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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那个声音甚至还好说句好听,可是听在林嫮生耳中好象鬼叫一样,尽管理智告诉林嫮生不要叫也不要反抗,但是身体上的反应还是控制不住,林嫮生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地挣扎起来。
石野村也没想着林嫮生的反应会得这样激烈连忙松手,又好声好气地讲:“嫮生,别怕,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只是看见你好象站不稳,担心你是不是中暑了。”
没看到石野村以前,林嫮生虽然不想和石野村这个人有任何牵扯可是也晓得,以石野村的个性背景,肯定不可能看着她嫁给陆凌桓而什么也不做,如果照着顾云飞是说法,拿到他的账本,也许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个疯子,所以正在为要不要去接近他,寻找机会偷取账本而烦恼。一等看到石野村本人,一听到他讲话,林嫮生就觉得头发根也要立起来了,要她去接近这种毒蛇一样的人,取得他的信任,她怎么可能做得到,所以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石野村看见林嫮生又气又怕的样子,摆出的姿态越加温柔:“嫮生,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忽然和你打招呼吓到你。你想骂就骂几句,要是你还不解气,可以打我几下,只要你不要生我气就好。”一面讲一面往林嫮生面前逼过去。
石野村的话再配上他面孔上殷勤的笑容,叫人在太阳底下也觉得浑身发冷,林嫮生要咬着舌头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尖叫来,两只手也有些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终于开口:“只要你别再跟着,我就不生气。”
听见林嫮生答应“不生气”,石野村好象长出了口气,笑得更加温柔:“嫮生,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怪我的。不过这样大的日头你走回去怎么能行呢?不要任性,让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看着石野村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林嫮生就觉得自己两条腿都在发软,她定了定神,把面孔一板,从鼻子里哼了声:“石先生,您还说喜欢我,我看未必。”
叫林嫮生否定了感情,石野村一下子激动起来,冲上几步就要去拉林嫮生的手:“嫮生,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呢?只要你说了,我一定做到。”最后那句话出口之后,石野村的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除了要我离开你。嫮生,这件事你想也不想。”
林嫮生本来以为石野村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她可以用激将法来逼他答应以后不再骚扰她,哪里晓得石野村变脸变得这样快,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吸了口气咬着牙同石野村周旋:“你看看,我还没来得及说呢,你就摆出这幅样子来,很吓人的,你不知道吗?”
叫林嫮生讲了这句,石野村的面色一下柔和起来,好象刚才面目狰狞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金丝边眼镜在太阳下一闪一闪地发亮:“是我太性急了,不该对你发脾气,可是这也是我太喜欢你的缘故呀,嫮生,你想我做什么?只要不是叫我离开你,什么都可以的。”
林嫮生差一点点就要讲:“那你把你同关东军做生意的账簿交给我。”连着“那你”两个字都出了口硬生生地叫她扭转了过来:“那你不要跟着我,我要自己回家。”石野村心里多少觉得林嫮生今天的表现有些异样,所以拢着眉毛不出声,林嫮生就冷笑了:“这点小事你都不肯答应,还讲喜欢我,你叫我怎么信你?”
听见林嫮生讲出这样的话来,石野村就把心里的疑云先放到了一边,继续放低姿态:“你不要生气,我没说不答应你啊。可是太阳实在大了点,我给你拿把伞挡一挡好不好?”
林嫮生抿了嘴唇瞟了石野村一眼不出声,石野村看林嫮生不响也不动,才反应过来,快步跑回车子,拉开后车厢的门,拿了黑布伞再奔回林嫮生身边,把打开了的伞递到林嫮生手上,看林嫮生皱了眉不肯接伞的样子就带着笑讲:“我知道它不好看,都是我没准备的缘故,你委屈点先用着,先施公司有女用洋伞,我就去买把好看点的。”
林嫮生这才接过黑伞回身就走,走了几步又调转头来点了石野村讲:“不许跟过来。”石野村笑眯眯地点头,目送着林嫮生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一直看到林嫮生转弯了这才回到自己车上,面孔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再讲林嫮生在石野村的目光下看起来每一步踏下去都是不慌不忙,可是捏着黑伞的手手心里都是汗,好不容易才坚持到十字路口,转了个弯就再也走不动了,用黑山当拐杖支撑在地上,又觉得嘴巴里干得要命,一点口水也没有,张了张嘴就咳嗽起来,越咳越结棍,好象气也喘不上来了,两只眼睛里都是眼泪,慢慢地蹲到地上,咳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换过气。
就在林嫮生心里委屈得不得了的时候,忽然想起顾云飞的话:“以石野村对你的觊觎之心,早晚会做出偏激行为来,所以就算为了你自己,你也应该帮我们查到石野村到底卖了多少物资去关外。”
林嫮生原来一直在犹疑不决,一是不想接近石野村,第二也是知道自己又没受过训练,怎么可能做好卧底,可是叫石野村吓了这一吓,林嫮生更加明白摆在她面前的选择不多,因此闭上了眼,决定配合顾云飞他们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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