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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我们一起去夕山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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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姑娘们不会永远鲜活,就像美酒与旧梦,来时缠绵,去时疯狂。

你不一定深爱它们,你怀念它们。

李文瀚半夜被尿意叫醒。

从地毯上爬起来,他看着身边的酒瓶唇干舌燥,四肢肿胀,落魄的神情,有如第一次偷钻姑娘的闺房、可惜解错裤裆被赏了两个大嘴巴子。

沈妤听见动静,打开房门披着薄衫出来。

她点开走廊尽头的一盏灯,指着那里,轻声说话:“卫生间在最里面。”

李文瀚此时身体还未完全贴合意识。

他站在原地,看着沈妤阴影中的脸,面露怔忪,低下头沉默一晌,伸手抓向自己的裆部,开始确认他并不存在的坚贞。

沈妤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关灯转身,匆忙中,右脚打了踉跄,鼻梁跟着一疼,撞在了陆行州的胸口上。

陆行州此时身上还有酒气,眼神却已恢复清明。

他低头看向沈妤光*而白的肩头,声音拉扯的很紧:“你有没有事?”

沈妤揉着鼻子没有说话。

她蹲下身去,捡起落在地上的外衣,重新披在肩上,挡住陆行州视线中一点儿暧昧颜色,垂头轻咳,算是做了回答。

两人身高相差不少,即便是唿吸也总隔着二十厘米的距离,所以这样的沉默,并不会显得尴尬。

陆行州跟在李文瀚身后进了厕所。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高高皱起,眼底有些莫名的责备。

李文瀚解决完一整个肚子的废水,仰天感叹,手腕轻轻抖动,便又开始有了新的乐趣:“我看见了,你从人家姑娘房里出来,衣冠不整,是个禽兽。”

陆行州目光扫过他黝黑的*股蛋子,跻身上前,拉下自己的拉链,表情有些冷漠:“在说这话之前,你还是先穿好你破了洞的裤子。”

李文瀚听见这话,果然伸手捂住了自己圆润的*股,没有发现异样,便又歪了脑袋看回去,啧啧称赞一阵,开始搓着手指数时间,等陆行州解决完毕,不禁发出了悲伤的感叹:“这么久,看来真的没有干坏事。”

陆行州不搭理他,转身洗了把脸,在洗手液的角落里找到自己的眼镜,抬头戴上,转眼就又是一个平凡的世界。

赵源不知是何时醒过来的。

他小跑进来,捂着半大的肚子,和另外两个老伙计挤在粉红色墙砖的卫生间里面面相觑。

李文瀚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是个有追求的人,所以他连脸也等不及洗,便率先打开门出去。

好在他在部队里深造多年,独创出一套可以脸部“干洗”的方法。

摊开双手上下连搓三下,看不出油光即可算作清洗完毕。

只是这样的方法多用不得,因为洗不干净,更重要的是,它的使用者需要有十分强大的心理素养,即便有人提出质疑,他也要心无旁骛,坚持认为自己才是真理,用得多了,难免被人当做有病。

陆行州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一来手部经常接触实验用品,并不安全;二来皮肤也不能与李文瀚那饱经风霜的一脸褶子相比。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沈妤已经换上衣服站在玄关,她手里拿着手机,抬头看向陆行州,显得不安极了:“你们的车子还在吗?我要到医院里去。”

陆行州越过李文瀚迈步向前,看着她问:“怎么了。”

沈妤手指有些颤抖,推开门,小声回答:“小茗的父母上班的时候被车给撞了,现在人在医院里,我得给他们送钱去。”

四个人于是只能一起上路。

医院是就近找的,医生看起来很年轻,但他的回答十分纯熟,让人怀疑他只是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其实行医多年,生死人、肉白骨,水平十分稳定。

“你们交钱了吗?”

“交了,他们多久能醒?”

“不一定,我们只管手术,醒不醒是病人的事情。”

“那肇事者呢?为什么没有看见肇事者?”

“当然是跑了,送来的是早班公车司机,听说肇事车辆是玛莎拉蒂。交警做完记录也走了,你太太的电话是我们从李复手机里翻到的。”

“病人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男性伤者现在不适合开颅,如果醒了,下半年会需要二次手术,你们的钱够吗?”

“够,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要求调看录像?”

“调看录像?那是交通部门的事情,我们只管手术,调不调看是他们的事情。”

“医院里有陪护吗?”

“那是要花钱的。”

“不要紧,只要负责就可以。”

“二十四小时工作并不存在,没有电影里那么好的事情。”

“我不爱看电影。”

医生忙极了,回答完陆行州的问题,身后便又有了新的手术。

他不能表现得过分匆忙,以免病人看见他便以为自己丢了半条性命;他也不能表现得过分松弛,毕竟每天都有病患家属坚信他们百忙之中渎了职。

就像赵源,他此刻坐在原地,手指交握,就开始咬牙切齿起来:“这医生什么东西。”

李文瀚脸色平静,他望着病房的玻璃,拍着他的后背:“医生就这么一些,可病人源源不断地有,哪个不是奔着活命来的。老李这事儿是人祸,但人跑了,其实就只剩下祸,医院能给动手术已经仁至义尽,互相体谅吧。”

陆行州坐在原地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缓慢起身,开始往外走去。

李文瀚见状,连忙抬头喊他:“老陆,你去哪里。”

陆行州举起手里的手机,低声回答:“找交通部门。”

李文瀚“啧”上一声,语气很是担忧:“你要是去找你小姑父?又想让你小姑装一次病?得了,你姑父那么大一官,也理不了这下头的琐碎事。”

陆行州的小姑陆宁一辈子没生过孩子,她年轻时是搞文学的,满脑子风花雪月的虚虚实实。

三十岁嫁了个二婚的男人,便是陆行州的这个小姑父。

陆宁早年为文学奉献青春,人到中年却开始追求起天伦的乐趣,常年盼着陆行州带个大家的姑娘回家,结婚生子,生两个,一个喊她姑*,一个喊她大美女。

她在娘家被惯坏了脾气,面对穷人偏见很深。

在她眼里,不会说英语的就是流氓,公共场合有狐臭的就该拉去人道毁灭,不事稼穑的家伙天生高人一等。

陆行州想到这些事,果然停下了步子。

李文瀚于是看着身旁的沈妤,又开口问:“沈小姐,我记得你小叔的儿子在交通局,不如,你去问问?”

沈妤站在原地面露难色。

她自从生下沈黎,沈家便对她不闻不问。

本来她一个女人,也接不了沈家的担子,找个好点的男人,嫁得好了,两家互相帮衬着,才能算是好结果。

可她非但不积极上进找男人,还未婚生子,别说帮衬,只怕外面都差点要笑掉大牙。

所以平日里同辈里的,除了沈寒山,过年过节没有哪个会问上她一句。

陆行州看出她的犹豫,索性折返回来。

赵源这时却是说话了,语气已经不复刚才的气愤:“谁都不用去找。下午,我自己去交通局走一趟,晚上我要去南方走找我舅舅。老陆,今天的事谢谢你,垫付的那些钱我过些日子再还给你。”

陆行州站在原地,听见他的话,神情只是冷淡:“闭嘴吧你。”

一夜慌乱,沈妤守在赵素敏病床前终于打起盹来,等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发亮。

陆行州双手交握胸前,身体靠在墙边,望着窗外,神情冷淡,像是在想着事情。

沈妤睡眼惺忪,五官往里皱起,打哈欠有如小心咀嚼的仓鼠,等看见门边的陆行州,整个动作又蜷缩起来,眼中羞涩惊吓参半,像极了那天学校里的金鱼。

陆行州将右手放在鼻下,低头轻咳,试图掩饰眼中各种情绪,他说:“我送你回去休息,陪护很快就来。”

沈妤拿出手机,点头答应:“嗯,正好七点,我要送小黎和茗茗上学。”

陆行州挥了挥手,显得并不在意:“我可以开车载他们过去。”

沈妤起身,却是有些洋洋得意起来:“小茗不会上你的车的,她从不跟陌生人走。”

陆行州跟在她的身后,低声发问:“我是陌生人?”

沈妤这下越发得意了,回过头,笑靥如花:“当然,除了我和她爸爸妈妈,你们都是陌生人。”

陆行州站在原地,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值得骄傲,但他看着沈妤的眼睛,却难得地觉得有趣。

沈妤被看得脸上发红,抿住嘴唇忍不住收回笑意,低头嘟囔两三句,继续往楼下走。

回到家中,沈黎李小茗已经被阿姨照顾着吃完早餐。

他们小跑上前,一人一边,抓住沈妤的胳膊,背上书包,上下抖动,全然一副充满朝气的模样。

陆行州站在电梯口,看着两个半大的孩子,沉声说到:“今天你们坐我的车过去。”

李小茗听见这话果然害怕起来,她手指紧紧抱住沈妤,磕磕巴巴地喊到:“阿、阿姨,我不去。”

沈妤于是笑着把她往上一提,整个人抱进怀里,柔声安慰起来:“阿姨和你一起去,不怕的。”

沈黎到底还是个孩子,看见沈妤抱住李小茗亲昵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羡慕。

他将视线投向身边笔直站立的陆行州,等他与自己的视线相触,又微微皱起眉头,“哼”的一声,偏过了头去。

陆行州觉得孩子实在是一个难以琢磨的群体,这个昨天还因为坦克而痴迷自己的小家伙,今天却因为一个拥抱又对自己产生了抗拒。

他们昂首挺胸、气从中来,而且毫无道理。

陆行州将车子停在校外。

沈妤从车里下来,路过看门的大爷,一如往常,挥手问了声好。

大爷今年七十岁,眼睛依然明亮,打老远便看见她从陆行州的车上下来。

此时点点头,神情了然,目光犹如洞悉世间万物,掐指一琢磨,已经算出了谁穿的是大红色带花边的内裤。

沈妤有些害怕,她勾着脑袋推了推沈黎的书包,轻声嘱咐到:“妈妈先走了,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这几天茗茗会住在我们家,下午小姥姥过来接你们,不许乱走,不许乱吃小点心。”

沈黎郑重地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沈女士,没有人比你儿子更加听话。”

沈妤于是笑得眼角弯弯勾起,一点声音入耳,就连那些吹动的发丝也多情。

陆行州站在两人身旁打看,双手插在身后,没有说话的意思。

张爱玲拿着点名册从学校里走过来,看见陆行州微微一怔,张嘴问到:“陆老师,你不是今天请了假?”

然后,对着沈妤小声开口:“咦,沈小姐,李小茗要转学了,你知道吗。”

沈妤原本微笑的脸一下惊在原地,把沈黎和李小茗推进学校,摇着头回答:“我没有听说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爱玲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有些不确定:“应该就是刚才的事。她的养父母听说昨天出了车祸,民政局那边突然说他们原来的收养手续不全,正好早上有一位从国外回来的先生,说是愿意把李小茗接过去收养,等会儿就要来办理转校手续了。”

沈妤听见这话,眼神立刻一紧,低头思考半刻,神情严肃地问:“那先生姓金?”

张爱玲有些惊讶,连忙点头答是:“沈小姐你认识?”

沈妤面露嫌恶,开口十分小心:“不,但我想,那个人应该是一个恋/童癖,他前几个月已经上小茗家里探过口风,张老师,那个男人心理有问题,小茗不可以跟他走。”

张爱玲平生沉浸文艺世界,沈妤的话对于她而言,简直有如天方夜谈。

她站在原地,连头发丝都透露起无措的情绪:“那怎么办?民政局那边已经说了,李小茗的收养来源不详,涉嫌人口买卖,要撤销…你看,就是那个男人,他就是金先生。”

沈妤顺着张爱玲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表情并没有一点畏惧。

她走过去,拦住男人的去路,语气十分坚定:“我劝你放弃收养小茗的心思。”

金有励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皱起眉头,低笑了一声,他问:“你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也不用觉得自己有些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这位小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男人开始将手插进兜里。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李叔和小茗的生母都是夕山人,他收养小茗的时候,小茗的亲生母亲是写过委托信的,包括她在夕山的房子也是当时一起过到了李叔手里,这些都有合法的证据,只要回李叔老家一趟,都可以很轻易拿到,根本不是什么来源不明的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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