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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说的是实情,也是这个时代所有城镇都面临的最大问题。
没有畅通的贸易网络,只能停留在自给自足勉强维持温饱的标准。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就必须用自己的产出,与外界进行交换。
交通,是最大的问题。从旧时代遗留下来的公路虽然残缺不全,却是连接各个聚居点的最直接途径。然而,密布在荒野上的各种变异生物,已经成为贸易和运输的最大障碍。
上一次购买食盐,运输车上运载的粮食被辐射鬼抢走了三分之一以上,如果不是林翔意外加入护送队,损失的物资还会更多。
想到这里,林翔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列一张所需物资的详细清单,具体怎么做,我来想想办法。”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早就准备好的消毒试管:“另外,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给我点你的血。不用太多,几滴就够了。”
。
燃烧正旺的煤块在壁炉里散发出充足的热能,通红的煤心让人忍不住把僵冷身体凑近几分,不时有燃尽的火灰从煤块表面掉落下来,顺着宽松的缝隙,在炉底堆积起一层越来越厚的余烬。
坐在厚木板和钢筋拼成的桌子面前,林翔打开从豪森那里弄到,装满各种生物样本的皮箱,取出一支贴有“死水废墟,十六号目标”标签的试管,用消毒吸管从中取出一滴几近发黑的粘稠液体小心翼翼滴在准备好的玻片上,用自己配置的营养药剂加以稀释后,慢慢放到一架竖立在桌面中央的显微镜头下。
这是他连同枪械一起,从爱玛拍卖行买回来的各种必备品之一。镜架最下方沉重的黄铜底座边缘,留有一行模糊不清的“河南省光学仪器二厂制造”字样。那意味着,这具精密的科研仪器并非由新时代人类仿制,而是旧时代所剩不多的遗留品之一。
添加了营养剂的细胞,在镜头下显得异常活跃。椭圆形状的表面长满一根根锐利的尖刺,它们在液态环境中来回游荡着。一旦捕捉住任何进入范围的异类细胞,立亥用锋利的刺尖扎破对方的身体,大口吮吸着鲜甜甘美的浆液,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壮。
这是变异人的细胞。在方雨洁的研究室里。林翔曾经看过相同的血样标本。针刺,是它们掠食和侵占对手身体的最直接方法。近一个世纪过去了,这种可怕的变异生物,仍然在沿用古老而野蛮的方式,维持着自己的传播与繁殖。
换上另外一块玻片。这一次,他在营养剂中,滴入了豪森的血,又额外加上一滴从王彪那里得到的血。
淡红色的细胞慢慢的漂浮在液体当中,它们表面光滑,形状扁平,中间略有四陷,察觉到不属于自己同类的外来者进入,它们立刻蜂拥上前,团团围住那些陌生的细胞,利用游动产生的力量,拼命碰撞、挤压着外形与自己相同的入侵者,直到把它们撕裂、挤爆、压碎,变成一块块肉眼无法看到的沉积物后,这才重新恢复原来的平稳状态,像游鱼一样在液体环境中上下漂浮。
林翔皱起了眉头。
这种细胞状态和旧时代研究所知的情报完全一样。注入寄生士体内的病毒,只接受与自己基因匹配的血液细胞,稍有异常,就会引发强烈的排斥反应。即便是已经溶入寄生士体内,完全稳定下来的病毒,也无法与普通人进行新的配比。它们唯一的变化,就是从带有感染性的尖刺形细胞外表,变成不再具备扩散性质的光滑红细胞模样,只能永远呆在唯一宿主的体内,拒绝任何外来者的加入,也不会寻找苏外的寄生体,再次开始新的感染和繁殖。
望着镜头下那滴微红的液体,他只觉得脑子里飞转过无数的问号。
毫无疑问,骷髅骑士团拥有最先进的研究设备和最庞大的病毒数据库。这一点,无论在新、旧任何时代未能改变。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拼命寻找新的血液样本?
旧时代遭遇的所有寄生士,以及被自己杀死的豪森,他们都在做着同一件事。
忽然,林翔脑子里一闪,猛然想起在昆明城中,克瑞斯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真是罕见,你居然是进化型的寄生士。”
进化逊
难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林翔默默地看了一眼镜头下密集攒动的细胞,拿出一块新的玻片,在平滑的表面,注入少许营养剂。
这一次,他滴入了自己的血。
方雨洁曾经对他的血液进行过系统分析。但是,他却从未显微镜下,亲眼看见过自己的细胞。
平滑扁圆的外形,与豪森的细胞外形没有任何区别。注入王彪血液的一刹那,它们也同样簇拥在一起,把这些异于自己的外来者团团包围。唯一不同的,它们没有对陌生的细胞施展暴力,而是像胶水一样紧紧贴合在对方身上,慢慢溶破彼此的细胞壁,让两团细胞质变成性质相同的整体,再进行分裂、繁殖。
同化。
林翔脑子里下意识地出
同样都是寄生,粗暴的强行感染和缓慢的同化,都能达到繁殖和传播的效果。可是最终生成的宿主形态,却完全不同。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一为什么豪森和其他进化人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自己却能感应到他们的特殊气息?
难道是因为寄生士彼此实力的等级?豪森仅仅只是二星初期,自己却已经达到二星高阶,即将突破三星。可是,按照旧时代的经验来看,这似乎也不大说得通。
也许是因为无聊,或者是出于大脑的某种突发奇想,他忽然拔开装有豪森血液的试管,从中取出一滴,注入了镜头下面那点含有自己同化之血的玻片上。
两种形状完洲口同的细胞,再次展开新一轮的战争。豪森之血的挤压和碰撞,丝毫未能给林翔之血带来任何伤害。它们紧密地贴在一起,短暂的溶合后,外来细胞被彻底同化,而那些重新生成的繁殖物,无论形状和外观,都以前变得更粗、更大、更强。
集来如此。
从皮箱里抽出另外一支装有豪森血液的试管,久久地望着被摇曳炉火映红的酱色液体,林翔脸上显出意外的惊讶和前所未有的凝重。几分钟后,他打开医疗器械包的盖子,从中取出一条淡黄色的橡胶管,用力扎紧自己的左肘,拿起经过消毒的针筒,满满抽尽试管里所有的豪森血液,对准手臂上高高凸起,像树根一样扭曲的血管狠刺下去。
。
荒野上的雪,白得刺眼,其间有种令人忧郁的灰。
从天空直射下来的阳光,晒化了绵软堆叠的积雪表层,融化的液体顺着雪花的缝隙慢慢坠下,迅速填充着所有微小的空间。无形中增添的重量压缩了雪层的高度,却使得它们拥有了更大的密度和不容易被破坏的坚固。这种冰冷坚硬的状态,会在严寒的巩固下,一直保持到明年春天。
三辆深绿色涂装的中型装甲车横列在公路中央,最前面两辆的车厢顶部靠后个置上,高高架起的十二点七毫米机枪,释放出令人望而生畏的死亡气息。末位一辆的车顶则被沉重的炮塔取代,粗大的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从塔部中央伸出,笔直地瞄准正前方,随时准备释放出带着狂暴火焰的金属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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