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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窗外寒风呼啸的深冬,福尔摩斯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客厅里的壁炉火焰熊熊燃烧,烤得一室温暖如春。
厨房里咕噜噜煮着红茶,浓郁的香气飘散了整个屋子。而当华生带着刚恢复不久的玛丽前来探望老朋友的时候,一进屋就被这香气迷倒了。
“锡兰高地红茶!”华生深深地嗅着这气味,一脸痴迷,“噢,这味道,怎么都闻不腻……夏洛克,你该不会是知道我们要来,特地拿来招待我们的吧?”
福尔摩斯如梦初醒,他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从厨房中端出茶壶,慢悠悠地给自己续上一杯,才拖着声音开口道,“当然……不是。”
华生无奈地转头对妻子说道,“好吧,我输了。”
玛丽优雅地拖下大衣,她穿着那件“神秘人”送来的水红色丝绒长裙,比生产前丰满了些许,可看上去更有神采了,显然这件衣服极好地衬出了她所有的优点。
“我们在来的路上打了个赌,”玛丽笑着说道,“打赌夏洛克·福尔摩斯会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去而变得萎靡不振,我的答案是不会,显而易见的,我又赢了。”
这个“又”字微妙地透露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信息。
“亲爱的,如果是我,我一定会为你的暂时离去而伤心万分的。”华生奉承般地开口,然而他的妻子丝毫不买账,“我知道了,不过今晚你仍然得收拾屋子,别想赖账,亲爱的。”
华生苦下了脸。
福尔摩斯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切,最终他用手指敲了敲杯子,发出有规律的轻吟,“你们来这儿只是为了吵架斗嘴的吗?”
“你懂什么,”因为他而赌输的华生不满地反驳,“任何一位真心喜爱他伴侣的绅士都会为彼此的离别而惆怅神伤……这是爱情,真正的爱情。”
福尔摩斯沉稳地吹了吹冒出热气的红茶,看着水面微微起的波澜,似乎觉得索然无味,一脸“无聊”神色而懒洋洋地开口道,“以收拾家务而结尾的真爱,噢是的,这真是全世界的绅士都应该神往的、应该被铭记史书的典范。”
华生,“……”
“你真不应该如此挑衅夏洛克·福尔摩斯,”玛丽忍不住笑道,“他可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即使没有诺拉的陪伴,他仍然是一个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听到那个名字,不着痕迹地顿了顿,几乎微不可察的动作,可是仍然没有逃过玛丽的眼睛,优雅美丽的女士不禁再次说道,“不过……瞧,夏洛克·福尔摩斯也是一个男人,如果照常来说,他本应该接下了好几件足以引起他兴趣的案子,不顾天气深寒四处奔波……可他现在却坐在火炉边,看书——亲爱的,也许你输得没有想象中那么惨。”
在妻子面前没有一展雄风的华生有些恹恹地接下妻子为他所筑的台阶,“……谢谢,玛丽。”
“我现在应该专注,”福尔摩斯一本正经,“不得不承认,对付一个莫里亚蒂就已经足够抵下三个能引起我兴趣的谜案。”
华生瞧着他这幅与平日无异令人牙痒痒的模样,忍不住好奇,“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失恋的样子。”
福尔摩斯罕见地因为这句话而噎了一下,他放下茶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朝华生望过去,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层千年沉积的腐殖质,“失恋?……华生,婚后的生活已经完全腐朽你的大脑了吗?”
“他长胖了三斤,”玛丽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接着一针见血地加了一个字,“又。”
华生羞愧地低咳一声,“好、好吧……我只是很为诺拉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什么?因为我没有露出伤心欲绝,惆怅神伤的表情让你满意吗?”福尔摩斯挑高了眉头,“为什么我会那么做,华生,企图将我拉到和你一个层次是永远不会成功的。”
华生捂住脸,“噢,我恨你。”
虽然作为华生的妻子玛丽应该出面为他辩驳两句,可她实在是忍不住涌上来的笑意,只是打了个圆场,笑着说道,“好了,夏洛克,我们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标榜华生不断增加的体重,我们来这儿,是为了让你为小华生取名。”
福尔摩斯一愣。取名?
接着他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慢悠悠地端起红茶来喝了一口,说道,“我拒绝。”
夫妻俩人都是一怔,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华生直接地问出了口,满脸迷惑,“为什么?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福尔摩斯微笑,“噢,那是我的荣幸,华生。可在你们来这儿之前,有一个人已经提前预定好了属于他的份额。”
华生苦恼地思考了几秒,仍然没有想出他和福尔摩斯共同的朋友中,还有谁最近有孩子出生的消息。忍不住问道,“是谁?”
福尔摩斯十分严肃地回答,“小福尔摩斯。”
“……”
华生呆愣在那里,旁边的玛丽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
“好吧,好吧,这真是一个绝佳的理由。”她说,“看来是我输了,亲爱的。”
输了?什么输了?
华生转头想要问清楚,可就在这时福尔摩斯再次听到了敲门声,他站起身来打开门一看,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就站在那儿,落了一肩的白雪。
“巴顿先生,”他听见福尔摩斯沉稳的声音,“欢迎光临寒舍,对我们而言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穿着厚实毛呢大衣的警察厅长取下高帽,携着一身寒气走进了屋子。他抖了抖肩上的雪,目光从华生与玛丽身上移过,然后放到了福尔摩斯脸上,他的声音因为浸透了亮起而显得愈发低沉肃穆。
“我们抓到她了。”
华生耳朵一动,婚后慵懒的生活懈怠了他的脑子,可他仍然不由自主地因为听到了某个消息而兴奋起来,不由得问道,“抓到她了?她是谁?”
福尔摩斯再次吹了吹不再冒出热气的红茶,轻轻闻了闻残留的香气,他灰色的眸子在熊熊壁炉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锐利明亮,仿佛隐隐有刀锋般的光芒在里面流动,可他的动作仍然缓然优雅,声音依旧镇定低沉。
“还能是谁?”夏洛克·福尔摩斯微微一笑,轻声道,“当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那个希腊女人?”玛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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