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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地板上出现了一道裂缝的话,段杉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被自己在火车上无意中戏弄了一把的那位姑娘,竟然就是这次相亲节目中迟到的另一位主角。这种峰回路转的感觉,简直就像过山车一样刺激,而且这种刺激他一点儿都不喜欢。
“萍萍你喊谁呢?”一直笑吟吟地坐在边上陪着客人不说话的老奶奶站了起来,可能是耳背的缘故,看起来没听清姑娘进门的时候说了什么,“你上哪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咋这时候才回来呢?你秦阿姨和人家小段都坐了半天了,你快和他们问个好。”
“姥爷!姥姥(晋省对外婆的称呼)!秦阿姨好!我刚才和桂蓉去旋转餐厅喝茶,聊得太高兴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萍萍先是挨个和自己外公、外婆还有段杉杉的小姨打过招呼,然后就笑着对小姨解释道,说完她走到段杉杉的身前,一脸促狭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道,“哟,怎么是您啊,‘四十五岁的大叔’!”
段杉杉早已经站起身来,苦笑着对萍萍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两位老人家可能是没听清萍萍的话,笑呵呵地看着两家的孩子彼此问候,边上的小姨却是听得一清二楚,闻言忍不住奇怪地问道:“萍萍你搞错了吧?这是我大姐的儿子,他哪有四十五啊?好像只比你大八岁,你喊他哥就行。”
“秦阿姨您不知道,这可是他自己亲口告诉我的,不信您问他去!”萍萍姑娘不动声色地就告了段杉杉一状。
“杉杉啊,你们啥时候见过面了?这是什么情况?”小姨顿时就懵了,转头向段杉杉询问道。
段杉杉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悻悻地解释道:“上周在火车上见了一面,她说我的诺基亚手机只有大叔才会用,年轻人都用苹果什么的,我就顺口说自己有四十五岁了……”
“哎呀你这孩子!”小姨走过来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力道挺重的,还真有点儿疼,“快和萍萍道个歉!”
“对不起!”在人矮檐下,岂能不低头?段杉杉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
魏老爷子家的客厅里此刻只有一张三人沙发,一张小板凳,萍萍没地方坐,于是就站在那儿,段杉杉也只好陪站。萍萍的外婆笑着说去屋里给萍萍找把凳子,萍萍说自己去拿不用麻烦外婆,却被她外公喊住了。
“萍萍,你和小段站到一起我看看。”魏老爷子笑着开口说。
两人看起来个头差不多,不站到一块,肉眼还真不好分辨到底谁高谁低。
段杉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萍萍瞟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高度看起来还是差不多,魏老爷子像是来了兴趣,从茶几上拿了一本杂志,亲自站起身走过来,让两人都把拖鞋给脱了,然后转过身背靠背站在一起。
魏老爷子坐着的时候没看出来,此刻一站起来才显出他的高大,个头至少也有一米八三八四左右。他一手握着杂志搭上段杉杉的肩膀,另一手攥着萍萍的胳膊,硬是把两人挤到了一块。
两个孩子顺从地接受了魏老爷子对他们姿势的调整。感觉到自己的后脑、肩膀乃至臀部都和人家姑娘贴在一起,段杉杉有点儿紧张,浑身绷直了不敢乱动,看起来就像个僵硬的机器人一样。
用那本杂志在两人脑门上一比划,秦老爷子哈哈笑道:“你们还真是一模一样高。”
此时萍萍的外婆也从里屋又搬了一张小板凳出来,和段杉杉之前坐的那把一模一样,外婆将两只板凳放在一块,于是段杉杉只好无奈地挨着萍萍坐了下来。
“刚才说到哪儿了?”魏老爷子坐回沙发上,像是刚才聊得很开心,意犹未尽地问道。
“说到我爸名字的读音。”小姨笑着提示了一下。
“对,对。”魏老爷子乐呵呵地点点头,“乐山哥那个人哪,还真是和他的名字一样,就两个字:‘仁义’!我还记得有一次上头领导给了我们一个提升级别的指标,当年我和乐山哥都是十四级,谁上了这级台阶谁就成了你们所谓的‘高干’。那时乐山哥非得说我更年轻也更有文化,硬是把机会让给了我。当年我想着我们哥俩谁先谁后还不都一样,也就没怎么和他谦让。结果事情过去没多久,乐山哥就出事了……”
说到这里,魏老爷子的表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声音也带上了一点沙哑,他伸手揉了揉浑浊的眼睛,继续说道:“当年一起南下的战友们,除了那些半路上牺牲的或者先走一步的,活到退休的好多人都迈过了这一层台阶,包括我,也包括乐水兄弟。可是乐山哥就是只差了这一步,这算是我心里最大的一个遗憾。早知如此,当年那个指标我说什么也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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