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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别尘站在大殿之上
多少有些扎眼,他才入门不到半年,这决定门派地位的比武,他也竟要参与进来,不由显得有些自不量力,秦长老轻咳一声,“云师侄,你才刚刚入门,参加这样的比武,只怕是有些早了”,云别尘对秦长老恭敬的施了一礼:“秦长老,我虽是刚入门的弟子,本领低微,但值此派中荣辱之际,岂能顾及自身,自当效力,况且诸位师兄皆是人中龙凤,我借此机会,向师兄们请教,自是决不能错过”。
秦长老见云别尘言之有理,也就不再坚持,云别尘缓步走到场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已经站在场上,少年的神情很是倨傲,“见过师兄,小弟云别尘请教”,“行礼就不必了,我只是很好奇,你虽是内门弟子,但入门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一套基本的碧波剑法也不知练没练熟,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到这来比武,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云别尘见对方的话咄咄逼人,却不动怒,只是淡淡的一笑:“小弟自知武艺低微,但是比武较技门人弟子皆可参与,师兄是对对秦长老的提议不满还是对掌门的决定不满?”云别尘一番话绵里藏针,对方要再出口为难,就是质疑长老和掌门,一番话堵得对方说不出话来,对方不由暗恨不已:“少呈口舌之力,我只是见不得不自量力之徒罢了,少往别的地方扯,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我也成全你,出招吧”,云别尘微笑着拱手道:“还没请教师兄的名字呢,刚才我问了好几个师兄都没人知道你,我也只好亲自向师兄请教了”,少年本见对方执礼甚恭正觉心下之气稍稍消了一些,但仔细一想云别尘的话不由更是怒火中烧,对方将自己当成无名之辈,当下狠声道:“我叫林非,师弟记住了”,说着拔出长剑就刺了过来。
在场的人听了林非的话本就对这个为人傲慢的人暗自腹议,现在又毫无风范恼羞成怒,当真大失名门风范,不禁都暗自摇头,云别尘见对方一剑刺来,心下冷然,自己的计谋成功了,自己习武日新,功力浅薄,唯一的取胜之机,就是靠着自己的眼力和精准的判断,对方若是从容应对,自己未必能赢,但激起对方的怒气,自己寻其破绽,胜机就会大增,云别尘一剑刺出,将对方的剑挡开,林非的剑顺势一滑,闪身一错之际,剑身化作一道弧光,向云别尘撩去,云别尘闪身一避,手中的剑顺势在对手剑身轻轻一点,对方的剑光临身竟然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非不由感到一惊,自己的剑招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易地化解,当真有些奇怪,但来不及多想,反身一斩,再次与云别尘战在一处,云别尘全力运转无觉心经,只觉双眼中的事物渐渐变得缓慢起来,林非迅捷的剑法,在自己的眼中,却是迟钝无
比,对方与自己一般,使的都是基础的碧波剑法,这样一来对方的后招都被云别尘看的清清楚楚,本来云别尘还不能很好地驾驭这种能力,但与林非交手了一会之后,这种陌生的感觉渐渐远去,自己竟是越来越熟练,往往对手还未将招式使出,自己的剑已在对方的剑路上等他了。林非现在感到无比的憋屈,自己的剑法内息明明比这小子强得多,但跟他比试却总感到缚手缚脚,总有一种使不出的感觉,心中暗道,自己比对方入门要早的多,现在这么久还没让对方显露败迹,已是颜面大损了,现在再藏拙已是全无意义;想到这林非手中长剑一拧,剑法忽然一变,刚刚迅捷的剑法更是变得迅捷非常,云别尘此时却感到一阵手忙脚乱,没料到对方竟然如此厉害,若论剑法之迅捷,在重弟子中只怕是只有少数弟子能与他相比了,况且想在云别尘还面临一个麻烦,林非现在变了一套剑法,云别尘从未见过,即使他可以看清剑法,但再也无法想刚才一般,预判对手的剑招了。
云别尘心下大急,不是说入门不满三年就不会传授其他的武艺了吗?怎么此人却另学了一套威力强大的剑法,但马上就明白了,这个规矩是约定俗成,算不上门规,此人天资不凡,他的师父定然不会那么迟才传授他新的剑法了,忽然云别尘一个闪躲不及,左肩被剑刃划过,一道血色染红了衣裳。
杨纤灵在下边看的心惊胆战,本来杨纤灵虽是让云别尘去比武,但也担心云别尘遇到厉害的对手,于是就去找秦长老和杨庭,使了百般手段软磨硬泡才让云别尘和一个入门不算太久的对手比试,哪知道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厉害,剑法法度严谨,招式迅捷多变,若不是自己领悟了道境丹息,又多练了几年剑法,只怕是自己,也很难言胜,想到这里,手心之中渐渐生汗。
云别尘暗自咬牙,没想到此人的剑法竟如此厉害,手臂受伤反倒激起了云别尘的血性,心道我就是输了,也绝不能如此窝窝囊囊的输,云别尘抬头一看,见杨纤灵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心下更是决绝,轻喝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向林非刺去,这一招看似简单,却包含数个后手,算是碧波剑法中变化最多的剑法,林非见云别尘见识了自己的武功,竟还敢向自己出剑,当下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划,荡在云别尘的剑尖上,云别尘的身子往左一偏,但对方的剑还是在云别尘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云别尘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全身,若不是云别尘冷静之极,只怕是再也没有对抗之心了,场下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师弟,别打了,你受伤了!”林非一脸玩味的笑了笑:“云师弟,我看你还是听师姐话吧,伤得太重,掌门师叔的面子上须得不好看”,这番话看似好意但暗藏阴
险,林飞这番话有意把云别尘的比武输赢与杨庭联系在一起,用心不可谓不险恶,云别尘的心思何等精细,一下子便猜出了林非的用心。云别尘笑了笑:“师兄既然还想要比试,我又怎么会拒绝呢?”林非阴险的一笑:那就好,咱们通元剑派却是名门大派,自是不会有未战先怯之徒”,说着再次挥剑向云别尘攻击,杨纤灵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赶忙跑到杨庭的身边,“爹爹、师叔,你们赶快让比武停止,师弟再比下去他会死的”,说着眼神中已带着哭腔,杨庭轻轻拍了拍杨纤灵的肩膀,“灵儿不必着急,别尘没事,他现在的处境虽险实安,男子汉大丈夫将来总是要独当一面的,既然战下去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就要尊重,他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算是输了,也无怨无悔,况且他若是真有性命之忧,我和你师叔是不会坐视不理的”,金如天笑道:“灵儿不必着急,你没看出来吗,这小子受的伤全是故意的,若没有受伤,只怕才很危险”。
林非的剑如穿花蝴蝶灵动之极,不到一盏茶,云别尘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云别尘却仍是一副冷静之极的样子,剑势丝毫没有变缓,仍是凌厉之极,林非也不禁暗自心惊,此人的心性之坚韧果决都让人惕然心惊,刚才有几剑明明已经要刺中要害,但不知怎地,都被这小子滑开了,只是伤到了他身上的一点皮毛,不禁暗自咬牙,手中的剑力道也越来越沉凝。
云别尘从刚才就一直在观察对方的剑法,对方习剑的时日日久,对剑法的了悟比自己要深,如若硬拼自己不是对手,云别尘尽量拖延时间,除了观察对方的剑法,还在看对方的剑势,星衍秘术最重观势,势强则避之,势弱则及击之,这就是已实击虚之道,一套剑法,无论长于攻还是长于守都离不开一个势字,势强之处难取,势弱之处难守,若是当年的天机祖师,就算没有丝毫内息,林非也无法在他的手上走三招去,云别尘虽是资质过人,但毕竟习练日新,难以看清势之所在,刚刚受剑伤亦是无奈之举,况且云别尘就算要躲也未必能将对方的剑完全躲开。
云别尘身上已有十多处伤口,在场众人无不动容,一位长老叹道:“此子坚韧心性当真让人动容”,话音刚落,忽然此时场上局势一变,只见林非的剑向云别尘刺去,云别尘也是一剑刺去,竟是一副硬拼的模样,众人不解,对方的内息剑术皆比他要强,出剑更是迅捷,此时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但让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云别尘的剑尖竟然与林非的剑尖对在一起,剑锋之处寒光凛然,剑尖就像两条毒蛇撕咬在一起,已是竟是不分彼此;众人面面相觑,要知道剑尖只有毫厘,力道稍偏位置稍差就不可能点剑成功,这需要极其精准的眼力和运劲,在场众人无不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