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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流言埋汰爷……”
九阿哥皱着眉头,撅着嘴巴,带了委屈与怨愤:“爷同八哥好好的兄弟情分,被说成什么……”
“难道为了几句闲话,爷就撂下这兄弟情义,不同八爷好了?”
舒舒反问道。
她心里巴不得八九散伙,可不能因为这个事件,否则的话就是隐患。
等到什么时候九阿哥后悔,说不得就会迁怒到她身上。
“那不能!我们兄弟打小十几年的交情,岂是三言两语几句闲话就能离间的?”
九阿哥忙不迭的摇头:“爷就是恶心这瞎话,编排什么不好,偏偏往这个上编……”
舒舒陷入沉思……
古往今来,攻讦人品,好色无德是最好扣的帽子。
毕竟这种关系,尤其是涉及非正当的“奸情”,多是私密。
不好抓奸,同样也不好自证清白。
难道这流言的目标是九阿哥?!
没有道理啊!
一个没有当差的阿哥,即便是宠妃所出,可上头还有个胞兄,这也注定了大的恩典落不到九阿哥头上。
否则都是翊坤宫一系的阿哥出头,不符合康熙的平衡之道,后宫其他妃嫔也不会坐视。
九阿哥见她不说话,生出紧张来,忙道:“你不会信这些有的没的吧?爷眼睛又没瞎,怎么会看上郭络罗氏!”
舒舒白了他一眼。
郭络罗氏怎么了?
舒舒在清代生活十几年,各色女子见的多了,八福晋的长相都能排在前三。
九阿哥竟是难得通透,补了一句:“爷稀罕你这样的……有见识,懂人情道理……”
舒舒“噗嗤”笑了:“行了行了,爷不用拿好话哄我……我再糊涂,也不会这么想爷……”
眼见舒舒淡定,九阿哥原本焦躁烦闷的心也平和下来,将见驾的事情与十阿哥的猜测说了一遍。
舒舒仔细听了,听到康熙让九阿哥追查此事时,若有所思。
等听到十阿哥的猜测时,舒舒则是跟着点头:“我也是想到安郡王府出了纰漏……这等污蔑人品行的,乍一看像是内宅手段,可又太粗暴了……”
若是内宅女子手段,炮制的流言不会这样简单。
似是而非的,若真若假的,将九阿哥造访安郡王府的时间点出来。
这样就从九阿哥的“爱慕”,成了狗男女的勾搭成奸。
“爷同安郡王府其他几位爷有嫌隙?”
舒舒想到这个可能。
九阿哥之前的德行,确实不太讨喜,傲慢无礼。
九阿哥皱眉道:“都差着辈分与岁数,凑合不到一起去,上哪生嫌去?”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情:“四月里安郡王的胞弟蕴端革了贝子爵……可这里头也没有爷的事儿,就算给他们记恨,也怨不得爷头上……”
“因什么革的爵?”
舒舒不有好奇起来。
要知道安郡王一系的几个郡王贝子,都是太福晋嫡子,分的都是安和亲王名下的牛录。
每一次爵位变化,都涉及到正蓝旗牛录的重新分派。
即便按照规矩,这些牛录不转分给其他人,依旧分给安王府一系领主名下,可转分就是转分,兄弟不反目才怪。
舒舒早就听过安王府兄弟内斗之事,难道这背后还有康熙的推波助澜?
“就是四月里清查宗室时,查出倦怠差事之类的……”
九阿哥回忆了一下,不记得有什么明显的罪名:“是他自己瞎折腾,即便早年汗阿玛将他的郡王降到贝子爵,也是拨乱反正,否则他十四岁、没有寸功就封郡王,对其他宗室未免不公,可也不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不管是出来当差,还是兵部行走,功劳积累到了总有升上去的时候……他整日里招揽门客,弄那些才子做派,吟着酸诗,里面不乏怨愤皇恩的,不是自己作死是什么……”
舒舒听了,只有无语。
为什么安郡王一系当年隆恩重?
宗室王公的爵位,从不轻封。
安和亲王在顺治朝挂大将军王,北伐收服外蒙古喀尔喀。
在康熙朝挂大将军王,征战五年半,是平定“三藩之乱”的功臣。
因这个缘故,等到论功时,他的和硕亲王已经是顶封,才会推恩到诸子身上。
四个嫡子,除了一个亲王世子之外,其他三人两个郡王、一个贝子,都是康熙本人亲自封的,
如今“人死如灯灭”,就将之前的功绩淡化,说起“隆恩太过”?
忒不厚道了!
不过这也是皇权集中的必然。
要不然正蓝旗大部分牛录都在安王府一系的兄弟手中,真要抱团,即便威胁不到皇权,也是掣肘。
“要不然爷还是找八爷商量商量此事,看看如何应对……要说安郡王府那边,还是八爷出面探查更方便……”
舒舒建议着。
她还是觉得这流言或许有其他用意,九阿哥这个憨憨只是被殃及池鱼。
“这个……跟八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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