊不清的说:“好,就这样,”然后做了个摁电话的手势。
萧寒摁了电话:“社长的意思是先让人回来,咱稿子照样发了,人回省城他们就鞭长莫及了?”
袁锋点头:“你们也听到了,我自始至终没有说发不发稿子的事情,就说听‘你们’的,听他们什么?我跟省公安厅贾副厅长关系不错,只要人回来了,这个事情就有操作的余地。就算不能全部消除,也可以大事化小,交点罚款不用拘留草草结束!”
白甫又叹口气,拿起内线电话安排夜班老总签版付印,编委会的几个副总编每人一个月值夜班,就是最后最后一道关口,审核签版面。放下电话,他对萧寒说:“这个史非凡能不能聪明点,偷偷跑了?”
萧寒马上打到摄影部,问了去羽城采访的摄影记者电话,然后对袁锋说:“是不是安排司机与摄影记者在车上待命,随时准备往回走?”
袁锋点头:“以我对史非凡的了解,这个家伙应该会跑出来!咱们仨就在办公室对付一夜吧,随时看情况变化!”
萧寒打给摄影记者,幸好手机开着,他睡得迷迷糊糊地,听说史非凡出事了,马上就问出啥事了?萧寒没好气:“采访出事能出啥事,被对方扣住了!你听我说,叫起来司机马上到车上去,啥也不用跟司机讲,就说是袁社长的命令。手机不能关机,不管一会是我还是史非凡打给你,马上去接上史非凡出县城赶回来!”
说实话每人一斤酒,仍旧能这么清醒处理事情,在北龙晚报也就这么仨人能行。
袁锋坐着没动,白甫打着哈欠说回办公室躺几分钟,萧寒明白这个晚上当然主要是自己熬,于是让两位老总睡吧,有事再喊他们。
回到办公室,萧寒先给欧阳一打了个电话,她果真没睡,马上就问怎么了?萧寒简单把事情说了下,然后叮嘱她不要外传。
欧阳一本就不喜欢史非凡,经常当面说他不男人,萧寒讲完她很平淡:“这个人就这个德行,我才懒得提他呢?你就在办公室睡?有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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