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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唯摇着竹筏,绕过一条又一条的交叉水路。抬头望,透过石缝,像穿过另一个时空,外面的月光很亮很亮。
好像这些场景不应该在此时有的。
她早已忘记之前进来的那条路,岩洞中分叉的路一般无二,加上黑兮兮只有一驻灯光,实在难以分辨。恐惧到极致,便再无恐惧,反而一切也就释然了。原本脑海里占满了各种糟糕的念头,当看到只有竹排漂浮水上时,她问自己:寺清她们是不是出事了?
她不是怕死。
当警察多年,生死疏搏也是常有的,所以对她来说,死倒不是特别可怕。相反,她觉得死是最容易的事。
一开始的阴谋,又是谁的企图?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陷入回想。
理智让专业判断明晰,这一进洞,文零第一个开始挑唆,之后她也如同着魔一般顿时偏执起来,那一腔怒火就好似烧红了的铁,别人只要轻轻敲击,就形成了想要的东西。有人敲了,她冲着寺清嚷嚷,推她,骂她,直到最后林花花不见她跳入水中搜寻火气被冰冷的海水熄灭,不由自主的莫名的情绪也画上句号。
文零就是那个拿着大锤子专门来砸她这一块烧红的铁。没错,定是如此。
这一段时间看见太多她几乎觉得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事,导致她觉得从现实生活抽离了出来,进入到了一个虚幻的梦境。也许,现在在做梦也说不定呢?这梦又何时醒呢?其实我们每天都做着梦,梦中我们被迫重复去做日常琐事,却真的有给你带来什么?你掐自己一下,疼吗?疼,但现实比梦中的疼痛还要狠上一百倍。
每个人都是怀疑对象,而她却忘记了,最应该怀疑的人。她把彼此信任建立在寺清朋友上,潜意识里百目鬼已经划分在可信任范围内。她碎了一口,觉得自己愚蠢得无法解释。
这一切他本身就规划好的,就像不久前她跟花花的情绪被轻易点燃?
她摇着竹筏把思路逐渐条条拣出。
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她紧紧的拴紧了手中的竹筏,原本坐着也成半蹲,以便应付随时的突发袭击。
刚面前有个黑影闪过。
茶唯捏住水浆快速追赶。
紧接着,林花花呼救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就在前面拐弯处,岩石凸起的一米多宽的高地,林花花被按在岩壁上,脸部涨红,双手不停的扑腾,随着呼救声的减弱,她动作也越来越缓滞。茶唯看见,百目鬼文零死死的掐住林花花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他头发湿哒哒的垂在脸上。她从不远处还可以听见文零咬牙的声音咯咯直响。
距离也就三四米远,在竹筏上她无法跑步接力。林花花的情况不容的迟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身子往后仰,手中木浆毫无考虑借力而抛,速度犹如猎人长矛,直直打在文零脑袋上,正中靶心。
文零吃痛,自然反应松开双手去捂住中招的脑袋,嘴里发出狠疟的哀嚎。
未经世事,别说在死亡边缘针扎过了。林花花吓得身体微微颤抖眼泪夺眶而出,尽管去发泄自己的恐惧。指甲过度的抓着岩壁血已经染红了十指,她伏在地上咳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到片刻,她哇哇的哭出声来。喉咙哽咽道:“没死,没死...”
茶唯感觉自己气的哆嗦,半句话都说不出,若是事情真如她的猜测,那文零就太不可原谅了。她咬牙切齿,从牙缝挤出话:“真是你?”
文零抓着头发,半蹲在地上发恨的哀嚎,瞬间转为戏谑的笑声,像是讽刺的针,带着咯咯的笑声扎在茶唯心口。
她红了眼,误信,以致伤害到身边的人。她恨,这错误早已不是第一次,怎就不长记性?人家是吃一亏长一智,她属好了伤疤忘了疼,活该。
文零微微斜着脑袋,两眼大如铜铃,似被鲜血渗满般血红,夸张大笑嘴角咧到耳朵,露出的牙齿如同恶兽见到鲜肉幼雏垂涎欲滴。
瞬间他双手着地,在地上一跃而起,就如同一只窥视猎物已久准备进攻的野兽,就等着用利齿撕破对方的喉咙。
茶唯应声被扑倒在地,根本没有时间躲闪。
文零咧着嘴,口水一滴一滴的打在茶唯的脸上,如同硫酸腐蚀疼的她直叫。她转用膝盖顶住文零的腹部,借力要踢翻他,但力气远没有他大,只觉得右腿弯曲被压的几乎骨头都要断裂。她疼得差点晕厥,这双腿是要废了!
“花花...花花...”
林花花躺在地上,两只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她,伸长的那只手,试图去抓,却停滞在空气之中。
茶唯感觉脖子一痛,心如死灰心中念道:完了,她完了。
心里顿时怨恨,花花为什么不救她?
她闭着眼睛,心里幻想着脖子被撕碎,露出白森森的骨头。那么大的嘴巴,是轻易可撕破喉咙的啊!
“丝”脖子再次传来疼痛,非常熟悉...像上次在祠堂被兔狲电击般...
她猛地睁开眼睛,文零野兽般的脸孔在眼前扭曲,林花花张着嘴啊啊的像是在传达什么,然而眼前的一切瞬间如同石灰,一阵风就带走了。深吸了一口气,捂住脖子被电击的地方,火辣辣的。
兔狲从她脖子上跳了下来,蹲坐在竹筏上冲她咧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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