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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将闫素素带到了一间布置清雅的房间,给闫素素赐了座。
初只是上下不住的打量着闫素素,弄的闫素素心里没了底。
半晌后,才听得太后缓缓开口:“刚才不想要命了?”
闫素素抬首,对上太后的眼眸,回话:“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再不救,那人会死。”
“哈哈哈哈,好一个没想那么多,近些年,哀家身边像你这样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哀家只觉得日子过的无趣,索性今日又让哀家寻到了一个!”
像她这样的人?什么人?有胆识的人?
太后排演那场戏,就是为了找个有胆的,讨自己喜欢的人?
闫素素心里有些郁郁,就为了找个讨自己欢心的人,差点就牺牲了一个无辜的性命,那个宫女,如果闫素素最后不是良心备受煎熬站了出来,是不是真的就做了演出道具,活活送了命?
这些皇者,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自私自傲,无论何时都只看得到自己,都只顾着自己喜欢,闫素素只觉得心里卡的难受,却又无从发作。
因着对太后的不满和郁闷,她的回话并不显得受宠若惊,而是淡泊如水:“谢太后娘娘抬爱!”
太后似并未察觉她态度上的清冷疏离,伸手取了一盏青花瓷杯,啜了一口茶。
“老实告诉哀家吧,你是不是喜欢皇上?”
闫素素楞了一下,觉得太后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而且她问的这是什么话,喜欢皇上?她怎么会这么想。
“只有敬重爱戴之喜欢,并无男女情爱之喜欢。”她如实回答,面色如常。
太后轻笑了一声:“呵!那闵翔呢?你该不会也不喜欢闵翔吧!”
这个问题,可没上一个这么好回答了。
从名以上来讲,元闵翔是她的未婚夫,如果她回答不喜欢,那不就是对元闵翔自尊的挫伤,太后作为元闵翔的生母,定然会不高兴。
可若是说喜欢,那未免也太违心了吧,而且有弄巧成拙的可能,太后可能会认为一年之期,对两情相悦的情人来说太过残忍,然后把她从这次随行名单中剔除,将婚期提前,成了她和元闵翔的婚礼。
闫素素知道自己一定要斟酌再三作答,可是眼下也没这么多时间给她考虑答案,是以,她只能模棱两可的给出了一个答案:“日久总会生情。”
太后闻言,又是一声轻笑,对她点点头:“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知道什么了?闫素素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些太高深莫测了,即便是细加揣摩,都不一定能看透她的心思。
有些惴惴的出了房间,有个老尼姑过来领她去佛堂,和大家一起念佛诵经,祭奠先帝。
一日平安度过,到了子时,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听桂嬷嬷的语气,是让大家念一个通宵,所有人只能强撑着眼皮子,用力的呼吸,以保持清醒。
三更光景,桂嬷嬷出去了一趟,她一出去,大家就以碎碎念的念佛声为掩饰,互相小声的交谈起来。
“我叫季末!”闫素素闭目养着神,耳畔忽然呵来一阵热气,她张开眼,侧过头,发现是那个十五六的女孩在和自己说话。
“我叫闫素素!”她对对方温和一笑,看着对方如同明珠一样的眼眸,只觉得灵动闪耀,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我知道!”那人也笑了起来,很是明媚。
“呵呵,看来我还挺有名气!”闫素素调侃了一句,眼看着大门被推开,桂嬷嬷的一个脚已经踩了进来,她忙用眼神提示了季末一把,然后和季末又各自转正了身体,对着佛像碎碎念起来。
一夜过去,白天是先帝祭诞,她们的任务就是继续碎碎念。
很多人都开始体力不支,脸色苍白一片,闫素素体格本就较之别人健康,是以还算挺得住,就是瞌睡,无边无际的瞌睡虫袭来,她差点就这么碎碎念着睡过去。
看一边的季末,也是强自撑着,好几次看着她嘴巴念着念着就停止了,一会儿后,又好似猛然惊醒一样,做贼心虚的看看桂嬷嬷,然后又噼里啪啦的念开了。
——
“真的困乏极了,你不知道我睡着了几次,真是受罪。嘘——别说出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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