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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会手机之后,感觉待在房间里实在太闷,栋爷的别墅是在乡间一个景色很美的地方,我想出去看看风景。
我走到大厅,对栋爷说道:“栋爷,我去外面散散步,房间闷得慌,我去透透气。”
栋爷看了我一眼,说道:“嗯,去吧,注意安全,别迷路了。”
我笑了笑:“我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迷路的。”
我走到外面的乡间小路,周围是久违的田野草香,时不时飘来农民施肥的粪土味,记得小的时候外公和我说过,在乡下他们这种老农民最爱的闻的味道就是这种施过肥的粪土味,这种味道是香的,自小到大我没去过几次乡下,我依旧觉得花草香比较好闻。
乡下没有路灯,有些村民在外头摆上了一张桌子,四五个人围在一起打牌,头上只亮了一盏最简陋的那种白炽灯泡,我离着乡下的马路越走越远,沿路一直看风景,我从出生开始,我所有要发生的故事都像剧本一样的被写好,这种感觉是很无趣的,人生是因为未知才有味道,但我的好像已经被注定了,但我却无法像以前在网络上追剧一样,看到有人剧透就回复他一句剧透狗死全家,向我剧透的可是我的爷爷。
我慢慢的思考着自己的人生,我终于明白以前的文人骚客为什么总爱在乡间吟诗作乐,写下荷塘月色,社戏这种文章,因为确实有感觉,只可惜文中的女子是隽永的美丽,而写文的男子变成一抔黄土,小柔在我心中的地位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乡下的星星很多,月亮也很圆,月光照着前方的路,我看到了一位挑着扁担的老头,他从远处朝我走了过来,我注意他很久了,也许是乡下灯光较暗的缘故,我看见他的身子有起伏,但脚下确实一片漆黑,看上去就像没有脚在走路一样。
他朝我走过来,我也朝他走过去,但很奇怪,我俩的距离一直保持在很远,我还想看看他挑着的扁担上是啥东西,乡下这种挑着扁担出来卖的农作物一般都是天然无污染的,我有些口渴,他如果是挑着一些水果我说不定还会买上一些。
我大概已经走了有一公里了,那个挑担的老头打顶离我60来米远,而且一直朝着我这个方向走,但我就是无法与他碰面。
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妥,我现在身上有百鬼索命结,一旦遇到常理无法解释的现象几乎都能用“鬼”来解释。
我转过身,想沿着马路打道回府,现在离栋爷家已经很远,秦了君又不在身边,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
于是我开始回头走,但走了一段距离,我发现前面似乎有个人影,等我走得更近了一些时,身上得汗毛全部都竖起来了。
又是那个挑扁担的老头,从身材上来讲,和刚才我遇到的那个一模一样,我看不到他的脚,只能看得到他的身子挑着扁担在一起一伏。
我回头一看,果然,先前那条路看到的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条路是我回去的路,我没办法再改变方向了,只能硬着头皮朝前面走。
那个老头与我越来越近了,离我大概十多米远的时候我看清了他,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短袖,露出了结识的肌肉,他很瘦,光头,留着胡子,全是白的,他低着头,挑着扁担一起一伏的朝我走过来。
我仍然看不见他的脚,我只感觉天色越来越暗,一时间月亮都好像被乌云给遮住,几乎没有了一点光亮。
我低头拿出手机,把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打开,刺眼的强光从手机的摄像头处亮了起来,我把手机对准前方路。
就在我把手机照相前方的一瞬间,那个老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面前。
他眼眶处很黑很暗,就像没有眼睛一样,紧抿着嘴唇,由于他的脸很瘦,所以脸上的青筋都很明显,和错综盘结的树根一样,他就这样一声不响的就站在了我的前头,我没由来的吓了一大跳,倒退了几步,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呵呵,细伢子。”这个老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怪异笑容,对我说着当地的方言。
“农村的晚上不要随便走夜路,很危险的你不晓得吗?”这老头朝我靠近,扁担响起了左摇右晃的声音。
“对…对不起,我今天刚来这里,不知道规矩。”我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冒得事(没事),冒得事(没事),要不是老子我,你刚才差点就出事了。”这老头子接着说道。
“那谢谢你了,我还要赶着回去呢,再见。”我立马从他身侧饶了过去,接着往前面赶路。
“诶,细伢子,这么急干什么,我救了你一命,你不在我这里买哈子东西?”这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挡到了我的面前,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
我吓得脊椎骨发凉,冷汗直冒,见无法轻易摆脱他,只好声音颤抖的说道:“好…好…我买,你要我买什么东西?”
“呵呵,你自己看哈子吧。”这老头把担子放下,把两边的箩筐举在了我的面前。
“这里有小张的脑壳,小周的手臂,还有陈妹子的头发指甲,你看一看,觉得哪个好就买哪个。”这老头子露出一口黄牙,对我阴森的说道。
我看了一眼他箩筐里的东西,居然有一颗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血淋淋的头颅,还有粗糙长满老茧的手指,也有零碎的烂肉,味道刺鼻的肠子,总之人身上的所有器官都能在他的箩筐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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