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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生蹬了两下发觉周念平不动了, 纳闷地抬起头,见他盯着自行车出神,定睛一看, 登时笑得前仰后合,一点儿都没帮忙的意思,还幸灾乐祸地挤兑他:“让你骑那么快,现在傻了吧?”笑完, 从车上下来, 兴冲冲地溜达到周念平身边。
“这年头找个修车铺子不容易, 想修车子是不可能了。”楚大学霸乐得肩膀直抖,“我看你还是坐我的车吧。”
不用楚云生主动描述, 周念平都知道楚大学霸脑袋里想到了什么样的画面, 无非是他坐在后座上搂着楚云生的腰, 两个人缠缠|绵绵, 潇潇洒洒, 可周念平冷笑一声, 抬腿踢了踢停在身边的山地车。
“楚云生,我都怀疑你是怎么考进A班的。”他把自行车拎起来, 扛着往前走,“你难道忘了自己骑的是山地车, 我往哪儿座?”
楚云生闻言愣了愣, 回头一瞧, 脸色登时黑得跟锅底儿似的, 楚大学霸贵人多忘事, 早忘了自己的山地车后头根本没有车座,就算周念平答应坐在车的后座上,也无济于事。
“念平。”楚云生推着车子往前跑。
他不耐烦地问:“干嘛?”
“等我成年了,立刻买个车。”
“……”
“你喜欢什么车型?跑车还是越野,要不SUV……”
“……”
“楚云生,你能不能想点实际的东西。”周念平见楚大学霸又要开始发疯,不是买房子就是买车,闲下来还拼命折腾股票,仿佛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华尔街操盘手,忍不住嘀咕,“成天做什么白日梦?”
不是周念平不相信未来的楚云生会赚|钱,而是在他看来,十七岁就开始考虑这些事情为时尚早,且不说有没有经济实力,就算有,未成年能有什么远见?楚大学霸就算再天才,也不过是在学校里天才罢了,摆在社会上,没有阅历没有经验,哪里能成大事?
楚云生那头还没感受到周念平的恼火,自顾自地嘀咕:“哟,我想起来了,临市有个casino,到时候……”
楚大学霸嘴巴里突然蹦出了英文单词,他没反应过来,也没当回事,就扛着自行车哼哧哼哧地往前走,不消片刻后背就被汗打湿了。周念平走两步歇歇,站在树荫下擦汗,还没擦完,身后环上来一双手,楚云生就这么把他抱在身前,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哼哼唧唧地闹别扭。
“你再惹我,我就回家。”周念平懒得搭理楚云生,直截了当,“非要我哄你才开心?”
楚云生被周念平说得很没面子,别扭地挠挠他的肚皮:“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扛?”
周念平:?
“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你帮忙?”他不解地拍了拍自行车的坐垫,“就这么短的距离,车子也不重,哪来儿那么多讲究。”
“周念平,我是你的男朋友!”
“……所以?”
“所以你得……”楚云生绞尽脑汁,终于想到词来形容心中复杂的感情,“你得更依赖我一些,比如说自行车的链条掉了,你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自己能不能扛回家,而是指挥我帮忙。”
周念平被楚大学霸的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理清因果关系,但他抽空多问了一句:“你从哪儿看到的这些歪理啊?”
“自己想的。”
“骗鬼。”
“好吧,我搜百度百科看到的。”楚云生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凑到周念平身边给他看屏幕上五花八门的谈恋爱小妙招,排名前三之一就是想方设法让另一伴依赖自己。
周念平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嘴里蹦出两个字:“幼稚。”
“我又没追过人。”被发现查询百度谈恋爱已经很丢人了,又被周念平当面戳穿,楚云生恼羞成怒,抢过他手里的自行车往肩头一抗,“你,现在,给我骑着山地车回家做饭!”
“周念平,五分钟以后我要看到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周念平被楚大学霸一通指挥,稀里糊涂地蹬着山地车滋出去十来米,心头微动,想起屏幕上刚刚还闪过一条恋爱提示,说什么在伴侣面前偶尔霸道能增添生活情趣。
百度害人,有病千万别搜。
不过楚云生的话提醒了周念平,他骑着车没直接回家,而是绕到小区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几盒包装好的蔬菜。虽然阿姨给他们做了便当,但周念平想下午带着在路上吃,所以中午还是自己做饭比较好。他买了金针菇和青尖椒,楚云生家里的冰箱里有之前买的冻牛肉卷,午饭可以做道金针肥牛。
周念平不挑食,楚云生也没有忌口,这倒方便了他,买菜的时候不需要瞻前顾后,在这一点上,周念平对楚大学霸很满意。
骑车穿过小区门口的绿化带,周念平很快来到别墅前,他把车停在院子里,从兜里掏出房卡刷开了栅栏门。自从楚云生家里换了锁,所有的配件都复刻了三份,一份留在楚大学霸自己身上,一份给了周念平,还有一份直接国际快递给了楚云生远在海外的母亲。
周念平一开始很不理解:“等她回来再给不是一样的吗?”
“得了吧。”当初的楚云生是这么回答的,“我妈那个人,出差起来十天半个月回不来,等她回来了,我们还不一定在家呢,倒不如直接寄过去,反正不差钱。”
啧,败家。
周念平输入密码,把门打开了,意外地发现楚云生还没回来,他拎着买来的菜走进厨房,洗洗弄弄快十来分钟,终于听见了门口传来的人声。周念平以为是楚云生,头也不回地喊:“饭还没做好,你先等会儿。”
身后却没有回应。
他继续洗金针菇,洗完把牛肉卷从冰箱的冷冻层拿出来解冻,趁着微波炉嗡嗡运作的档口,回头望了一眼,竟没看见有人回来。
周念平纳闷地擦了擦手,解开围裙往玄关走,他刚刚明明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还伴随着密码锁滴滴的轻响,如果是楚云生,没理由过了十来分钟都没进门。他正想着,密码锁又开始响,是密码输入错误的警报。
周念平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心脏狂跳,来不及思索门外是不是有小偷,直接趴在猫眼上往外瞧,结果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差点被吓死,外面竟然也有人在拿眼睛贴在猫眼外面往里望。
有人试图打开密码锁!
周念平被吓得脑子里嗡得一声炸起一朵蘑菇云,连滚带爬地冲回客厅,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报警。他这头刚放下电话,屋外终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楚云生厉呵道,“你怎么还来我家?”
一个熟悉的男声色厉内荏地骂:“王|八羔子,老|子是你爹,回家还要你管?”
“我再说一遍,法院把房子判给了我妈,你再闹|事我就报警了。”
“你报啊,谁怕你!”
话音刚落,风里就传来警笛声,一直躲在屋内的周念平彻底松了一口气,打开门把楚云生扯进屋,沉默地挡在对方身前,生怕男人气急败坏,像之前喝醉闹|事的那一晚一样,把楚云生给打了。
楚云生轻轻叹了口气,捏了捏周念平背在身后的手。
“谁报的警?”楚河慌张地往小区外张望,“我……我是他爹,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楚云生,你敢报警让警|察抓老|子?”
楚云生从胸腔里挤出一声冷哼:“有什么不敢的?我妈已经和你离婚了,法院的判|决白纸黑字摆在那儿,这房子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现在你带着人来强行开|锁,就是想入室抢劫吧。”
站在楚河身边的锁匠从听到警笛开始就傻了眼,他不过是个开|锁的,楚河找上门来说家里钥匙忘带了打不开门,他根本没多想,多大点事?现在的人隔三差五就忘带个钥匙,打不开是正常的。哪晓得等带着工具箱高高兴兴地跟着楚河来了,才发现门上竟然是把密码锁。
锁匠这时候才察觉出不对劲,但也没往坏的地方想,毕竟楚河看着就是一副阔老板的模样,加上开的车也不是便宜货,所以锁匠还是试着调试密码锁。
谁知道竟然搞出这样的局面,锁匠第一个不乐意,他扯着楚河的衣袖发脾气:“老板,这到底是不是你的房子?我们开|锁这一行最讲究信誉,你这不是害人呢吗?”
楚河面上挂不住,推开|锁匠理了理衣袖:“他是我儿子,他住的房子当然是我的房子!”
楚云生冷笑不语,见警|察往院子里来了,立刻大踏步地迎过去,将事情三言两语说了,并提出可以联系母亲在国内的律师,提供离婚协议书和法院的证明。
警|察稍微一听就明白了,就是有钱人家的男主人劈腿被发现以后,分不到全部财产又拿不到房子,心里不舒服,偷偷摸|摸来搞小动作呢!也不知近几年怎么了,好像大家日子好过了,类似的案|件屡见不鲜。而被骗的锁匠也在一旁帮着指责楚河为人不地道,于是楚河直接被警|察带上警车带了回去。
一番闹剧下来,解冻的牛肉卷全软了,泡在盆里的金针菇也泡开了,周念平心情复杂地把灶台拧开:“抱歉,我不知道门外是你爸。”
“没事儿。”楚云生一进家门,脱力般倒在沙发上玩手机,“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谢谢你帮我报警。”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话,反正周念平心里有点不舒服,因为从小失去父母的缘故,他对亲情很看重,如今楚大学霸家里发生的事都是他无法理解的,但又直觉不好,可当真掺和到报警……他越想脑子越乱,最后把好好一道金针肥牛做得无比辣,端上桌的时候,楚云生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辣椒味儿熏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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