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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秋年虽然从未提起过胡玉姣,但王锦锦知道,她如今是以胡玉姣君主的身份待在王府之中。
胡玉姣到底去了哪里,是生是死,她已经没有闲心去询问了。
宫闱事变后,赵炯年幼登基,萧秋年作为摄政王定要辅佐他至成年。突厥上次战败,答应五十年内修和议好,但萧秋年始终担心蛮夷无信,找出一卷兵书,让宋玉秉和孙毅等人熟读。泱泱大国,岂能除他之外无战将。孙毅等人也知其中利害,于是在和平年代也不忘征兵,挑选良才。
如此一来,萧秋年就忙的见不着人影。
王锦锦一天天身子愈发笨重,戚古蓝烟几个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倒比其他有孕之人还要精神。
王家被赦免,依旧如以前风光,王锦锦也不避嫌,闲来无事便回娘家与几个姊妹闲谈。
这日春寒料峭,王锦锦披了一件雪白狐裘斗篷,与蓝烟秀柳一同去看望老太太。
王家门口的家奴老远瞧见贤王府的马车,便知是谁来了,忙笑脸盈盈的上前迎接:“是五姑……啊不对,郡主来了。”
蓝烟看了眼这家奴,笑道:“你差些叫错了。”
家奴赔笑道:“是小人脑子不好使。郡主快快请进,老太太就盼着你来呢。”
“是么?”王锦锦微微一笑,扶着秀柳的手轻轻步下马车。
这马车是萧秋年专门让人特制的,想着她怀孕身子不方便,车厢里里外外都包了一层软垫,旁边挂着一个木制小扶梯,上下车将扶梯放下,王锦锦就不用翻上翻下那么麻烦。
王家的高墙大院如以往一样,就连之前长满的杂草都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她离家出走钻的那个狗洞,被用新泥给重新填补上。王锦锦见状不禁莞尔一笑,她如今也用不着那地儿了。
家奴一边在前引路,一边低头说:“郡主慢点儿走,这露湿的地面忒滑。”
“习惯了。”王锦锦笑了笑,“以前不穿鞋还在这地上跑的飞快呢。”
秀柳闻言,和一旁的蓝烟相视一笑。
穿过垂花门,往东走了一会儿,便是老太太所在的院子。
凤梧站在门口,见王锦锦来了,忙笑吟吟的迎上前来,道:“五姑娘来啦!”
“凤梧姐姐。”王锦锦还像以前一样叫她。
凤梧看她周身穿着,突然掩嘴屈膝:“是奴婢不好,竟然把郡主给叫成了五姑娘,还请郡主莫怪。”
王锦锦有些无奈的扶起她:“凤梧姐姐,进了自家门,便不要讲这一套了。我这郡主怎么来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么。还是叫我五姑娘吧,我听着亲切。”
凤梧是老太太的贴身丫鬟,老太太的心腹,平常有什么风吹草动从来瞒不过她的眼睛,更遑论这件事。
“既然五姑娘都这样说了,凤梧遵命。”
她说着话,将王锦锦往内堂带,“今儿十五,三奶奶四奶奶她们都在给老太太请安,姑娘今次来的可真是时候。”
王锦锦笑了笑,不语。
以前她都是挑时间,专程不想跟三婶四婶这些姨娘们打交道,今日是十五,她反而忘了请安的事儿。
如此想着,便跟着凤梧进了内堂。
老太太的头发又白了几分,她头戴翡翠抹额,手持龙头拐杖,一旁的严嬷嬷沉着脸站在她身侧。堂下左右分别坐着三婶李氏、四婶徐氏,还有余姨娘、周姨娘、梅姨娘,其他两个面生的小娘子,估摸就是王听风和王听裕的媳妇儿,王听石到现在也没成家,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老祖宗!”
王锦锦先上前喊了声。
老太太本来脸色不好,可没想到王锦锦来了,便如乌云散去,明月突露,笑成了一朵花。
“是明珠儿啊,今日怎么得空从贤王府过来?”老太太拍了拍身侧的椅子,“来老祖宗这儿坐。”
王锦锦毕竟不是小时候了,还是要守些规矩。
她找了处空椅子坐下,笑道:“老祖宗,我坐这儿就行。”随即,她便朝李氏几个点了点头,当做打过招呼。
这个礼数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但她现在身份高贵,李氏心里不乐意,也不敢表露出来。不仅如此,她还要捧出一张笑脸,讨好的与王锦锦说话:“明珠儿,你来的正好,有件事三婶还想问问你呢。”
“三婶请讲。”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三叔他上个月去山西运一块玉料,不知怎么就被山西太守给扣押下来了。那玉料可花了王家不少银子,本打算弄回京城雕一块佛像,可那山西太守怎么都不肯放行,你看,若是让萧、萧王爷去给那山西太守发话几句,这件事不就解决了嘛……”李氏说的磕磕绊绊,但意思王锦锦是听明白了。
那山西太守是萧秋年钦点过去的,对于自己的丈夫,王锦锦自然无条件信任他识人的水平。
恐怕三叔运的那块玉料有猫腻,不然那山西太守吃饱了撑的,敢和萧秋年作对?
思及此,王锦锦看了眼坐在上首的老太太,老太太朝她笑了笑,轻轻摇头。
王锦锦这下心里有底了。
她放下手里的红枣茶,稍微坐端正了些,朝李氏笑道:“三婶,不是我不肯帮自家人,咱们王家做的珠宝行当,有几次是运东西被扣押的?想来这次三叔的玉料被扣在山西,其中定有原因。你放心,我会让人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若是那山西太守想趁机捞油水,朝廷定不会放过,反之么……”
李氏面色一红,干笑了两声,低头看着手里的丝绢手帕,不应话了。
李氏的媳妇儿姓钱,嫁进王家最晚,她进门的时候王锦锦正好去兰州学医术了,压根儿都没见过几次。
钱氏对王锦锦不熟,只觉得这女人好心高气傲,即便她嫁了个当朝权贵又如何?对一屋子人都不怎么看在眼里的做派,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特别是她发髻上的那对点翠明珠流苏簪,阳光一照,熠熠生辉,连带着她身上披的雪白狐裘,简直刺眼的很。
“听五姑娘这意思,是不愿相帮呢。”钱氏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王锦锦正要喝茶,闻言一愣,看了眼角落里坐着的尖脸女子,不禁“呃”了一声,问旁边的凤梧:“这位是……”
凤梧解释道:“五姑娘这些年不常在家,二公子和三公子的婚事你不知也是应该的。这位便是钱二少奶奶,裕哥儿的发妻。”
“哦,原来是二嫂啊。”王锦锦一幅才认识的模样。
钱氏看着她的表情,只觉得心口堵着一团闷气,结果见了几次面,王锦锦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她正要再说几句,王锦锦却又问一旁坐着默默不语的周姨娘:“对了,周姨娘,我三嫂呢,你也让我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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