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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秘书在他耳边低声说话,李谨然嚯得抬起眼,匆匆扫过设计部的几人,看见温虞的时候略停滞片刻,目光淡淡,无所谓深意与否,直接将手里的图纸和CAD交给安宋,他略看一眼,见范晟博的名字出现在签名档,抬头将她一瞧,递过去说:“范师,你签的。”
范晟博心里一跳,接过来一看,不屑道:“那又怎么样?”她说话向来夹枪带棒,这会儿话锋一转,矛头直指席慕道:“我们每天设计的图纸不至于成百上千,也有半百多张,哪里细数翻检得过来,一天下来眼花缭乱,看东是西,见红是绿,一些衣服款式本来就差不多,线条尺寸都一样,设计师一天疲惫下来,偶尔看错是理所当然的。”她走到席慕面前,仔细打量他敦厚的身型,想到他前段时间的艳情史,正好拿来做笑柄,讽刺道:“倒是你们这些复查的人不晓得做什么去了,连送下来的图纸有没有错也不知道。哦,对了,听说席主任之前和手下的一个女工搞不灵清,最后还被小女工当众甩了,所以有了点阴影,心思就不在工作上了,办事能力低下,还想怪罪到设计部头上是不是?”说完,她看了温虞一眼,一计从心底升起,笑道:“当初你把气撒在我新助手上面,但是没有得逞,你心里不服气,该不是今天这件事是你一手安排的,好报复她吧?你俩的私人恩怨却扯到我头上,眼里还有公司的规章制度吗?”
席慕脸色煞白,拎着衣服的五指渐渐收紧。
温虞心里明白范晟博想用一箭双雕,她想为自己辩护,又觉得急于脱嫌的言行会有损她努力累积而来的好形象,一时无话,只能向安宋求救,安宋瞥见李谨然在一旁沉默,对着她摇头,稍安勿躁,皇帝还没发话,太监别跳出来自找死路。温虞垂下眼眸,按耐住性子,心里保佑这份工作可千万别丢了。
四下沉默,众人最后把眼神落到李谨然身上,他却隐忍不发,静静看着图纸,恰巧此时曾秘书手机响起,接通后递给李谨然,少年活跃的气息一下子充斥耳膜,李谨然放下图稿,走到一边头疼道:“臭小子,你能不能安分点啊?这个时间点不知道你大舅我工作啊?要没什么重要的事你给我打来,等我回家不收拾你的贱骨头。”
李崭亭在那头似乎在吃东西,清脆的声音大约是薯片薯干之类的零食,咂吧着嘴说:“喊大舅来我这儿吃饭算不算重要的事啊?”
李谨然一想,这几个月都忙着工作,许久没去见过侄子,心生愧疚,缓下口吻说:“今晚就回来吃饭,先挂了。”
那头赶忙说:“买点肉回来。”
李谨然笑骂他肉食动物,嘱咐道:“零食少吃点,等会儿买回来又说吃不下。”
李崭亭说:“我正处于青春期,胃口大得很,你尽快买,十头牛我也能吃下去。”得到对方的答复,他又问:“工资的事到底和温老师谈妥了吗?”他心里烦躁:“过年上来就见了两次,现在都快一个月不见了。”
李崭亭提到温虞,李谨然侧眼朝低着头的女人看了一会儿,众多女职员里她不是最漂亮的,却是最夺人眼球引人遐思的,这会儿粉嫩的唇微翘压抑着怒气不发的样子俏生生的,显得软弱无助,李谨然在脑中寻思了几个比喻,有点像刚出生的小鹿,那可怜见的模样。
他一面看着她,一面又想着她,一边笑着,一边又在心底身体里又热又痒着,半天才冷退了下来,走回中间说:“抱歉,家中小子挠得老辈的人心慌,那些个贼小子和丫头片子都是父辈们前世的债主,这世来找我们还债来的。”
这话说到众人心坎里,纷纷附和作笑。
李谨然久经商场,见过风浪,也懂得如何舵船,短短几句话,让紧张场面轻松不少,转而又回到正题:“刚才范师说的话也没错,我知道公司里尔虞我诈钩心斗角的事多,今天你出杀手锏,明天我用回马枪,竞争激励,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连亲兄弟之间还要夺财产打官司,只要在社会之中就是能者居上,你斗输了怪不了谁,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
众人听罢皆觉有理,口中唏嘘过后,又开始叹服钦佩。
范晟博得李谨然赞同的话,面上本是得意神色,觉得身段也高了几倍,奈何周围一干人只对李谨然赞扬连绵,她也只好跟着吮疽舐痔,笑道:“我是班门弄斧的几句话,还是李总总结的到位。”
李谨然听在耳里,一笑而过,又问道:“依范师来看,那这件事怎么办?”
范晟博还没说狠话,李谨然又说:“这件衣服的款式我早几年见过,就算现在修改也改不出名堂来,怎样都是公司赔……”曾秘书趁此又把采购部的清单递给他,他看了看,皱眉说:“看来会计部今年要多一笔大数额的坏账。”
范晟博的话被打断,一时没能找空隙再提及开除席慕和温虞的事,她见李谨然看设计图的脸色欠佳,心里突然慌张,她心知这几年她的设计就跟自己一样,虽然年龄过四十还保养有佳,但色衰之相怎么也瞒不住,已是外强中干,若不是老顾客和她还有些情谊在,她这些衣服只能成为因滞销而返工重新成为其他服装的布料。
安宋从头到尾沉默,又从头到尾逡巡着几人的脸色,见此便出来打圆场,说:“范师大约是想如何改动服装,才不至于因款式落了俗套而滞销,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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