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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瑞尔毕竟不是商人。
他不重商人的等价交换也不看买卖交易,站在他这个层面上,做事基本凭着心情来。你拿出的东西没法打动他,就算再有价值,就算得手再轻易,也只是浮云。
所以罗伯特浅谈利益,重点放在目标假设上的用意非常鲜明,想勾起他的兴趣。只是在希瑞尔看来,罗伯特跟他的背后人把话说得太大了。别以为他不懂,这桩case的牵扯面简直可以放大到全世界,对手会是什么也想当然的,虽然国家机器不会直接干预,但是灰道势力不会少,而一旦水被搅浑局势复杂了,就算事先预料得再准确,也总会有各种意外。
不能相信对方说一句风险他们担,就单蠢得相信没有一点后顾之忧了。
罗伯特等人看中他的所有优势,在希瑞尔自己看来就是劣势。他的势力没法伸到远东,这是其一,天知道合作者会瞒着他什么算计他什么,天知道在无法预料的变故面前能不能抽身及时;梅提亚的所有人是他,但整个组织从建立起就基本是放任型的,研究资金的审批有专门的下设机构,审核与评估早些年就已经流水线作业了,负责人每年就只需与他做两次汇报,谁管它跟谁谁谁合作有某某某研究,安分不闹出事就最好了,这是其二;最后,他压根没有险中求利的念头,为了迷岛的事他注定要跟潜渊相杀了,短期内没有再次作死的打算。
罗伯特大约察觉到对方兴致寥寥,思考了片刻,换了种说法:“其实不需要您投入太多,我们想要的,只是您一个态度。我们在左丹尼塞的经营时间并不短,所有关于汉莫克的事务都在控制之中,所需要警惕的就只有外部的威胁。若是西半球那只鹰真的选择插手,您只要保证梅提亚是倾向于我们这边的。具体合作,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再行商讨。”
希瑞尔明白他的意思。让他做其中一环的意思,就在于梅提亚的存在能将这case最大的敌人拐到歪路,又思虑他不愿淌太多浑水的心理,所以不用他介入太多。相当于,前话说的那些研究员真的是白送。
只是便宜真的那么好占?希瑞尔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就算现在的情况妥妥是对方有求于他。人只要知足,就会发现,预计外的东西没有多少吸引力。无关风险,也无关收益。
所以他只是看着罗伯特,似笑非笑得摇了摇头。
罗伯特有些叹息了:“阁下,那可是一批绝对重量级的研究员!没有任何身家国籍的牵累,视科学高于一切。”潜台词是好用又好控制。而且有一点没有指出,但聪明人都该懂——这些研究员来自汉莫克,那么对于汉莫克在进行的项目或多或少总有点认识,没有选择灭口是他们觉得研究被复制的可能性低到几乎没有,可无视任何事都会有的意外,而将这些人送出,简直可以说是最大的诚意了。
只是问题恰恰就是在这里。
希瑞尔慢条斯理将手中已经搁凉的茶杯放回到茶几上:“有些话其实不用点明。”他竟笑了笑,“对于旁人来说的‘诚意’,对于我来说,是足够的麻烦。”
大部分人只能看到研究员所携带的价值,而忘了,在研究成果无法得到的前提下,这些研究员就是第二序列该争夺的对象。若真送到他手上了,那么他必定要提供保护以及承担后果。只要有动静,风声又怎么可能全被瞒住呢?当然,别人就算是明白利弊了,也大多会选择冒险,这是出于能让那么多势力争夺的绝对是好东西的前提。
然而对于希瑞尔来说,这个明面上的算计他压根就不想接。只要想想有可能是在替人家善后擦屁股,他就觉得哪怕收获再大都是渣。
于是他的语气更为浅淡了:“我说了,我并不想知道那项研究是什么。也没有兴趣将它重现。”
“阁下!”被戳破算计,罗伯特仍然面不改色,只是语速略快,“现在是您想得过于复杂!”
“哦?”
不愧是白金级别的代理人,一看情况不妙马上改口风:“研究员都是灰色人口,且大部分已经被送离左丹尼塞!还承担风险留在汉莫克的是终于负责人,不过十数。”
灰色人口,也就是没有户籍没有档案查不到身份来历的人……要暗中达成这个目的,代价花得确实多。不过对方能将这个事实都说出来,筹码已经算压得很大了。毕竟这桩case对于希瑞尔来说最大的风险,就是收益的处理。
希瑞尔的右手食指在沙发上缓慢点了点,已经决定退出这次的话题。不过最后的话语,他倒是微笑道的:“你们所作的布局的最后期限是什么?”
罗伯特一时有些怔忪,但还是谨慎道:“这个月底。”
“好。”希瑞尔道,“那么这个月底,带着你能交付的最大筹码,再做客一次艾萨克。然后我会给予你我的答复。”
“不要再想着蒙蔽或者算计我,我能发现你话语里的漏洞。”他说。
罗伯特有再多的遗憾也只能礼貌告辞,走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汗流浃背。
希瑞尔当然不会没有任何余地得拒绝罗伯特。
经验告诉他,有的时候让你大祸临头的不是自己作死,而是怀璧其罪。事实上客人没有找上门来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梅提亚现在竟是如此有脸,甚至能让人家为它付出那等代价寻上门来——希瑞尔不用想都了解,一个多月之后会在远东发生何等震撼阴影世界的大事。
所以他虽然对此兴致不高,但也不会贸然得罪一个能量巨大又摸不着边际的组织。
毕竟就算人家表现得再尊重他,都不能保证人家不会在背地里动手脚,阴影世界出身的人为打目的的所作所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不折手段。
凯恩宅邸的宴会结束大概已近凌晨。
奥萝拉在温蒂夫人的注视下亲自送别所有的宾客后,一个人在二楼的休息室里待了好久,然后在蕾的服侍下用了夜宵,洗完澡换上轻便的家居服,就来到宅邸的东面,这里是希瑞尔的住处。
几乎整个晚上都没有见到这位阁下,但她就是觉得,自己该来寻寻他。
奈登进来说女孩儿请见的时候,希瑞尔半躺在床上,看了一半的书随意摊开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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