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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看着由远及近的孤灯不由微微感到紧张,毕竟这里并非熟悉的环境,即使武艺高强也不免有些担忧,但诡异的是,灯光飘飘荡荡竟一下子消失无踪,众人一阵诧异,但由于天色太黑,距离又太远,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红菱看着周围静谧之处,不由道:“别尘哥哥,这里会不会有鬼啊”,云别尘笑道:“我呢,虽不是见多识广,但有没有鬼这件事我是最有发言权的”,红菱奇道,“为什么?”,“我根据自己多年睡野地坟地的经验,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鬼,有一回闹饥荒,我就见过,饿死过很多人,后来又有瘟疫爆发,死的人就更多了,我当时为了活命,不敢和任何人接触,只得偷一点祭品来吃,这才勉强活了下来,我就从来没见过什么鬼,有鬼那也是人装的”。
凝烟见他坦言偷吃祭品,不由哼道:“人乞祭余骄妾妇,士甘焚死不公侯”,红菱疑惑道:“凝烟姐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凝烟一瞪眼,“问你尘哥哥好了”,红菱转头看着云别尘,云别尘苦笑道:“你凝烟姐姐说的是一首诗,当年有一个人,他那总爱偷吃人家的祭品,吃的满嘴是油,回到家里却和家人炫耀,说有达官显贵请自己吃饭,至于后一句,说的是古代有一个叫介之推的人,他跟随公子重耳,也就是后来的晋文公逃亡十九年,曾经在晋文公危难之时割下自己腿上的肉给他吃,救了他一命,后来晋文公继位却忘了封赏于他,他就带着自己的母亲隐居深山”,红菱一撇嘴,“凝烟姐姐是把哥哥当成那个偷祭品的人了吧”,云别尘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只是有一点说的不对”,凝烟瞪着他:“哪里说得不对”,云别尘坦然道:“那人偷祭品是为了炫耀,我偷吃祭品是为了生存”。
红菱听了这句话,忽然感到极为压抑,似乎眼泪要流下来了,“快别说了,咱们今天要住在哪还不知道呢”,云别尘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凝烟哼道:“这可是上等的丝绸所制,只是这里却是山村野地,没人看得到云公子的风采了”,云别尘皱了下眉头,心道:“这个丫头今天怎么了,似乎有些看我不顺眼,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计较”,当即对木扶摇道:“木前辈,晚辈刚刚在山坡上看了一下,村子里最好的宅子就在两条街之后,过一会由我去叫门”,说着又转头对凝烟道:“凝烟姑娘,时下有些人总爱以貌取人,以衣观人,我穿着这上等丝绸制的衣服,自然可以让人高看我一眼,咱们也就可以在一个舒服的宅院住上一晚了”,凝烟柳眉一竖,心中却是一痛,他怪自己以貌取人,还叫自己姑娘,却称呼红菱是妹妹,显然是分了亲疏,登时觉得自己的心肠仿佛搅动了一下,险些流出泪来,急忙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周围黑乎乎的的,黑暗中似乎隐伏着无数的阴魂厉鬼正等着索命,红菱抓着胳膊的手一用力,云别尘疼的嗯了一声,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菱儿放心,这里没有人”,木扶摇面无表情的看着四周,手中忽然升起一团绿色的微光,手掌中就像一团雾气散出,映的周围尽是惨绿之色,这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一道黑影瞬间从前方飘过,竟似没有丝毫重量,看那道影子竟是已经到了眼前,木扶摇闪电般拔出长剑,锋锐的剑气划破了夜空,却刺在空出,那道黑影身形急退瞬间翻过一道高墙,几个闪落就不见了踪影,木扶摇眉头紧皱,红菱吓得呀了一声躲在云别尘身后,凝烟唰的拔出长剑,盯着周围,却再也找不到丝毫人影。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给老夫滚出来”,木扶摇大喝一声周围却没有丝毫动静,燕心诚忽道:“这人好快的身法,我竟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凝烟哼道:“听不到脚步声那有什么稀奇,你才做了几天的瞎子”,云别尘摇了摇头:“凝烟,毒水他眼睛瞎了,就一意增加耳力,他的注意力都在双耳之上,那人已经到了咱们身前不远,木前辈没有察觉,毒水也没听到丝毫生息,看来此人的轻功当真厉害”,木扶摇叹道:“这人的轻功极高,武林中能和这人比肩的不过五指之数,这人行动之间没有丝毫声息,竟被潜到身前来了,看来这里当真不简单”,云别尘忽然问道:“前辈那一剑似乎已经伤了他”,木扶摇瞪大了眼睛,“想不到你的眼力这么高明,刚刚我那一剑的确已经划破了他的衣衫,但只是伤了皮肉”,云别尘点点头,细细闻了闻周围,眉头一紧,但随即舒展开,“咱们别管了,前面就是村子里的大户了,咱们还是投宿要紧”。
众人再往前走,不一会就来到了一个大宅院跟前,门外立着两个石狮子,倒是颇为气派,朱门兽首衔环,两个大铜环摸得锃亮,门上写着李府两个大字,门前一棵大柳树,刚走到近前,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嘶吼声;“这家人还养着马”,红菱听了声音道,云别尘走上前使劲拍了拍门环,‘当当当’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分明,不大一会,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吱扭一声大门打开,一个小老头钻了出来,靠在门上,细细的打量了众人一番,皱着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来着干什么?”,云别尘拱了拱手,陪笑道:“这位老人家,我和爷爷还有两个姐妹一块去投奔我叔叔,要南下蕲州,因为着急赶路,错过了宿头,没办法只得叨扰一番,想借宿一宿,不敢白住,一定会奉上宿资”。
老者见是个俊俏的后生,外面那几人到有两个是俊俏的小姑娘,还有一个老者,两个小姑娘都带着包裹,风尘仆仆的,倒也像是赶路的样子,不由神情缓和了几分,见他说的合情合理,语气又安稳周到,不由先有了三分好感,见他要掏钱忙一摆手,“你们想借宿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先等着,我去禀报我家老爷”,说着转身关门走了进去。
不一会老者走了出来,“你们运气好,老爷今天心情不错,可以在这李府住了”,说着引着众人往里走,又关好大门,“你们的房间在前院,老汉为你们弄点饭,你们待会快吃,前院只剩下两间厢房了,你们挤一挤,早点睡,明个早点走”,说着穿过了两条回廊,绕过一个小小的花园,走到了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院子的门紧锁着,一打开,里面有三间房子,其中一间锁的严实,老者推开另外两间,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老汉掏出火折子点上油灯;云别尘这时才看到这个老者的一条袖管空空荡荡的,竟是少了一条胳膊,他的步履沉重异常,似乎有什么毛病。
“这两个房间几个月没人住了,你们稍稍打扫一下,柜子里有被褥,自己铺”,说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红菱看了看四周,皱眉道:“好大的霉味”,说着撑开窗子,拿起一根鸡毛掸子打扫了起来,云别尘赶忙帮手,不一会就打扫了出来,木扶摇清瘦的脸上显出一丝笑容,“何必这般麻烦”,说着手中忽然凝聚出一颗水球,左手绿芒一引,水流化为无数藤蔓状,有的窜上房梁,有的围着桌椅板凳,片刻之间周围就变得焕然一新,然后又如法炮制将另一间房也大扫出来,宽大一些的屋子让云别尘等三人住,稍小的让两个女孩住。
云别尘惊讶道:“前辈明明是木属丹息,竟然还能用水属之力,而且驾轻就熟,毫不费力,连半个手印都没结就有随心所欲,比那些精擅水属丹息的术士好要厉害,真是神乎其技”,木扶摇露出一丝得色,但还是笑骂道:“别在吹捧老夫了”,红菱笑道:“尘哥哥被骂了”,云别尘苦笑一声:“说实话也不行”,不一会,老者领着一个小厮端来一些饭菜,众人略吃了些,就各自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