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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祭过后,苏妙的小吃摊合同正式到期,祥记也从原来的铺子搬走,于巡检便做中人安排苏妙跟铺子的所有人刘大嫂签了租房契约。
因为铺面原来就是饭馆,也不用怎么收拾,简单清理一番挂上匾就准备开业了。
小餐馆面积适中,一间大堂能摆十来张桌子,大门外的露天区也能摆放七八张,清一色的水曲柳木,装潢虽然略显陈旧,但被苏妙挂了几个小摆件后还算生气勃勃。餐馆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堂屋正对着大门的北墙方向是一个长长的柜台,原来是掌柜的算账摆酒用的,被苏妙在柜台下面摆了一圈圆凳当做吧台使用,也算是扩大可使用空间。
柜台内侧,两边的墙壁上均打着酒柜,正中间一道齐胸高两扇合在一起就是一个传菜台的小门直通餐馆厨房。厨房不大却格局规范,北面开了一整排窗户,全部打开时油烟基本上能很快排出去。厨房内有一口带盖的水井,据说是盖房子时特地圈进来的,为了用水方便。北墙下单开了一道小门作为员工通道,门外是后街的小巷。厨长的料理台上端还开了一扇小窗,顺着窗户在厨房就能看到外场的情况。
餐馆的名字在确定秋天要租时姐弟四人就开始想,其中苏烟最热衷,翻出许多书籍兴致勃勃地参考,最后大家全都把票投给了苏妙随口取出来的“苏菜馆”。
苏菜馆,既能点明家族姓氏又将经营范围鲜明地指出来,最重要的是这个名字好记,任谁听一遍也都记住了。
苏烟为此生气了好久。
小餐馆选了个好日子开张,吴阿大等一众熟客拖家带口前来捧场,青龙帮十个人也一并前来,放了好几挂鞭,场面相当热闹。黄昏时于巡检带领巡检房的人前来道喜,还带了县令大人的贺礼。
苏妙很意外,接过来道了谢,客气几句,给巡检房的人上了招牌酒菜,之后本以为要按老规矩免单,于巡检虽然不是总吃白食,十次里也有五次不是打白条就是想顺手拿点什么。不料这一次于巡检却坚持不受,如数付清账单不说,连往常欠下的也一次性付清了,这让苏妙很惊奇。
原来的小吃摊在长乐街东侧,接待的都是东边码头的客人,现在的苏菜馆位于长乐街中部一个岔口的拐角,虽然离主干道有些距离,但东西码头到此处的路程差不多,开业时人来得多动静闹得挺大,再加上客人私底下互相介绍,新客人增加了不少。
以长乐镇独一无二的平价美食馆作为特色,苏菜馆开业一周后便到了用餐高峰期时常爆满需要等位或预约的地步,新雇来的两个外卖小哥更是忙得晕头转向。
苏娴、苏婵、得福依旧担负着伙计的工作,一个在门外露天区两个在大堂里。因为人手不足,胡氏亲自上任担当起收银和招呼吧台客人的工作。苏老太本来也想掺一脚,可她身子腿脚都不好,只能看家了。
厨房里虽然苏烟下了学也能帮忙,却还是不够用,吴阿大便推荐邻居家的孩子同喜同贵过来打杂当学徒。同喜同贵是兄弟,一个十四一个十二,因为家里孩子多负担很重,两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学一门手艺将来自己开店。苏妙很喜欢这两个老实又有上进心的孩子,觉得他们还算有天赋,便不藏私,耐心教导,结果两个孩子张口闭口叫她“师父”,吴阿大更是顺水推舟让他们奉了拜师茶,于是苏妙忽忽悠悠就多了两个徒弟。
小吃摊天黑要收摊餐馆却不用,苏妙决定苏菜馆以后辰时营业亥时闭店,这一下码头工作的汉子可高兴了,接夜活的人都会赶在闭店前过来吃顿宵夜喝两杯。钱小哥不再摆摊,苏菜馆向他大量订酒,他现在只管在家做酒,销售的事苏妙全包了。
秋风习习,夜色宜人。
已经快到亥时,苏菜馆里却还有五六桌汉子在喝酒猜拳,柜台边也坐了好几个人。苏娴在跟客人闲磕牙,得福忙来忙去,苏婵独自清扫门外的露天区,不知为何独眼赵龙一定要帮她的忙。
胡氏坐在柜台的一角盘账,张虎坐在圆凳上,喝得半醉,双手敲着柜台叫喊:
“小大姐,你出来啊,你在那堵墙后头咱们说话都费劲,你不来和我们说话,这油滋滋的猪蹄吃着都没味!”
“大虎哥说的是,小大姐,要不你把窗户打开,咱说说话?”黑子也喝得晕头晃脑,搂着张虎的脖子吆喝起来。
厨房内,回味额角的青筋开始跳,从未经历过用餐高峰期仿佛催命般工作模式的他自从跟在苏妙身边每一天都像是被催命,特别是在苏菜馆开张之后,他积累了许多压力。
苏妙啪地推开窗户,斥责道:“你们两个醉鬼吵死了,开窗油烟会跑过去!”
“一点烟不打紧,咱们更想看小大姐的脸!”黑子醉醺醺笑嘻嘻地说。
“小大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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