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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记者小姐。”他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安夕阳一愣,“你看了报纸?”
“是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内疚,有没有为你做的事情感到后悔?”她勇敢的看着他,似乎想用自己明亮的眼瞬让他感到愧疚。
“恩……你想听什么答案?如果你想让凶手感到内疚那么你可能做到了,如果你是想让我承认什么,那我只能抱歉了。”他一脸的平静,如同平静的湖面一样,波澜不惊。
他越是这样,安夕阳也是生气。
“这是什么砚?我听说玉砚不错,你这有吗?”江沛然低着头,看着不同的砚台。
“凶手,你就没有一点慈悲之心吗?”
“没有玉砚吗?那宫砚也行。”
“凶手,我弟弟还等着你付医疗费呢?”
“你刚刚说什么?会圣宫砚,哪一个是?”
“你……”她在说撞人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在和他说砚的事情。
她秀美的小脸上灰灰的,然后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脸孔是白皙的,眼睛不算大,但却有神也有采的,高挺的鼻翼下是薄唇,淡红的唇有些薄。记得小的时候外婆和她说过薄唇的男人很无情,父亲就是薄唇,所以在母亲死了不久后,他就娶了别的女人。自那以后,外婆气了父亲好久……好像到现在还不愿意理会父亲。
江沛然也看着她,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知道他在观察自己,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打量着。
安夕阳敛下瞬子,然后转身拿出一个砚台,放到他的面前。
“你要的玉砚,墨汁发黑,浓厚。”
江沛然看着眼前四四方方的砚台,说实在的,他确实是外行,根本不懂这是真是假。
“真的玉砚?”
“当然了……玉出光为砚,着墨不渗,甚发墨,绝对一等一的好砚。”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江沛然皱了一下眉头,其砚让他辨别不出真假,其话更是无法辨别。
看着他一时不语,安夕阳笑了一下说:“也是,写毛笔字是一件非常高雅的事情,你会懂才怪。”语气中有着几分轻佻,和她清秀的外面有些不符,这个让江沛然莫名的不舒服。
“你和别人都这么说话吗?”
“什么?”
“话语中带着刺,把自己弄得像个刺猬。”
“刺猬?”对于他的评价安夕阳颇为不满,气得差一点大叫起来。
“刺猬也比你这个凶手强,冷血无情。”
“瞧瞧……你又来了。你一定没什么朋友吧,脾气倔强,而且……有些不可理喻……”
“够了,你以为你是谁,怎么可以这么的批判我?”她气焰看着他,努力的抬高了下巴,不服输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