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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绣待静美人侍寝时便被带来了乾清宫里的茶水间,她小心的搬了个小凳子,挨着正煮茶水的红泥炉子坐下了。
茶水房里又暖又热,小太监给她倒了茶。绿绣道了谢,小心的抿了两口茶水,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待静美人顺利的侍寝完,她才被带到东侧殿去服侍静美人。
今日朝廷休了朝,朱维桢早上起来用过早膳后便独自看折子,陈新来报说静美人回宫他也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因为皇帝在大朝会上提及,工部户部都在派人巡查各地的春汛,以往修的道路和水渠的情况;礼部也上了折子要派人巡查地方县府的官学私学;朱维桢一直关注的兵部终于也递了折子请奏指派人去巡查边防,都察院倒也想在巡直上插上一脚,上了道请巡查御史和兵部共同巡查边防的折子,又适逢兵部右侍郎张让清家母病逝上了请丁忧折。
朱维桢批了张让清的丁忧折,又驳了都察院的折子,让兴安这两道折子和其他奏折一起送到通政司去。
兵部右侍郎是正三品大员,本朝从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是由皇帝直接任命。朱维桢想到上世前方战事失力,后方兵部也少有作为,便召了吏部尚书兵部尚书来,顺便听听兵部对于这次巡边的详细计划。
既然要召见朝臣,朱维桢干脆让御前太监陈福带着小太监把奏折搬到乾清宫前面的两仪殿,昨夜在乾清宫召静美人时,朱维桢就觉得乾清宫并不适合召见大臣。
两仪殿曾是太祖太宗皇帝用来理政召见朝臣的大殿。主殿用来开小朝会,东侧殿皇帝用来批改奏折,西侧殿被改成了暖阁作为皇帝临时休息的地方。
先帝或是懒或是为了显示和朝臣亲近,在乾清宫前殿理政召见大臣,在后殿召低阶嫔妃们侍寝。朱维桢现在改在两仪殿理政召见朝臣也符合祖制。
等到陈福来回禀两仪殿正殿已经收拾好了,朱维桢便命陈福陈新二人去宣兵部吏部的两位尚书觐见。
等朱维桢换了身常服到两仪殿时,吏部尚书王千之已经到了,朱维桢给他赐了坐,把兵部的折子递给王千之“兵部右侍郎请奏为母丁忧,王尚书有没有合适接任兵部右侍郎的人选,朕参详参详。”
王千之起身行了礼,从朱维桢手里接过奏折看了片刻,回复道“陛下,兵部巡查边防的巡查大臣惯例是由兵部侍郎或者尚书担任,巡边大臣四五月不得回京。臣以为接任张侍郎的大臣应该要选熟悉兵部运转之人,才好维持兵部正常运转。”
“老大人坐着回话就可以了,朕也是因此才请诸位来举荐新任兵部右侍郎人选的。”朱维桢说的随意,王千之却不想越过兵部尚书发表意见,“陛下,若是之前让老臣举荐,老臣心中还有几个资历政绩都足够胜任的人选,可现在兵部政事繁重,新任侍郎上任即需要配合节制边防安抚审查地方军事,维持兵部运转,这样的人选还是由兵部来举荐的好。”
王千之的话音刚落,陈福进殿回禀兵部尚书到了,朱维桢让陈福宣兵部尚书进殿,等兵部尚书进来行过礼后,问了他“朕刚准了张让清为母丁忧的折子,现在兵部右侍郎空缺,两位爱卿有没有合适人选?”
兵部尚书心中早有人选,张让清的丁忧折还是他递上的,只拱手回道“陛下,臣举若刑部左侍郎季希维。”
朱维桢对季希维是有印象的,曾经他的后宫有一位季希维的侄女,为了避免前朝后宫牵扯太深,他便压了压季希维的官位,但季希维侄女进宫那是南平十年之后的事了。
上辈子兵部侍郎人选只是在京营勋贵里选拔,并未召寻兵部尚书举荐,季希维一直待在刑部,本以为以他们的出身会更懂兵事,后来才发现,是年轻的皇帝不懂承平已久未经战事的他们。
若是季希维于兵事真有才能,美人多得,良臣难遇,他自然会做出选择。
王千之对于兵部尚书的话并不惊讶,在朱维桢思索之间拱手道“陛下,季希维乃已逝的四品宁朔将军季仲之子,宁朔将军曾在靖怀边境二十年有余,季希维也是在边关长大。先帝泰康二年济州兆圩县匪患,便是时任兆圩县知县的季希维带着兆圩衙役和守军剿灭匪患的。泰康十一年,我朝西境聿怀部落扣边,季希维时任平罗知州参与了守城战,我朝知兵事的文臣季希维算其一。”王千之虽未直说,但他明显是赞同兵部尚书的举荐的。
至于如此懂兵事的大臣为什么去了刑部,左右是朝廷重臣,一个萝卜一个坑,别人不下来,你也上不去不是?
兵部尚书接着道“陛下,左右刑部无要事,将季希维平调兵部后再选熟悉刑律之人任刑部左侍郎即可。”
在场两位大臣都认可季希维平调兵部,朱维桢思索片刻,道“那就准兵部尚书所请,刑部左侍郎季希维平调兵部右侍郎,都转运盐使潘彬调任刑部左侍郎,明日早朝吏部再举荐都转运盐使人选。”盐税乃国之大政,户部的重要税收之一,朱维桢早就想给都转运盐使换人了,但潘彬是先帝所任,他不好先帝薄待老臣,现在让他升上一阶,如此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