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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痛苦的哭嚎打破了昆仑的沉思,蒙若非半爬半滚的从楼梯落到昆仑脚下,“舞衣呢!舞衣呢?你答应了我放过她的,只要我夺了曲寡楼你答应放过舞衣的!”
蒙若非扯着玄se衣角,昆仑低头看他的狼狈样子,淡淡道:“我没有杀她。”
蒙若非意识混乱,念着舞衣的名字,双眼紧闭右手紧紧的抓着昆仑的衣角。
天气转凉,山上草木枯黄,单薄的茅草屋屹立山林之间,与天地一体。
世有有名之无名,亦有无名之无名。白头山上云端白雪,景致宜人,只是活人上不去。
一袭红衣掠过云间,轻悠悠的落在茅草屋前。
屋里的诵经声停了,木门洞开,红衣似火,伊人如画,一步一步的走进木屋里。
“阿弥陀佛……”
美丽的容颜如枯萎的花儿,惨白如白头山上的白雪,白皙的脖间一缕青痕,无言的诉说着友人别后的际遇。
无名浅浅的笑,两个人之间一杯香茗,一串佛珠,舞衣选了香茗。
无名双手合十,垂首默念心经。
良久,舞衣失神的看着无名。无名依然念着心经,梵音入耳,心如海。
“无名,我回来了。”
ri落月升,月光下,一缕红衣,一袭月牙se僧袍在月光下散步。
有些冷,舞衣抱臂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月亮。
无名叹气,捻着佛珠,僧袍宽大,缓缓的移到舞衣身后。
“施主心中苦。”
舞衣侧首,微微一笑,“不苦。”
“唯有放空,才能勘破红尘,不再受苦。”
舞衣微微一笑,站起身迎着月光,微微笑道:“无名,舞衣不苦。遇着他,舞衣心中欢喜,纵然他……心里没有我,舞衣不悔。”
无名看着眼前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女子,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舞衣望月,美丽的脸寂寞而又倔强,“舞衣是来和无名告别的。ri后可能没有机会再回来这里,夕颜溪就不劳烦大师照顾了。”
无名微微点头,“贫僧不ri就要云游西南了,得见施主是缘,尚不知再回夕颜溪之ri。”
舞衣讶然,无名四海为家,但是在夕颜溪已经留了十年,舞衣几乎忘了他不会永远呆在这里,看不破红尘,离别之苦仍在心底。
舞衣道:“一定会的,还会再见。”
无名淡淡道:“施主始终放不下太多执念。”
树杈勾住了美丽的衣角,舞衣浑然不觉,破衣声打破了宁静的夜空,无名循声望去,残破的衣片,断裂的玉?映着月光。
舞衣低着头往前走,无名知道舞衣这身衣服的宝贵,心爱之物如今也不在意了,心无杂念了无牵挂的无名微微皱起眉头,叹息。也罢,一切早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