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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升的话语坚决,不容他人插入。()
金三五心跳了一下,又觉得人已经这样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加之别再升对毕虎的认定没有非常的怀疑,就顺水推舟:“别处长说的对,大家先出去,让处长辛苦一下,需要我们再进来。”
屋里,只剩下别再升了,他敏感的嗅觉让他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种与烟气混杂的异味,尽管轻微,但却独特,职业的警觉让他判定:毕虎的昏迷绝非正常,之所以他用“过度疲劳和精神压力所致”告诉在场的人,那是他故意放给金三五的“烟雾弹”。
别再升迅速在毕虎身边左右床上床下仔细寻找,在他的腰部下压着一盒中华烟,接着,又在地上找到了一支没抽完的半截中华烟。放在鼻前认真闻了闻,小心地用面巾纸包好,装在了兜里。
然后用拇指在毕虎的人中穴使劲按压,刺激了数次,毕虎的眼珠似乎转了一下,嘴里轻微的发出哼的一声,头缓缓地动了一下,随之,眼皮也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别再升顿时欣喜,握住他的手,趴在他耳边叫道:“毕虎毕虎,你怎样?我是省公安厅陈重厅长派来的调查组,你有话要说吧?我希望你说真话!相信我!”
毕虎的眼睛终于亮出了一缕痛苦和悲伤的光芒,用一只手使劲攥了一下别再升,声音孱弱,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是……被被……诬……陷的……凌……凌法天是被……害了……金三……五和……盖黑……盖黑……”
毕虎说不出来了。别再升用心记录着毕虎的话。焦急的把毕虎抱起来拥住他,让他完成后面的话。走廊传来脚步声。毕虎的话,终于没有说完。别再升撕下一页台历,速写出自己的手机号码和两行字,把纸条塞进了毕虎的内裤里,贴着毕虎的耳朵:“给我打电话!”
门开了,表情焦虑的金三五带着人急急说道:“别处长,120到了,赶快去医院吧!”别再升把毕虎放平:“好。赶快抢救!”120急救车呼啸着开出了市委大院,麻副书记安排了纪检委的两名干部护送,调查组要一同前往,被金三五极力阻止了。
别再升没再对峙,他怕真的耽误了毕虎的抢救。大家面色沉闷的回到了麻副书记的办公室,金三五一头热汗,麻副书记更是不知所云。像一根木棍站在地中央。毕竟,这个突发事件是在他的管辖区发生的。
别再升打破了沉闷稳健地说道:“大家不要着急,毕虎无大碍。这几天我们不要打扰他,让他养养心情,恢复一下精神,缓解一下压力。犯了错误的人。我们更要讲人性化。”
“这样吧,金书记,鉴于毕虎的突发状况,调查暂停,毕虎我们就不带走了。今天调查组就返回省厅,向厅党组汇报毕虎的特殊情况。希望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毕虎的安全。他的身体一旦好转,请立刻通知我们。千万别再出现意外,否则,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金三五连声保证,又假意挽留,说:“这个责任交给我了,请省领导放心,一定把问题查清,把毕虎的身体安全当做重中之重来抓,如有差错,国法论处。”
别再升给北城市公安局打了个电话,一刻钟左右,一辆闪着警灯的丰田大吉普开进了市委大院。金三五有些尴尬地说:“别处长,您怎这么外道,用市委的车嘛。”
别再升笑道:“金书记这么忙,市局车也方便。”临上车前,别再升特别说了一句:“毕虎的一切都交给你们了!”
金三五一脸虔诚:“放心放心,按您的要求办,错误是错误,治病救人要紧,调查暂缓,毕虎同志毕竟做过贡献嘛。”
别再生升之所以佯装放弃毕虎,离开北城市委,是缘于胸有成竹的判断:毕虎不会立刻被害!省公安厅的指令,已经把金三五套上了枷锁,不到非常时刻,金三五绝不敢妄动,去引火烧身。
他判断,毕虎的昏迷很可能是一种化学制剂的作用,不至于死亡。()其用意,很可能就是控制毕虎无法被带走和不能正常的对话。别再升的判断,来源于那根半截中华烟告。还有,他需要快速检测中华烟里参杂的成分,来证明自己的推断。
别再升命令丰田警车火速开到市公安局,告诫警车司机,不许声张,这是省厅特别行动。三人调查组直接进了刑侦科亮出身份,别再升道:“我们是省公安厅特别调查组,有一紧急情况需要马上配合。请立即对这支烟的成分做出技术鉴定,快速出结果。”
技术室主任接过支半截中华烟,亲自操作,半小时后,检测结果出来了:“别处长,此烟已被浸入了阻控人体中枢神经的化学制剂,通过呼吸道,侵进大脑,可在三五秒钟,造成脑神经抑制、昏晕、丧失意识的麻木症状,连续浸入,就会导致思维混乱,脑神经彻底损伤,是一种禁用的非常具有破坏性的化学药物。好在,此化学制剂因超过了有效期,药力成分减弱了许多。”
别再生升握着主任的手:“这就对了,完全吻合!谢谢你的支援。”然后追问:“如果被害人已经有了症状,怎样能够解救他?”
主任回答:“无药可救,只能依靠人体的自然恢复,如果浸入的量少,时间会帮助他渐渐消失。”别再升一挥手:“明白了,要保密,我们走。”
胡快是趁着凌法天和暴徒冲进十楼,做最后的对决时从九楼逃下楼的。跑到二楼时,发现一楼门口还有两个暴徒把守。情急中从二楼的后窗跳下逃生的。由于他满脸血污,又目露凶相。大有绝命一拼的架势,让街面上的人一律避而躲之。一路上,他始终处于极度紧张和不知何去何从的状态。
直到闯进了一家服装卖场,推开卫生间时,才从镜子里发现自己扎眼的可怖形象:长发凝血,杂乱无章,像土著人四面炸开,前额处有一缕被烧焦的头发。脸庞几乎被汗水血水尘埃覆盖,浑身散发着着火药味道,最让他惊恐的是迷彩包的拉链开了一半,露出了那支用报纸包着的以色列微型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
他怕的像贼一样钻进了厕位。抖动着把冲锋枪重新包好,在镜子前洗了脸,猛然又意识到,危险仍然存在。不能再这样了。时间,已近中午,他忍着饥饿决定先改变形象,然后再去吃一点东西。
于是,他走进了一家10元店的简陋发廊。刚一坐下,就来了一个穿着吊带裙。超短牛仔短裤,胸露半壁的黄发碧眼假睫毛满脸风骚的服务小姐。
小姐上来就按抚着他的双肩,手指向胸肌部位漫延,嗲嗲地问:“帅哥,做按摩吗?服务很爽的。哥哥的长发好生猛啊!”小姐的胸乳,贴着他的后脑摩擦着。
胡快皱着眉头说道:“不按!把头发剃光。快一点。我头上有烧伤,别整疼我!”小姐嘘了一下:“呀,这么酷的头型白瞎了。”边说边用手在长发上捋了捋,荡出一股浪气。胡快道:“快整吧,我还有事。”
小姐一看没戏,就动手了。电动推子吱吱吱响过,不到十分钟,胡快的长发就落满了一地,变成了一个带伤的光头。他的额上方头皮处有两条平行的散弹穿过的擦痕,凝了血茧。
小姐还算善良,小心地轻手推过,把全部乱发剃掉后飞快的出屋又飞快的返回,然后,在两道伤痕上压上了创可贴:“哥,疼吗?是咋烧的?好像烤串钎子穿的,可别整感染了。哥这长发真猛,我要了。”
胡快心不在焉地站起来,照了了一下镜子:“还行,整的不错。多少钱?”小姐媚笑:“能多少钱,哥也不按摩,十块呗。”
胡快说再加十块吧,还有创可贴呢。小姐笑的更媚了:“再加点,我就给哥做个按摩了。没事的,这发廊就我一个人,自己开的,很方便,出不了事。”
胡快这才发现,果真如此,无人无客。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语气就和谐了许多:“小姐,能再帮个忙吗,借电话用一下?”小姐立刻眉飞色舞:“可以的,电话在里屋。”
小姐引领着胡快拐了两三个弯,才进了一个用门帘挡住的阴暗的半间单人卧室,迎面灌来一股女人化妆品和厨房混杂的味道。
小姐顺手关了门,转身面向胡快,露出骚相:“哥哥,电话随便打,不过嘛,要先按摩。”小姐双手一扬,手指在两肩一挑,吊带裙就从她的上体脱落了。两只无罩胸部忽地奔突而出。接着人就贴靠在了胡快的胸前。手像绳子缠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微微张开仰头等待着。
胡快的头一下大了,一动不动的钉在了地上。半天,他才吐出一口气:“穿上衣服,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让我先打电话,再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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