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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青袍中年文士一甩衣袖,嘴巴蠕动了两下,毒蛇般的眼睛里露出凶光,但看到李副标头坚定的眼光,还是挥了挥手,示意马腾放了一人,嘴里却连道:“好!好!好!你给我玩心思,很好!”
……
青袍中年文士明显谨慎多了,问的话也越发的精炼,刁钻之处甚至让李副标头满头冷汗,随着一问一答,镇远标行被放走的人也越来越多。
……
青袍中年文士终于搞清楚了柳总标头的安排,原来不管是限制卖马,擂台比武,还是走阴阳标,其实都是柳总标头安排的噱头,自从接了这护送戒指的标后,柳总标头知道此事太过于凶险,本来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准备立刻出发护标的。
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戒指,李副标头却不知道,他只知道柳总标头接到标后也接到了眼线的警讯,说有人计划劫标,但很快,安排在外的眼线便遭到了灭口。
此事说来还怪蹊跷的,镇远标行几乎接到标不到半个时辰便接到了眼线的严厉示警,待赶过去时,那眼线已经被灭了口,幸亏那眼线机灵,临死前用标行特殊的记法,柳总标头这才知道了消息。
由于那眼线时间不多,只能匆匆地记的简简单单,所以柳总标头只知道有人打算劫标,又没有其他更多的信息,还是柳总标头老辣,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当下便立刻停下行标,转而招来马市的结拜兄弟,弄了出擂台比武。
按柳总标头的意思,这标有人要劫,但护标的话这镇远标行在明,劫标的人在暗,所以只好使了个拖字诀,又不停地弄出各种假象,就说这擂台比武,身手高明的镇远标行自然有马可送,还有些身手普通的,镇远标行便按市价卖马给了他们,这样一来,从镇远标行出去的人就多了起来,而且出城后东南西北各方都有。
如果劫标者对这些人动手,那柳总标头就能从中看出些端倪,如果对方不动手,那这些比武买马的人又有可能携带暗标,逃出要劫标的人的掌控。
为了进一步迷惑劫标者,除了擂台比武外,柳总标头还为了防止标行内部将消息走露,便与东家联系好,对内则说是要千两黄金押皇杠,人手不够,只能比武摆擂找助拳,另一边便安排标行慢慢地准备车队,柳总标头这一招说来真可谓是一石几鸟,也确实给青袍中年文士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尤其是在后来的几天里,柳总标头还暗暗地找到朝歌县城的金铺,买了不少的各式戒指,所以到后来,凡是参加擂台比武的,镇压标行几乎都有一两件物事相赠,那些个物事里面无一例外都会藏着枚戒指,比如柳总标头看李杰身手不错,就给他送了包龙鳞茶,如果李杰那天打开看,说不定也能找到一枚。
青袍中年文士听到此处,不由得握紧拳头,眼里也怒火熊熊,心里暗骂这柳总标头狡猾,这擂台比武借江湖之力的法子,也确实浪费了他们不少精力,这些从镇远标行买马出来的,他们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每个盘查,只得到处布下眼线,还好他们知道这戒指是要送到京师洛阳的,所以还是把重点放在南方。
……
“柳梅儿那贱人在哪里?”青袍中年文士脸色极为不好看,长吁一口闷气后又道。
“这个问题,你要把他们都先放了,我才能说!”李副标头强忍着伤,不停地回答青袍中年文士的问题也极为疲倦了,见到青袍中年文士终于问到了重点,顿时精神一涨。
其实从一开始,不管是李副标头还是青袍中年文士,他们都心照不宣,知道这个问题便是最终的问题。一旦这个问题提出,李副标头肯定不会轻易回答,必定要提出全部放人的条件。
“不行!”青袍中年文士斜着眼睛盯了眼李副标头,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道:“段某知道你死意已决,等下人我放走了,你不说段某能拿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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