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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依忽听她提到秦致吾,心中隐约有些觉得不好。【ㄨ】
她看着凄楚憔悴的谢氏,若是四叔不死,他与四叔母情投意合,新婚一年,小锦琛出世,是否眼前之人如今仍是容光焕发的模样呢?
“他吃了药一两日,病情就愈发严重。那时我才对母亲说了他落水的事情,母亲训了我一顿,我本想说致然身体已经大好了,但他突然病重,我又不知从何说起。再后来……”
她不再说下去,将脸深深埋进枯瘦的手掌中,泪水顺着指缝淌在她绣了淡淡梅纹的衣袖上,无声的抽泣着,窗外的日光洒在身上,却越发显得清冷孤寂。
锦依心中觉得悲凉,她和秦致然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月,却用了七年的时间独自回味。
自己与小楼只见过寥寥数面,这三年来,又何尝不是心中情丝缠绕。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狠得下心将情丝斩断,但这两日每每想起他时仍是觉得心痛难忍。自己又该用多长的时间去忘怀?
二人一时都默然不语,初春的阳光带着微微的暖意,照得院子里树影斑驳,锦如和锦琛的欢笑声远远传来,屋内却是一片死寂,两个伤情之人各自满怀思念。
过了良久,谢氏的哭声渐渐停下,话语中带着数年来的猜疑和惊惧,声音却异常的平静,“致然死前的一日,我去厨房拿药,见到秦致吾和华太医站在长渊阁外的凤凰树下说话,离得太远,我什么都听不见,也没看清他二人的表情。但我心中却有些疑惑,……华太医平日从没来过府上,他们俩竟是相识的。秦致吾看到我站在院子里,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匆匆各自走开了。”
“那时我心中一直觉得致然病得蹊跷,可能从我嫁进来后,从未见过他生病。府里的人倒都觉得正常,毕竟他从小就是药罐子不离身的。当时我二叔还在朝里做官,致然去了后,我便请了我堂哥去查那个华太医。……谁知查到的却是他的死讯。”
锦依神色一凝,沉声问道,“怎么死的?”
“说是得了暴症,夜里突然就死了。他家里并无妻小,只有个老仆人跟着,到太医院也是受人举荐的。仆人当时便报了官,衙门里的人来了也没说什么,只说恶疾新死,尸身不能留,连夜便运到城外焚了。他家无人无口的,也没人追问什么,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锦依仔细想了一下,又问,“可知是何人举荐他进的太医院?”
“鸿胪寺卿许同清……”
锦依的紫眸微微眯了起来,思量许久,缓缓地道:“秦致吾……大伯过去,便是在鸿胪寺里任职的吧?”
谢氏点点头,“后来也再没查到什么,过了一年,我二叔致仕,他们全家都迁回了睢阳,我也再没办法打听。我在建邺没什么亲戚,除了家里也不认识什么人……”
“那为何后来琛哥儿的病,你还是用了大伯荐的王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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