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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三个人,为首的那位浓眉大眼四方大脸,身形也很魁梧,进来后急慌慌奔冯三这儿来。
“哎呀三爷,果真是您老人家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刚才在门口我还琢磨呢,谁会有这么大的排场啊……”
冯三微微欠了欠身,跟过来的人拉拉手,嘴上说:“是潘老大啊,我最近在城里待腻了,出来溜达溜达,误打误撞来到你的一亩三分地,怕是要给你添麻烦啦。”
原来这位就是潘家老大,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瞧三爷您说的,您能来此地,我潘某人请都请不来呢,整个庆丰村蓬荜生辉。三爷,这儿吵闹,要不换个地方喝杯茶叙谈叙谈?”潘老大说。
冯三摆了摆手说:“谢谢潘老大美意,我今天就想玩两把。你要是有兴趣就请坐吧。”
这时那个潘衙内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大哥,快点救我!操他妈的他欺负我……”
潘老大冲冯三拱拱手说:“三爷,这是家弟,不知如何冒犯了三爷?”
冯三皱了皱眉,然后说:“你确定他是跟你一个妈生的吗?你也看到了,这小子骂我妈,还说我出老千,现在身也让他搜了,牌也验过了,赌场的规矩想必你潘老大最清楚不过。”
潘老大上前扯过他的弟弟,“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嘴里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冯三爷吗?找死也不用这么着急。”他这是以退为进的策略。
教训完自己的弟弟,潘老大点头哈腰地对冯三说:“三爷,我这弟弟年轻气盛不懂事,您老人家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吧。”
冯三想了想说:“也罢,看在你潘老大的面子上,就留下他那根指着我的手指吧,简单意思一下就行了。”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那个拿刀的手下,转身一刀扎在潘衙内的屁蛋上。
潘衙内好一通鬼哭狼嚎,潘老大也跟着直咧嘴。
曹老四等人将潘衙内一瘸一拐地扶走了。冯三对潘老大说:“咋样啊潘老大,坐下玩几把?时间还早,我还没尽兴。”
潘老大强挤出笑容,讪笑着说:“既然三爷兴致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陪三爷玩上几把。”说完他坐到了刚才潘衙内坐过的位置。
桌上还剩下七个人。冯三说:“现在都是正经玩家了,也别没事儿数钱玩,底注就一万吧,一沓一沓拿着方便,各位意下如何?”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估计也没人敢反对。
我很感激冯三,没有他或许潘老大都不屑于上场,我只能简单收拾一下潘衙内这样的小鱼烂虾,那样不痛不痒的话,可是白费了心机。
跟随潘老大进来的那两个人,出去后不一会儿拎来两箱钱,然后站在潘老大左右。
我开始猛打猛冲,一对J押上三十万,小拖拉押上五十万,装出一副有钱烧包胆大不要命的样子。其余人都很谨慎,都让我赢了。
我扭头看看大壮,然后说:“你别总喝饮料,喝那么多不用上厕所吗?”
大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说:“我真得去,我早就想去厕所了。”
潘老大冲身后的人说:“你陪他去一下,别黑灯瞎火的找不到地方。”
大壮跟着一个人出去了。这边接着玩牌。又玩了有十余把,潘老大一次没赢过,估计他是有意让着冯三。
狡猾的冯三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又玩了几把,他扔了手里的牌,说:“我今天就到这儿了,老胳膊老腿的,不抗折腾。我这人不贪财,赢点就高兴哈。你们玩,我看着。”
谁都没说什么,继续。这回潘老大可以放开手脚了,出手也很阔绰。他洗牌和切牌的功夫都不错,但是在速度上比我还差很多。也就是说,还要格外小心。
另外,他的袖子里始终藏有两张牌,一张黑桃A,一张红桃K,具体啥时候藏的我不清楚,我是从发出的牌出现的误差中推算出来的。
看来,他也会“袖箭”这门功夫。前文介绍过,周润发饰演的赌神玩的就是“袖箭”这里再简单多介绍几句。
玩“袖箭”,一般都是在袖里贴近胳膊处,有一个很小的弹发机关,用中指或食指控制。换牌时,将要换的牌控制在掌心中,手指微动,两张牌就换过来了。具体的这里不细说。
我假装不知道潘老大在玩千,依旧是猛打猛冲,不一会儿就输了两百多万,桌上的钱所剩无几。
所幸的是,我在两个袖子里,已经藏好了两张A,蓄势待发。
我表现出有些沉不住气,还稍带着有些气急败坏,冲身边的大壮喊了一声:“这一会儿你又喝了几瓶饮料了?不花钱你就可以使劲儿喝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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