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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岛民的来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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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于仕走到顾家大宅所在的大街时,他远远就到,在宅子的大门前,倒伏着一个人,于仕上前仔细了一阵,便把这个人扶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全身软巴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幸好鼻孔还有些微弱的气息。

喂!你怎么啦,醒醒!于仕拍着男人的脸说。

水水那男人的双眼睁开一条小缝,嘴巴艰难叫唤着。

于仕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可能是饥渴过度了,从而导致身体虚脱。

于仕把那人扶进院子,让他靠墙坐下,然后到厨房打了半碗凉水,喂那人喝了,那人喝过水后,精神就稍稍好了一点,呼吸也较之前顺畅有力了。

于仕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见他头发散乱,两腮深陷,那脸相,比霜冻过的白菜都残,但他身上的衣着却是颇有气派,料子也是上好,估计他是个有些身份的人,说不定顾顺顾小姐还认识他呢。不管怎样,能在岛上找到一个活人就很难得了,这对了解岛上发生的事情大有帮助。

顾兄弟,顾小姐,你俩下来,我刚在门外救了一个人,你俩认识不?于仕对着房顶喊。

等顾顺顾小姐下来了,于仕指了指那男人,问:你俩认识他不?

爹!顾小姐大喊一声,扑到那男人面前,双膝下跪,大哭了起来。

紧接着,顾顺也快步上前,双膝下跪:老爷!

再说那男人,听到顾小姐喊了一声爹,闭着的眼睛马上睁得溜圆,身子也猛抖了一下,好果不是他太虚弱的话,估计能蹦起三尺高。

娉婷!?顾老爷又惊又奇:还有顾顺你俩怎么会在这里?子桓呢,他在那?怎么不见他?

爹呜

此时顾少姐除了喊“爹”和哭,就不会别的了,而顾顺,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幸亏于仕机灵,马上说:少爷他很好,他已经上了大陆,并且安顿好了,顾老爷您就放心吧。

这位是顾老爷着于仕问。

顾小姐赶紧擦了擦眼泪,强忍着悲痛说:这位是王大忠大哥,他是女儿和顾顺的救命恩人。

哦顾老爷无力的应道,接着又闭上眼睛,不停的喘气。

那你和顾顺,为什么又回来了呢?你们这样做,不等于自投罗吗?

休息了一会,顾老爷又问顾小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

顾小姐说:爹,这位王大哥本领高强,女儿把他带到这里来,是为了救阿爹和岛上的乡亲。

糊涂!你,你这样做,会让我死,死都,死得不安心!顾老爷突然发火,但他身体太弱,这一下让他气血上冲,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着随时都有可能不行了。

爹,您不要吓女儿啊!顾小姐吓得慌忙去揉顾老爷的胸口。

走!你们马上走!顾老爷用尽最后的力气命令顾小姐。

于仕在一旁瞧着也是着急得很,好不容易找到顾老爷,以为就可以从他那知道很多关于无忧岛的事情,谁知这老头子岂不到头一场空?

于仕赶紧拿出一粒“返魂丸”(这是他自配的药丸,可救危急之症),打了半碗水,把“返魂丸”化了,喂顾老爷服下,然后又按摩顾老爷的头部和四肢,帮其通顺气血,忙活了好一阵,顾老爷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但他双眼紧闭,顾小姐喊了他几声都没反应,分不清是睡了,还是昏迷了。

顾小姐很担忧的问:大忠哥,我爹他不要紧吧?

于仕说:很难说,不过地儿凉,我们还是先把他抬到屋里去吧。

在顾老爷的卧室里,灯火如豆,昏昏暗暗,顾小姐跪在父亲床前,不时的小声抽泣。于仕和顾顺就坐在卧室外头,等顾老爷醒来。

到了将近黎明的时候,顾老爷醒了,于仕和顾顺想进去他,但顾老爷说,要单独跟顾小姐谈谈。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顾小姐出来跟于仕说:大忠哥,我爹请你进去。

于仕进去后,借着昏暗的油灯光,到顾老爷的脸苍白得不见一点血色,更麻烦的是,他的双眼目光焕散,似乎连求生的**都没了,一个人到了这种状态,只怕已经去时不远了。

王兄弟,你的事,娉婷都给我讲了,来,你不仅很有本事,而且还是个难得的好人,只可惜,你再有本事,也只是一个人啊顾老爷叹息道。

于仕说:顾老爷,话不能这样讲,正所谓邪不胜正,在下虽不能保证可以尽救岛民,但也一定尽力而为,只希望顾老爷能告知在下,前些日子岛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好让在下研究解决之法。

唉都怪我,都怪我啊!是我害了顾氏全族,我的罪孽深重啊!顾老爷眼中流出两行浊泪,神情和语气都充满了悔恨。

接着,顾老爷艰难的给于仕讲了一个关于顾氏族人和无忧岛的故事。

在00多年前,顾氏一族原本生活在平基――一个近海,偏僻的小地方,族人主要以打渔和种植药材为业,与外界接触得并不多,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

当时,顾氏的族长叫顾尚儒,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年纪轻轻的他,就已经继承了族长之位,以及庞大的药材生意。

顾尚儒年纪虽轻,但宅心仁厚,医术高明,常有扶贫济困,救死扶伤的善举,所以,他不仅在族人中享有崇高的威望,而且还声名远播,有“顾大善人”的美誉。

话说有一日,有位白衣男子来求见顾尚儒,顾尚儒见那男子表情痛苦,且不停的抖动身体,似身有蚁咬,便问那男子找他有何事。

白衣男子没有回答,只一件一件的解开衣服,露出了上身的肌肤,这一露,登时就把顾尚儒吓了一大跳,只见那男子的身上长满了大脓包,有的还沁着血,浑身散发着让人作呕腥臭味。顾尚儒也算见遍了各种病患,还真就没见过这么让人恶心的病症。

白衣男子这时才说:久闻顾大夫医术高超,救人无数,在下身患此疾多时,终日饱受折磨,生不如死,现特来请顾大夫救命,若顾大夫能治好在下的病,在下今生愿做牛做马,以报顾大夫大恩!

虽然白衣男子言词恳切,但他这病既怪且重,顾尚儒心中也没什么底,他说:这位兄台言重了,只是兄台的病实在罕见,在下也没有能治好的把握啊。

但即便如此,顾尚儒最后也没把那男子拒于门外,反倒是请他在家中住下,也没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只是精心为其治疗,顾尚儒的医术的确高明,一个月之后,白衣男子的病竟奇迹般的痊愈了。

白衣男子自然是千恩万谢,感激不已。临走时,他拿出一颗大如鸡蛋的珍珠,要赠予顾尚儒,顾尚儒一就知道这珍珠乃稀世之宝,价值连城,便坚拒不受。经过一番推让,白衣男子见顾尚儒态度坚决,便向顾尚儒深深一拜,说:在下余士吾,他日必报顾大夫大恩!说罢便转身离去。

再过了些日子,顾尚儒也渐渐把这事淡忘了。

直到有一天,顾尚儒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有一队匪兵,突然闯进了顾家村,这帮匪兵人数不多,也就百八十号人,但他们的后台老板不得了,他们的后台老板是谁?刘清芳!当时恶名赫赫的军阀头子,杀人狂魔

这个刘清芳,原来是李自成手下一名得力干将,此人有勇有谋,立过不少战功,深得李自成的赏识,但同时,他这人有大毛病,就是嗜杀成性,冷血无情,甚至还经常带着部下,干出劫杀百姓,jianyin妇女的恶行李自成胸怀帝皇之志,深谙笼络民心的重要,而刘清芳的这些行径,自然就引起了他的不满,渐渐的,两人就有了矛盾,终于,刘清芳一怒之下,带着自已的亲信部属,离开闯军,自立山头

在摆脱了李自成的约束之后,刘清芳嗜杀好掠的本性,得到了完全的释放,他不高兴的时候,要杀人,他高兴的时候,还要杀人,反正一天不砍下几个脑袋,他就比犯烟瘾还难过久而久之,他就有了一个让天下人听见都直冒冷汗的绰号:刘阎王

(作者按:讲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说说顾尚儒当时生活的年代,据我个人推算,当时应该是明朝的末期,此时的大明皇朝内忧处患,风雨飘摇,外有清军屡犯,内有李闯作乱,至于那些趁乱而起流寇强匪,就更加不计其数了摊上这么一个大乱世,最惨的是那些人?普通良民,寻常百姓!他们过着终日惶惶,朝不保夕的生活,其中之苦难,远非笔墨言词所能尽诉)

再说那帮匪兵,正是狗儿不大,全仗着主人凶一进村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顾尚儒也知道这帮爷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只好赶紧命人,拿出好酒好菜好房间,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在心里是直求神拜佛,希望这帮瘟神吃完喝完赶紧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谁知那帮家伙,吃饱喝足之后非但不走,竟还提出一个让顾氏族人无法接受的要求,什么要求?女人,他们要女人,而且马上就要!你说这群王八蛋,要什么不好,非要人家的妻子女儿,顾氏子弟个个都是七尺昂藏,如此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纵是怒火万丈,顾尚儒还是没敢直接的说“不”,他拿了几百两银子,强装笑脸,恭恭敬敬的对那帮匪兵说:各位兵爷,这事实在不好办,您要不这样,这些银子是乡亲们孝敬的,请各位兵爷以后再到窑子去找乐吧?

你说顾尚儒都低声下气到这个份上了,那帮匪兵却还是不依不饶,见顾尚儒讲来讲去,到头来还是要扫他们的兴,当下二话不说,抓住顾尚儒就是一顿暴打,把顾尚儒打得是鼻青脸肿,满地找牙。而且他们还叫嚣,说你不给我们送来是不?好,咱们就自已进村去找,见一个玩一个,直到把全村的女人都玩遍为止!

顾尚儒贵为万人之上的一族之长,何曾受过这等侮辱?暴怒之下他把心一横:你们这群王八蛋,非要逼得狗跳墙是不?好,爷我今天就当一回疯狗,先咬死你们再说!

顾尚儒回去之后,马上召集了几百个青壮的族人,抄起家伙就去收拾那帮匪兵,那帮匪兵虽然都是亡命之徒,但顾尚儒手下这几百个青壮小伙也不是喝稀粥大的。天下大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在顾尚儒父亲当族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安全保卫方面下功夫了。族中的男子,大多都会些武功。这不,双方一干起来,那帮匪兵当场就被打死了四五十人,剩下的那些不敢恋战,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战斗结束之后,顾尚儒命人打扫战场,把那几十具匪兵的尸体抬到后山埋了。经此一战,顾氏族人可算大出了一口恶气,但短暂的快感过后,大家又开始害怕起来了。那些逃走的匪兵,回去后一定会向刘清芳报告,以刘清芳的性格,他能放过顾氏一族吗?也不用他亲自出马,只要派一支大军杀将过来,到时顾氏一族别说人了,恐怕连只耗子都剩不了。想到这里,顾尚儒感到如堕冰窖,心寒到了极点。

但害怕归害怕,总不能坐着等死吧,顾尚儒请来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一起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去,也商量不出什么好办法,你说坚决保卫家园吧,人家刘清芳那可是虎狼之师啊,岂是乡下土武装可以抵抗的?抵?的结果只能有一个,就是被灭族。留下来不行,那收拾收拾家当逃难吧,也不行,天地虽大,能到那去?眼下大明朝的国土,有那一块是太平的?就连皇帝老儿住的京城都不安全,更不要说别的地方了。当真留也不是,逃也不是,左右为难啊。

这时家人来报,说有位叫余士吾的男子求见,一听这名字,顾尚儒就想起那位曾经找他过病的白衣男子,但眼下他正烦得要死呢,那还有心情招呼他?顾尚儒吩咐家人:你说我正忙着,请他到客厅等一下吧。

顾尚儒和几位长老从夜里一直商量到天亮,始终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顾尚儒只好请几位老爷子回去休息,他想起那位余士吾已经等了很久了,过门都是客,总得应酬一下。

余士吾一见到顾尚儒,马上起身行礼,问:顾大夫,近来过得可好?

顾尚儒不禁苦笑,心不在蔫的应着:好,好,不知余兄来找我,有何贵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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