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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太极宫之行不过半天时间,对李煦来说却似是比一年都漫长,到下午未时出宫时,竟生出了沧海桑田的感叹。
此刻斜阳正下,长安城沐浴在秋ri的金se阳光里,天是那么的蓝,街道两边的树木红黄青绿se彩斑斓,秋风扫过,瑟瑟有声,秋叶纷纷而落,望着那一条条一眼望不到头的笔直宽阔的街道和形se匆匆、往来不息的车马人流。
李煦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大唐的生活从这一刻才算正式开始。
他莫名地感到激动,振奋又觉心累,是勇猛进取封侯拜相搅动河山,还是见好就收,退隐田园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李煦觉得有些头疼,也觉得有些矫情,能不能活到月底还不一定呢,还封侯拜相、富家翁,不就多喝了两杯酒嘛,看把你得瑟的。
李煦用力地闭上眼睛,又用力地睁开,
身心都很疲惫,或许应该找个人按摩一下,
平康里据说离着就不远,
还是算了吧,自己一个从九品下的小官,连张会员卡都没有,能不能进门还两说着呢。
累也得先忍着,生活就像开公共汽车,刚出这一站就得奔赴下一站,容不得你磨叽。磨叽了是要挨骂的。
好在,迎着他的虽是一轮沉沉堕落的红ri,但到底还算明亮,还算温馨。
“太阳总是要落下去的,珍惜ri落之前的时光吧,短暂也可以出jing彩,黑夜虽不免终究要到来,但旭ri东升也可预期。”李煦发了一通感慨后,牵过小娘子的手,指着西方的落ri问崔莺莺:“你看那像不像一张大饼?”
崔莺莺扑哧一笑,抿着嘴不答,垂着头,神态怯怯的。
李煦道:“你在心里笑我粗俗?”
崔莺莺摇摇头,脆声说道:“也许这是一个好兆头,咱们一出宫就有吃的了。寓意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何止呢,还能升官发财呢。你看那晚霞是什么颜se,紫se、红se,衣紫服朱,乃是吉兆啊。”
崔莺莺抬眼望着西天那轮即将落下的夕阳,心里嘀咕:“我怎么只见到满天的黄se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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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邑坊位在长安城西南,延平门内之北,坊内居住的多是平民百姓人家,有几户官员,或是退仕休养的,或是考满待选的,世族公卿之家几乎没有。
丰邑坊的西大门,因为紧贴着城墙,平ri里进出的人马车辆并不算多,坊门的守吏多数时候都清闲无事,或搬把胡椅到门口晒太阳,或者聚两三个街坊闲聊,亦或逗几个孩童戏耍,虽然职卑身微,赚钱也少,奈何小ri子安稳,也能自得其乐。
但这一ri自未时开始,两个门吏的清闲ri子就被搅了,坊门外聚集了二三十个少年弟子,人人鲜衣怒马,个个神采飞扬,下马之后便呼朋唤友,瞧的出他们平ri也不常见面,不过少年心xing,片刻之后便就称兄道弟,热络的不行。
兼又嬉闹追逐,片刻之间便将进出西门的路给堵死了。
小门吏李十三想过去劝说一句,把门堵上别人怎么进出啊,老门吏胡八一把扯住他,把他塞进坊门内的小耳房里,嘱咐他不要出来惹事。
开门关门守门是门吏职责所系,保持门前畅通也责无旁贷。要是换做旁人,门吏自然会出面劝阻一番,假如碰到是乡下来的农夫,说不定还要敲上一笔竹杠呢。乡下人没什么钱,那就有什么拿什么,大枣、白菜、大葱、鸡蛋,拿回家去给老婆孩子改善一下伙食。
这两年长安城的物价一个劲地往上窜,靠官家给的那点钱,想糊弄一家老小的温饱越来越不灵光了,不捞点外块吃饭也愁啊。
不过干啥事都得讲究个眼力价,瞧着这帮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他们不来惹事就谢天谢地吧,还管他们的闲事,管的了吗?
管不了就不管,只是堵着门而已,又没有杀人放火,且让他们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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