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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宫里的路上,刘十七以为云飞扬听到这个消息后,会生气到跳脚,也许会要杀他,可他怎么也没料到,知道真相的云飞扬居然会如此平静。
“皇上,您没事吧!”刘十七担忧的问。
云飞扬苦笑,“放心吧!我没事。原来之矣就苏清,怪不得刚见到之矣的时候,总是让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只是换了张脸,我就认不出她来了,我真是愚蠢透顶。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么?”
云飞扬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脚步虚浮的离开了房间,也不知道他是要朝那个地方走去。
刘十七说摇摇头,看着此刻伤心落寞的云飞扬,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太监王福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云飞扬。
“我告诉之矣,我要忘了苏清,我把对苏清的埋怨全部告诉之矣了。诚然,我对苏清的确是又埋怨,可若如果没有之矣出现,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等着她回来。
这多么可笑,之矣就是苏清,藏在之矣身体里的那个苏清,在听见我说这番话的时候,该多么伤心。”
刘十七安慰道:“皇上还是不了解苏清。我们身为暗卫,总是在不停的失去,过着没有自己身份的生活,对所有得到的东西都会很珍惜。所以皇上不需要担心,她绝对不会将自己拥有的东西,往外推。”
这时,云飞扬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刘十七,“你的意思是,我太钻牛角尖了,苏清的心中有大局,所以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刘十七连忙跪下,“臣死罪!”
虽然他就是这个意思,可是在皇帝面前说他性格太过拖泥带水、优柔寡断,还不如苏清一个女子那么豁达,刘十七还没那个胆。
尽管,云飞扬脾气很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差。
云飞扬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别动不动就跪下,这是我的私事,朕恕你无罪!”
刘十七暗自松了口气,“皇上在岑家庄的时候,岑之矣晕倒过两次,其中两次都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导致。
这看似是岑之矣病情发作,实则是苏清在施展幻术的时候,留下的一个伏笔。当岑之矣晕倒的时候,就是她灵魂虚弱之时,苏清就能选择是否在这个时期苏醒过来。
然而,苏清选择了继续在岑之矣体内潜伏,我想她有自己的打算。”
云飞扬叹了一口气,“刘爱卿,你不必再说了,朕明白你的苦心,在苏清的心中,大局永远是最重要的,难道朕的眼界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我不需要你担心。
请你一定要尽全力,将苏清给我救回来!”
三个月前,岑家庄。
时值冬季,草木凋零,已经不是采药的时节,更何况有了那两千头羊,岑家庄就再也没办法采药了,大家都得漫山遍野的去赶羊。
也多亏了胡小七家的那些狗,能在人爬不上去的悬崖边,把那些吃草的羊给赶下来。
一日,岑之矣负责的一百多只羊,有几只掉入了山上的狭缝中,那个狭缝一头大,一头小,小。大的那头通往悬崖,从悬崖掉下去就是支江河。小的那头能走出山里,可是不知为何,无论岑之矣怎么赶,羊群都不肯往小的那头走去。
岑之矣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慢慢爬进狭缝中,将羊群赶往出口。
当她跳下去才知道,羊群为何不敢往出口走,因为狭缝的周围布满了符咒,岑之矣认识这些符咒,那是大祭司布下的。
岑之矣有些好奇,大祭司为什么要在这个狭缝中布下符咒?
岑之矣沿着符咒,一路走进峡谷中,只见符咒在一处狭缝中的一处坑洞处停了下来。
那坑洞又黑又深,岑之矣虽然好奇,却不敢走进去。
正当岑之矣准备离去之时,坑洞内忽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岑之矣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拔腿就往出口跑去,生怕跑得慢了,那坑洞里的人会突然出现,把她生吃活剥。
待她跑了几步之后,忽然又停了下来,再回忆那个声音,竟然觉得如此熟悉,那好像就是大祭司的声音。
岑之矣带着十二分的好奇心慢慢返回那个坑洞旁,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问道:“大祭司,是你么?”
过了一会儿,岑之矣听到一声叹息,“之矣,是我将你引入此处,你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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