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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变成蝴蝶飞走了, 补足比例可看。^3^ 将茶盏推到太子妃跟前, 才笑吟吟的回:“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两个忙人凑一块,是难得些。”
太子妃笑了笑, 没有搭话。
她是真的忙,可四福晋就管东四所这一亩三分地, 有什么可忙的。
但她不会明说,维持着自己良好的教养。
又闲话了一会儿,太子妃抿了抿唇, 鼓起勇气道:“我的年岁也不小了,只如今一直不开坏,这方面的事情, 你可懂?”
她心里非常忐忑, 说实在的, 对于这些成年弟弟,她是有些防备的, 谁知道谁会突然奋起,对太子之位发出挑衅。
那么反过来说, 她若有子, 太子之位将更加稳固。太子也懂这个道理, 总是歇在她这里, 可肚子一直没动静。
卫有期仔细的观察着她, 这段时间她已经明白, 这个时代有多么的重男轻女。
应该说是忽略女性, 像是大阿哥家,大福晋生了好几朵金花,提起来还是无子,家业无人继承。
因此斟酌着说道:“你跟太子殿下,两人都还年轻,孩子也得看缘分的。”
太子妃身体非常康健,没有任何问题,而作为一国太子,他天天都有人请平安脉,更是什么问题都不可能有。
卫有期看的分明,康熙对她和胤禛比较亲和宠溺,对待太子就是另一种态度,虽然严厉些,但望子成龙的时候,严厉也是一种手段。
瓜尔佳氏滞了一秒,这几乎都是拒绝的代名词了,强笑着应付几句,饱含怒气的离去。
海棠望着太子妃离去的背影。那挺直的脊背硬邦邦的,给人一种强势感,不由得担忧。
太子地位稳固,又自幼聪颖,如今更是了不得,前次万岁爷征战沙场,就是太子和三阿哥监国。
这是何等的荣耀,给众人的信号也很明确,他太子胤礽,如同一座稳固的大山,屹立不倒。
而他的妻子,太子妃瓜尔佳氏以准后摄六宫事,地位稳如磐石。
作为一个奴婢,都能想明白这些道理,没道理主子不懂,看来还是自己胆小,过于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卫有期温柔的摸了摸海棠的脑袋,这姑娘在忧心她呢。
可她不怵,就算她要推出一批金方,可那些都是奴才们做出来的,一罐子不过挨上一星半点的灵液也就顶天。
功效还是有的,天长日久吃着,大把的银子砸进去,保证身体康健还是有的。
想要效果显著的产品,还是得拿价值连城的东西来换。
这时候她大方,不过是因着要打开销路罢了,以后除了康熙、皇太后、德妃、胤禛、乌拉那拉家的嫡亲兄弟,其他人想要,就得想法子。
尝到甜头以后,她不信有人能忍住。
对于世人来说,说是神药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不由得问道:“城西的铺子装修的怎么样了?”
胤禛回神,兴致勃勃道:“快成了,照着你的想法来的,还真是别具一格,有意思极了。”
卫有期轻笑,前世那些女修,没有一个好伺候的,想要让她们舒坦,首先环境得舒适优美。
她没有机会日日去,可也路过瞄了一眼。就这尽够了。
纤手把着黄香扇,卫有期笑吟吟的望着他。
胤禛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看进度也不过是月余的事情。”
点了点头,卫有期不再多问。都是工部的人,她放心的紧,再一个这是胤禛的第一个小差事,以他的龟毛劲,必然尽善尽美。
一切按着皇家之下最高规格来,男客和女客院子分开,做个美容和用着点心喝着茶。
多余的一概不涉及。
就这都够她赚个盆满钵满,说是铺子,不如说是园林,由康熙画地,康熙出银子,最后都赏她。
拿着房契的时候,卫有期笑眯了眼,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铺子地址在钟鼓楼中间,左边是正黄旗的营地,右边是镶黄旗的营地,生意肯定是不愁的。
卫有期已经盘算好了,这一家开了以后,明年春日多做些,在正阳门和宣武门之间再开一间。
内城都是满人,出了正阳门、宣武门、崇文门就是汉人聚集的地方,是为外城。
原材料还要自己看着种才是,这般想着,又琢磨着跟康熙提一嘴,在城外包已个山头,种这些东西。
良田是严禁侵占的,就算她是皇子福晋,也不能开了良田种花的先河。
若是以后粮食产量上来了,土地应有率上来,可能就不在乎这些。
心里盘算的正美,唇就被撷住,温柔的亲吻像是对待最珍惜的宝贝。
温柔乡是最迷人的,冷静自持的冷面皇子也把持不住。
卫有期感受到那酥麻的舒爽,小脸染上轻红,双眸水润润的横过去。
小手往硬邦邦的玉坠上点了点,吃吃轻笑:“大白天的,且收敛些。”
胤禛眼神危险的眯起,翻身将她压到身下,薄唇轻抿,威胁道:“再做怪,我就不客气了。”
卫有期媚眼横飞,纤白的指尖挑起身上人的下巴,横笑:“我若是你,先吃了再说。”
都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受不得一点激。
胤禛眼眸深处带着点点血丝,隐忍的抓着床单,昂首望着钩花的床帐。
花型是福晋最爱的缠枝杜若蘅芜,清浅的绿色像是陌上春风送暖,柳色青青。
轻轻的抚动水面,蜻蜓点水一般,挠的人心里痒痒。
又是一阵疾风,床帐晃了晃,终究归入平静。
完全被动的承受,跟以往的感觉完全不同,胤禛轻喘了一声,脸上红晕密布。
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努力维持着自己如玄冬般的冷冽。
卫有期歪头就睡的天昏地暗,唇微微嘟着,带着些红肿。
胤禛:……
两人吃了个肚圆,这才算缓过来,捧着茶懒懒的唠嗑。
“京郊庄子上来报,今年雨雪多,麦田瞧着还成。”啜了一口香茗,卫有期道。
胤禛点点头,他年里看过了,确实不错,翻了年倒没有去瞧过。想到这里,兴致勃勃道:“等天晴了,去庄子上散心,农家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卫有期感兴趣的凑过去:“可有什么好玩的?”
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胤禛遗憾的摊手,他都是来去匆匆,骑着马一路急骋,要说好玩的,还真没大注意。
一旁的海棠捂着嘴笑,接话道:“福晋何不叫腊梅来,她家里就在郊外,许是知道。”
杜鹃的上位,也让海棠机灵灵打了寒颤,这代表着一个信号,主子不满她们两个把持的太严。
她心里不大自在,可也知道,下面这几个大宫女,上位是迟早的事,还不如她推出来,也结个善缘。
卫有期瞟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权做安抚,这姑娘是个伶俐剔透的,心思也够纯净。
腊梅脸上带着笑,大大方方的福身,被叫起后,就伶俐的回:“乡下比之宫中,那自然是一万个比不上的,只不过占了一个新鲜,爷和福晋若是去了,在天气晴好的时候,一道挽着手在林间走走,有那新鲜的野菜、山珍等物,虽不大稀罕,拎着篮子采来,放松心情倒是极好。”
说着又着重描绘了那愉悦又放松的气氛。
卫有期捂着唇笑:“听你话音,小时候竟是个皮猴子不成?”
腊梅羞涩的笑了,扭捏着回:“家妈妈也是这般说的,只奴才都不记得了。”
“好似在我六七岁的时候,跟着邻家姐妹出去玩耍,差不离也是这时节,花也开了,柳枝也发了,穿着新衣服新鞋,这心里别提多美。”
“小时候看什么都稀奇,看到河沟里的蝌蚪,非得救它们出来,脱了鞋子舀出来不少,心肝肉一样捧回家。”
“回去家妈妈一看,捞着扫帚就要打,因着新衣服滚的全是泥土,新鞋也灌到泥浆里。”
卫有期果然笑的不可自已,指着腊梅道:“要我我也打你,费了功夫做的新衣服,转瞬就给你弄脏了。”
腊梅低着头,抿唇露出微笑,眼底却有些湿润,可惜给她做鞋子的那人,永远不在了。
海棠带着几个宫女下去了,屋子里顿时寂静起来。
卫有期放下茶盏,兴致勃勃道:“就依你说的,去京郊瞧瞧,小时候我也是干过坏事的。”
她打从三岁起,就被测出来灵根齐全,自此彻底告别童年。
可年少的人,总是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学会摄火诀之后,第一时候在后山河岸放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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