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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统没想到萧温儿义正词严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瞧她那一脸决绝的表情,若自己坚持己见,怕是从此以后她定会和自己反目为仇。江统自然不愿为了几个流亡在外的契丹贵族拂逆她的意思,当下便只好闭口不言。
耶律德光和十神奴听了起初也是一愣。耶律德光旋即便露出一脸的不屑,咧了咧嘴,反唇相讥道:“你一个小女娃子懂得什么?你这叫妇人之仁……”
萧温儿瞪了他一眼,冷笑着道:“你自己不也还是一个娃娃?你又懂得什么?难不成你小小年纪,和你的父汗别的没学会,残暴不仁倒得了真传是吗?”
耶律德光大怒,满脸通红地指着萧温儿恨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骂我倒也罢了,竟然还敢说出这般有辱圣名的话来,你这是对父汗的大不敬!你就不怕被治罪吗?哼,别仗着有姐姐为你撑腰,就敢口无遮拦,我要是告到父汗那里,怕是姐姐也保不住你!”
萧温儿冷冷回道:“你说的对,娘娘不过是他的女儿,算得了什么?他为了登上可汗宝座,将自家的兄弟杀了个精光,连唯一的亲妹妹都不放过……我的性命,在你们父子眼中,那定然是更加不值一提了!你若想取了去,现在就把我杀了吧,也不用回禀你父汗,岂不省事?”
萧温儿说完,便闭上眼,将头伸向耶律德光,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江统见耶律德光被萧温儿一番话气得火冒三丈,真怕他做出什么对萧温儿不利的举动来,连忙挡在二人中间,沉声说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情势,还是快想办法脱险要紧!”
十神奴也出来打圆场道:“是啊,是啊,大敌当前,两位贵人莫要为了他们伤了自家和气……”
江统走到耶律德光身前,给他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温儿说的也有道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只要你们两个不被这些人发现,大伙儿暂时就不会有危险。依我看,咱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耶律德光抬头看了一眼江统,又瞧了瞧萧温儿,嘴里嘟囔了一句:“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便气鼓鼓地走到一边,不再说话。
萧温儿本想出言反驳,江统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她也就没再吭声。
江统思忖了一番,对几人说道:“眼下阵外到处都是晋军,我们暂时还不能离开石阵,不然必定会被他们发现。看情形,我们只能等到天黑以后,在晋军防备松懈之时,才能设法离开此地,好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再过一会我们一定能找到机会!”
耶律德光、萧温儿和十神奴听了,皆无异议,一切听凭江统做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孟姓将军,便带着几个晋军兵士抬来了白马、白羊之类的祭品,斡迪烈指挥他们在玄虚阵外摆放好,开始做起了祭告仪式,躲在阵中的江统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他故弄玄虚,一心只想着如何能带领大家尽快离开此地。
燕山地形,北高南低,不过好在猫儿峰这里的山势不算险峻,悬崖峭壁不多,在山中行走倒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江统四人和这队晋军入山都是从燕山南麓而来,因此大量晋军都囤积在玄虚阵南门,玄虚阵北侧便是连绵的群山,人迹罕至,晋军对这一带防备比较松懈,只有三三两两的官兵不时巡逻经过。
天色渐暗,斡迪烈还在那里手舞足蹈,晋军士兵们开始一边轮流进餐,一边百无聊赖地等着他完成仪式。江统觉得时机已到,就和耶律德光三人吩咐了一番,准备突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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