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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七只玉镯4(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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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邢端想着一堆烦心的事情,搂住楚钰秧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却还是睡着了。他受了重伤失血过多,虽然已经全都包扎好了,也无性命危险,不过这恢复还是需要大量时间的。

楚钰秧整整累了一天,实在也抵不住困倦,也睡了过去。

这一夜虽然不安稳,却意外的无梦,一闭眼再一睁眼,就已经是大天亮了。

赵邢端难得没有先起来,倒是楚钰秧先醒过来了。楚钰秧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跟树懒一样,手脚并用的扒在赵邢端身上。

楚钰秧赶紧/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来,生怕自己这么大大咧咧的会按到了赵邢端的伤口,也不知道晚上自己有没有把赵邢端给吵醒了。

赵邢端脸色略微有些白,嘴唇的颜色还没有缓过来。他闭着眼睛还在熟睡,乍一看就像个病美/人一样,瞧得楚钰秧趴在床/上托腮傻笑。

他知道赵邢端如今没有密诏,跑去军营调兵实在非常凶险,自己不会武功不懂兵法又没打过仗,跟去了恐怕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帮他。不过楚钰秧始终不能放心,还是想跟过去瞧瞧的。

楚钰秧托着腮,发现赵邢端的眼睫毛实在是长,并不卷翘,但是很黑很密,在睡梦中略微颤/抖着。楚钰秧看的心/痒手又痒,忍不住就伸出手指头,在赵邢端的眼睫毛上摸了摸。

赵邢端被他一摸就吵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一脸兴/奋坏笑的楚钰秧。

赵邢端想要起身,不过伤口有些疼,坐起来的比较缓慢,说:“已经大天亮了。”

楚钰秧扶着他,说:“你的伤口怎么样?需要换药吗?”

赵邢端说:“你去将药拿来,我自己换就好了。”

楚钰秧跳下床去,将药取了进屋,不过没有走,说:“我帮你。”

赵邢端胸口和腹部都有受伤,换药缠纱布这种事情,自己做起来实在是太困难了。

赵邢端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不过有的地方结痂的时候粘到了纱布,换药的时候就格外的困难,需要将纱布从粘连的伤口上取下来,这么一弄,有的地方难免就又出/血了。

赵邢端伸手拍了拍楚钰秧的头,说:“流这几滴血,没什么的。”

楚钰秧苦着脸,赶紧给他把药敷上,然后快速的用纱布重新绑好。

赵邢端等他换好了药,伸手拖住他的后脑,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楚钰秧都没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还很纠结,哪想到赵邢端会来吻他。

赵邢端直接撬开他的牙关,将舌/头伸进去侵略了一番,不过倒不像平时吻的那么久,毕竟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再吻下去容易冲动起来。

赵邢端笑着说:“放心罢,一点也不疼,倒是你在我身上乱/摸,摸得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楚钰秧一瞧他这幅样子,估摸/着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了。

赵邢端说:“时间来不及了,现在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就准备启程去军营。”

他们有一匹楚钰秧骑过来的马,现在正好用。赵邢端受伤了,按理来说不应该骑马赶路,不过赵邢端坚持,别人也根本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耿执和江琉五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赵邢端受了那么重的伤势,他们都以为今天一大早,就应该送端王爷回城里去修养,哪想到根本不是这回事。

等耿执发现楚钰秧和赵邢端不见了的事情,那两个人都已经走了很远了,根本都寻不到影子了。

耿执有点担心,说:“楚大人和端王爷去哪里了啊?”

江琉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耿执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回京/城去罢。”

江琉五一愣,又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再回去了。”

“不能再回去了?什么意思?”耿执有点发懵,不懂江琉五的意思。

江琉五说:“恐怕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回京/城去了。”

“啊?”耿执更是大惊,说:“你还有官/职在身,怎么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江琉五苦笑了一声,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做/官,这官我是不能做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以后就不要向别人提起我了,就当没见过我。”

耿执被他弄糊涂了,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江琉五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外去,耿执赶紧追上,说:“你要去哪里?我陪着你。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就是不放心你。”

江琉五摇了摇头,他来不及开口说不必了,耿执已经语气坚定的重复说道:“我陪你。”

……

淮水急匆匆的进了宅子,推开房门,就看到有人站在自己房间里。

淮水吓了一跳,说:“义/父,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转过身来,朝他招了招手,说:“淮水去哪里了?”

淮水赶紧说道:“我出去打探消息了,梁祁已经带着十六卫府的人,准备进宫去了。”

男人笑了笑,说:“他这回也真是沉不住气了。”

淮水说:“义/父,我们呢?”

男人摇了摇头,说:“我们只是来看好戏的,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需要我们再出手了。”

淮水有点惊讶,说:“可是义/父……京/城里全是十六卫府的侍卫,梁祁又有质子在手,赵邢德完全没有反/抗能力。那岂不是让梁祁把便宜捡了去?”

男人说:“不,还有赵邢端和楚钰秧,你不记得了?”

淮水听到男人提起赵邢端和楚钰秧,他目光躲闪了两下,看起来有点不自然,说:“我师父……赵邢端手中密诏被梁祁抢走了,若不是义/父派人去帮他,恐怕这会儿尸体都凉透了。他们现在手中没有密诏,反而还要去军营调兵,到时候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男人说:“这场对弈已经开始了,不只是赵邢德和梁祁,或者梁祁和赵邢端。更是赵邢德和赵邢端之间的……”

淮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种情况,赵邢德和赵邢端显然是一伙的,应该同仇敌忾。

楚钰秧和赵邢端一路快马加鞭,中午都没有停下来吃饭,只是买了干粮在马上随便咬了两口。一日的路赶下来,赵邢端的脸色又变得惨白起来,尤其是嘴唇的颜色,几乎看不出红色来了。

楚钰秧想让赵邢端停下来休息,不过赵邢端一直说没关系,直到晚上天色大黑,他们才投宿在客栈里。

楚钰秧瞧见赵邢端那张惨白的脸,就心疼的不得了。把人轰上/床去,然后找店小二烧热水,又点了饭菜端进屋里。

楚钰秧忙乎了一通,累的腰直疼。骑了一天的马,身/体本来就要散架了,现在更觉得哪里都难受。

他本来想去楼下问一问还有多远才到地方,结果还没走到楼下,就听到一楼有几个人在边聊天边吃饭。

一个人说道:“这世道真是乱/了啊。”

“谁说不是,端王爷竟然要造/反了。”

“端王爷不是皇上的同/胞兄弟吗?怎么也造/反?”

“嗨,你忘了十多年/前,皓王造/反的事情了?那不也是兄弟吗?”

“皇家那些事儿,咱们是明白不了的。”

楚钰秧一惊,听得后背都是冷汗。赵邢端要造/反的事情,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他心脏突突的猛跳,略一思索,恐怕是有人故意传播的谣言。就像是当年皓王造/反的事情,不论皓王有没有真的要造/反,谣言传出去了,所有的人都信了,那么皓王没有造/反,也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叛臣。

十年过去,然而现在轮到了赵邢端。

他们现在是要去军营调兵的,有人故意传出端王要造/反的事情,肯定是想阻止他们调兵。本来没有密诏调兵就已经够困难了,现在就是难上加难。赵邢端一旦将兵调出来,带回京/城去,就成了举兵逼宫,兵临城下准备造/反的铁证。

楚钰秧急急忙忙的回了房间,说:“端儿,不好了!”

赵邢端面色如常,示意他稍安勿躁,说:“我知道,不要担心。”

“你知道?”楚钰秧更是惊讶。

赵邢端说:“昨天晚上我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劫,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今天赶路的时候,赵邢端就听到了流言蜚语,楚钰秧当时并没有注意,赵邢端也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就什么都没有说。

楚钰秧问:“那怎么办啊?”

赵邢端摇头,说:“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照样去调兵。”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说的也不是办法。就算他们成功调兵,回去给皇城解围,最后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可是悠悠众口如何平息,赵邢端被扣上了这么大的帽子,以后就变成了一个疙瘩,不只是赵邢端心中的疙瘩,恐怕是皇宫中所有人心中的疙瘩,这恐怕是很难以消失的。

淮水很快就听到端王爷要举兵造/反的消息,京/城里顿时风风雨雨的,好像这件事情是有人亲眼所见一样的真/实,不少人开始战战兢兢。

淮水忽然明白了义/父话中的意思。

这一晚上,楚钰秧根本都没睡好觉,难得的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钰秧和赵邢端继续赶路,赵邢端是铁打了心,一定要去调兵回京,不管别人如何说。

军营已经不远,第二日行到晌午时分,楚钰秧已经能远远的瞧见军营的样子了。

他们不明直接进去,恐怕在门口就会被士兵拦住,所以赵邢端就带着楚钰秧悄悄的潜了进去。

京/城周围的这一处军营里的士兵并不很多,但是与京/城里的十六卫府侍卫数量相比,那就多的太多了,只要调了这些士兵回去,绝对可以解决皇城之危。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劝说领将带兵去京/城。

两个人悄悄潜入军营,摸/到一处房子前,里面似乎有人在交谈,离得太远楚钰秧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赵邢端将他带的近了,楚钰秧这才听到一些。

里面一个人说:“京中传来消息,端王爷竟然造/反了,我们需小心谨慎。”

另外一个人说:“这等谣言你都相信,端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可都是跟着他上过战场的。”

“唉,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谁又知道呢?”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你想想啊,端王爷,那可也是先皇的子嗣,又怎么可能没想过要做皇帝呢。”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这两天也只听到疯言疯语,也没瞧端王爷真的有什么举动,多半是假的。”

楚钰秧给赵邢端打了个眼色,冲他眨了眨眼睛,无声的询问赵邢端应该怎么办。

赵邢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里面两个人谈的相当不愉快,其中一个就忽然离开了。

出来的人四十多岁,有点瘦干小老头的模样,看着有几分奸诈。

赵邢端这会儿又给楚钰秧做了个手势,然后忽然抱住楚钰秧的腰,将人带着就翻身推门冲了进去,然后快速的快上/门。

“来者何人!”

屋里的人忽然大喝一声,提起桌边立着大刀就要往他们头顶上招呼。

楚钰秧吓了一跳,就瞧赵邢端抓起桌上的茶碗,用/力一掷,“叮”的打在了大刀上,那提刀之人顿时武/器脱手,往后退了两步,抵住了身后的桌子这才站稳。

“端王爷?!”

提刀之人是个虬髯大汉的模样,估摸/着也是四十来岁,长得实在是高壮,楚钰秧觉得他那腰估计能顶得上三个自己,一瞧就是特结实的模样。

“魏将军。”赵邢端说。

那魏将军眼睛瞪得老大,目瞪口呆的说:“端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赵邢端说:“我来向魏江军借兵。”

“借兵?”魏将军脸色瞬间就变了,似乎是想到了端王要举兵造/反的谣言,说:“端王爷,你要调兵,可有皇上的旨意?”

楚钰秧插话说:“当然有了。”

魏将军一听,松了口气,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端王爷,请您将旨意拿出来,我看过了立刻就去点兵。”

楚钰秧说:“我话还没说完,圣旨有是有,但是被人抢走了。”

“什么?”魏将军瞪大眼睛,说:“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楚钰秧指着赵邢端说:“你看他脸色惨白,不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吗?我们遇到了埋伏,圣旨被抢走了。”

“这……”魏将军说:“口说无凭,让我如何能相信。”

楚钰秧指着赵邢端问:“你是不信皇上,还是不信他?”

“我……”魏将军顿时哑口无言,说:“你们这是诚心为难我罢!端王爷,我劝你一句,现在外面流言四起,端王爷若是真的没有旨意,就快些离去罢!我只当没有瞧见端王爷来过,不然恐怕……”

赵邢端说:“若要我离开,除非成功调兵。魏将军,要造/反的人并不是我,十六卫府的副统领梁祁才是真正要造/反的人。魏将军你应该也是清楚的,京/城里皇城里,全都是十六卫府在保护的,如今梁祁要造/反,京/城简直不攻而破,我如果不能调兵回去制止,恐怕……”

魏将军听得一凛,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十六卫府要造/反?他们不是……”

自从十六卫府成/立以来,全都是最中心于皇帝的,也是直接授命与皇帝的。十六卫府在皇城和京/城里有大量的侍卫,如果十六卫府要造/反,恐怕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赵邢端说:“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嘭!”

忽然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刚才离开的那个干瘪老头手里提着武/器冲了进来,瞪眼大喊道:“魏将军!你竟然和叛贼赵邢端是同党,来……”

那干瘪老头的话还没喊完,都来不及喊来人,忽然“啊”的大叫了一声,就瞧一把长剑从他背心直刺进来,一下子穿了个大窟窿。

干瘪老头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有很长一截长剑露在外面,上面全是血迹。

他嗓子眼里发出“嗬嗬”几声急促的呼吸声,然后就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就死了。

楚钰秧吓了一大跳,幸好赵邢端伸手将人搂住,往后带了一步,不然那喷/出来的鲜血就要溅到楚钰秧的脸上去了。

一柄长剑突如其来的将干瘪老头杀死,然后才瞧见一个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楚钰秧瞪大眼睛。

走进来的人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他左手拿着一个空了的剑鞘,右手空空如也,那把杀死干瘪老头的长剑就是他的。

来人长相极好,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男人的衣裳,并不显得柔/弱,反而英气十足。

这突然出现的人,正是柯君彦了。

柯君彦不慌不忙,说:“有人送信给我,让我来帮忙。”

魏将军见那干瘪老头死了,大喝一声,就要提剑冲上来,不过再一看柯君彦的容貌,顿时就愣住了。

楚钰秧拉了拉赵邢端的袖子,说:“这位魏将军不会是对柯君彦一见钟情吧!”

赵邢端眼皮一跳,有点头疼。

魏将军傻愣愣的盯着柯君彦的脸,说:“你……太像了!你是恩公的什么人?”

楚钰秧一听,原来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因为柯君彦和他母亲太像的缘故,所以见过的人都能一眼瞧出来。

魏将军口/中的恩公就是楚将军,当年魏将军还是楚将军手下的一名将领,幸得他舍身相救,这才有有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魏将军是重情义的人,后来楚将军出了事情,他多方打探,不相信楚将军是什么乱臣贼子,只可惜一无所获。

柯君彦没有回答,只是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他是梁祁的人。”

“啊?”楚钰秧大惊,说:“怎么也是梁祁的人?”

柯君彦说:“那副雪梅图我是白给你了吗?你都不记得上面写了谁的名字?他的名字就在上面。”

楚钰秧大言不惭的说:“那么多名字,我没记住啊。”

“你真是……”柯君彦被他气得差点翻白眼。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魏将军一头雾水,他虽然和死掉的这个干瘪老头经常已经不合,但是如今人就在眼前被杀了,他也是又惊又怒的。

魏将军还没问完,楚钰秧忽然扯着脖子大喊:“救命啊,杀/人了,魏将军杀/人了!”

魏将军被他喊得一愣,顿时就傻在了原地,两只眼睛瞪着他,似乎能把楚钰秧瞪出两个窟窿来。

柯君彦上前捂住楚钰秧的嘴巴,说:“你把人喊来,我们立刻就被射成马蜂窝!”

楚钰秧说:“不要紧,反正魏将军是我们的同/伙,他是将军,我们不会被射成马蜂窝的。”

魏将军大惊,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同/伙。”

楚钰秧说:“你还想抵赖!刚才这个干瘪的小老头都说了,你和我们是一伙的!”

“你!胡搅蛮缠!”魏将军是说不过楚钰秧的,气都要气死了。

楚钰秧说:“要不然,我们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让他们评评理?”

魏将军吹胡子瞪眼睛,闭着嘴巴说不出来话了。

他素来和那个干瘪小老头合不来,争吵是难免的,若是让那干瘪小老头的属下发现他死了,恐怕十有八/九就信了楚钰秧的胡说八道。

赵邢端说:“魏将军,陛下的安危,就在你一念之间了,耽误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

楚钰秧说:“端儿,他没准也是梁祁同党啊,巴不得皇上死的快一点呢。”

“你说的是什么话!”魏将军顿时恼了,说:“我魏家各个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如此想。”

楚钰秧明显用的就是激将法,换做别人估计不管用,不过这魏将军就是暴躁易怒的脾气。

赵邢端说:“魏将军如果不放心,就亲自带兵入京/城,到时候就知道我又没有在说/谎了。”

魏将军左右为难,若是赵邢端真的要造/反,自己调兵和他走,岂不是也成了乱臣贼子?但如果皇城真的有危险,自己拖延不发病,岂不是也成了那乱臣贼子的帮凶。

就在魏将军左右为难的时候,楚钰秧忽然一拍桌子,说道:“大丈夫杀伐果断,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的,想个事情比出嫁还困难。”

魏将军气得头顶冒烟,说:“好好好,我这就去调兵,如果到时候让我发现你们骗我,我立刻……”

魏将军发现,根本没人听他说话了。

楚钰秧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问柯君彦,说:“对了,你说有人让你来帮忙,是谁啊?”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柯君彦和齐仲霆就离开了齐家,本来准备去别的地方定居下来过安稳日子的,不过柯君彦打算先四处游玩一下。这一日正好离京/城不远,忽然有人送信过来,告诉他们说楚钰秧有危险,让他们到这处军营来帮忙。

柯君彦和齐仲霆当下就连夜赶了过来,柯君彦武功本来想先进来探一探虚实,齐仲霆在外面也好支援,没想到正好遇到了楚钰秧和赵邢端。

柯君彦说:“是淮水。”

“淮水?”楚钰秧有些惊讶。

淮水知道赵邢端中了埋伏,肯定是身负重伤的,就算他以前武功再好,恐怕现在也是力不从心。所以偷偷跑出去找/人给柯君彦送了消息,这样有柯君彦做帮手,也能让人松口气。

柯君彦的武功虽然不及赵邢端,但是眼下还真是顶用。

魏将军和赵邢端去点兵,楚钰秧和柯君彦说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柯君彦对赵家的人都没有好感,当初楚将军为了救皓王,一家子人几乎全都死了。如今梁祁和赵邢德还有皓王之间的纠葛,说白了其实都是姓赵的一家子之间的内部问题,柯君彦是一点也不想管的。

不过赵邢端要管,楚钰秧肯定会跟着。然而眼下赵邢端重伤,楚钰秧丝毫不会武功,这两个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柯君彦实在是又气又恼,但是又没有办法,他总不能撇下楚钰秧让他自生自灭,只好气哼哼的坐在楚钰秧身边。

楚钰秧讨好的笑了笑,说:“表弟,我表弟夫呢?”

柯君彦横了他一眼,说:“在外面接应。”

楚钰秧说:“表弟笑一笑,你臭着脸出去,我表弟夫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柯君彦:“……”

士兵很快就点好了,几乎是倾巢而出,浩浩荡荡的样子。

赵邢端和楚钰秧来的时候,是悄悄的来的。但是回去的时候,完全不可能悄悄的回去,毕竟这么壮观的军/队是不可能隐藏行踪的。

端王爷带着军/队往京/城去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京/城里的人/大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以为端王爷真的要造/反,一时间气氛紧张极了。

赵邢端一刻不停,回京的速度非常之快,禁用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就将军/队带到了京/城郊外。

京/城被十六卫府封/锁了,用的理由是保卫皇城,抵/抗端王造/反。

皇宫里到处都是十六卫府的人,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真正造/反的到底是谁。

赵邢端命人将城门围住,要求十六卫府副统领出城谈判,否则就直接攻打进去。

柯君彦说:“这么打进去,不怕梁祁直接一刀杀了赵邢德?”

赵邢端沉默不语。

楚钰秧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帮不上忙。

赵邢端要求谈判,没有等多久,竟然有人来传口信,说梁祁同意了,就约在城外见面。

楚钰秧有点吃惊,不过仔细一想,梁祁现在手中的底牌太多了,所以他根本有恃无恐。

梁祁来的很快,而且就只有他一个人,完全不怕会被抓去当人质的样子。

梁祁见到两人,笑了笑,说:“端王爷回来的很快。”

赵邢端说:“你想要如何?”

梁祁说:“不如先听个故事?”

梁祁的故事其实楚钰秧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的,从江琉五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梁祁的确是太子的后人,他没有死,也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本来以为只能苟/延/残/喘,然而谁料到,他却无意间被十六卫府统领收为了弟/子,带到十六卫府中养大。

梁祁在十六卫府中学习无功,装傻充愣,等待着长大之后有能力复仇。因为他资质非凡,而且懂得低调形式,当时的十六卫府统领非常看好他。

梁祁说:“我发现了十六卫府的一个秘密。”

他所说的秘密,就是暗中势力的秘密。皇帝组/织了一股见不得人的势力,非常庞大,非常完美,明面上做不了的事情,全都可以暗地里完成。这个势力的头/目,就是梁祁的师父。

而皓王也是被这股势力所铲除掉的。

而下一任头/目,就是梁祁。梁祁的师父觉得梁祁很完美,本来统领的位置就是要传给他的。

梁祁的师父带着梁祁进宫去面见皇上,想要得到皇上的许可。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是那次机会,梁祁亲手杀了皇帝。

当时没有人能反应的过来,那件大殿里只有那三个人。梁祁的师父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梁祁是太子后人。

赵邢端目光一沉,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强/压怒气。

楚钰秧有些惊讶,说:“原来那个死掉的宫女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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