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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谨然的睡眠向来很浅,身边的人离开后,他翻了个身,左手边的那股柔香还在,刺激着他的兴奋点,他一时后悔把人放回去,辗转反侧一阵睡不着,决定再去冲个澡。
早上有个会议,李谨然早到了一小时,吩咐助理调个闹钟,等时间到了喊他。助理将曾秘书的事问了问,他这才想起来需要给曾一航请假,亲自写了张假条给总经办的高层签名后,再让助理调休。
小助理来公司不久,看了调休日期后有点为难:“李总,下星期我乡下的老家拆迁,我得回去填资料。”
李谨然只能同意,又问:“现在还有谁空着?”
小助理说:“要不问董事那边调几个助理来?”
李谨然想了想,喝了口水说不用,又问:“安经理那边都几点上班?”
小助理说:“九点,这个会议是到九点半的。”
李谨然说:“九点半你提醒我去一趟设计部。”
*
温虞画了两张图后觉得脑袋有点重,一想应该是撞伤后的短暂性疼痛,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一路上有人询问关心,她只能拿搪塞父母的借口忽悠过去,那人说:“昨晚上的事情,这都过这么久了,你还疼?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免得落下什么毛病。”那人说完,觉得这话说坏了,改口道:“我是想提醒你脑部是最重要的,伤了脑子不比别的,以防万一罢了,你也求个安心。”
温虞终究还是心疼钱,敷衍过后,依旧没往心里去,回到设计间继续工作。
范晟博一大早去了趟总经办,回来看见温虞脑门上一包,笑道:“温设计师这脑袋怎么了?”
这话叫温虞心怵,范晟博跟她不对付,设计图上挑不出大毛病,只能用‘喂’‘那个谁’等对她呼来唤去,似乎降低温虞的人格就能提高她的身份档次,温虞想今天她说出这番话,大约另有文章,果然听范晟博又道:“我今天上了三楼,总经办的人说李总的秘书昨晚上出了点儿事,现在人躺在医院里。我特地查了一下,好像是被人给追尾,撞上了护栏。”说到这里瞧着温虞:“你说巧不巧,曾秘书昨晚带了个女伴,女伴也受了点伤,跟温设计师受伤的部位一样。”
温虞低头不发言,身后却立马有人附和:“确实是巧,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也有和范晟博不两立的人说:“那你现在用脑门朝桌角上撞过去,是不是也同一个人啊?”
两三人并着哄笑,那人挂不住面子,指摘道:“你别吃不到葡萄嫌弃那味儿酸,当不了白领的太太,就说自己眼界高想当总经理的太太,首先你得有老牛吃嫩草的本事。”
那小助理反驳:“你当自己是什么正经货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给XX公司的老总的做二奶呢!”
另一个继续喷:“总比你没人要的好,乡巴佬丑八怪整天盯着高层的几个老男人看,人家再帅再多金也没你的份……”嘴还张着,就被挥了一巴掌,她不服气,捧起身旁的一打图稿朝那人摔过去。
范晟博是挑事人,眼下却坐在位子上不动声色地看两人闹腾,不时煽风点火两句让气氛愈演愈热,另外一个设计师坐不住起来想起来劝架,温虞见她动了也想做个和事佬,胳膊却被一旁的同事给捉住了:“你别去当出头鸟。”
温虞一愣,恰好设计间门被人打开,两人又闹得正在热头上,一人不注意就将稿子甩出去一把,正中进来的人脸上。
“都住手!”安宋后脚跟上把两人拉开,然后转头看那个被设计稿砸到的人,问道:“李总你有没有事?”
李谨然并不恼,捡起地上的稿子看了眼,气色平常道:“站着的几人都回去写份检讨。”又对安宋说:“把三人的档案资料调过来。”
这事儿是关着门闹起来的,外人还不知道,但经过领导这一突击检查,公司上下的人都当听戏一样传着。其中一个设计师的人缘不太好,销量也是排最后的,又经昨天那事儿的影响,名设计师给人当二奶的事不胫而走,引来了几个报社的记者来访问,董事局的高层商量了一下,趁事情没闹得满城风雨先把人给辞退了,又对前来的记者做了解答:“该设计师因市场竞争压力大,导致神经局部过于紧张,无法进行日常工作,心理方面微有影响,控制不住个人情绪。公司为该员工身心抱恙十分忧虑,考虑到职工健康和公司将来发展,特此劝辞……”
参与决议的高层都有露面,除却李谨然、李彦,还有何新禹亲自出面住持。
温虞有幸坐在最后一排参加记者会,看着那张一尘不变的脸,心中慨然,她曾经疯狂地迷恋过这幅彬彬有礼的形容,也曾在千转百回噩梦里憎恨过那张脸孔,如今再见到,她内心只有一叶浮萍漂过,没有波澜。
时间是否是最好的良药,温虞至此还不敢苟同。
“至于另一名设计师经核查,她没有参与此次恶劣斗殴行动,但未加劝阻,我公司会另行开会决定惩处。今天的记者会就到这里,各大报社的记者如还有问题,可以咨询我的秘书。”
何新禹阖上文件离开,下台梯后越过层层闪光灯,朝人海最后方若有若无地一瞥,神色淡淡,不见得有深意。
温虞一愣,尚未品出这个眼神中的伯仲,身旁的同事道:“还好你没掺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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