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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梁太傅暂搁置了职务,赋闲在家之后便也断了所有和齐家的往来。
长点眼睛的都知道梁家是和齐家摆出了决裂的架势,虽然说齐家有点受到冤枉的错觉,毕竟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和一个偏远的外戚惹来的是非,到最后竟然让齐家承受了这个后果。
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是这样梁家嫡幼子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辈子别想再回到王城,而且出仕一途也完全的做废,这辈子都算是毁了。
就算是梁太傅心里明白,但是也耐不住家里一个爱子如命的夫人天天在耳边念叨着,时间久了,就算是自己儿子的错,也会怪到别人身上两分。
齐鹄是咬着牙的吃了这次闷亏,虽然明里是国主宽豁,看在两位股肱大臣的份上饶恕了不知所谓的两个后生。
但是结果却是国主成功的分开了梁家和齐家,自从朝中的重大事件,齐鹄的某些意向已经左右不了国主的想法和做法。
而且还把王城衙役的那点职权给全部理所当然的收归了回去。
再加上齐家的贵妃无子,虽然也为王族添了一位公主,但是这位公主在蔷国和长公主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甚至没有几个大臣还能记清这蔷国的王族还有一位二公主的存在。
齐家一时之间不复往昔的荣光,齐阁老也慢慢的朝堂上安静了下来。
百里宝殊这时候才没有那个心思再理会现在夹着尾巴在朝堂上生存的齐家。
一大早的,马车便缓缓的出了宫,一路顺遂,因为马车前面坐着的赫然是王宫禁卫军的统领年奇。
如此谁还敢不长眼的上前。
百里宝殊已经习惯了轻车简行的出宫,身边也只带着几乎从来不会撇下的喜鹊。
径直的去到郊外的山庄,山庄里的奴仆迎出来安置好了马车,王福已经上前禀告山庄里已经前来的张家人。
百里宝殊唇角微扬,虽然定力不错,能力貌似也不错,好歹没有被张家养出恃武而骄的性子,而且能拿得起放得下……
穿着一袭男装的百里宝殊,双手背后的走入山庄内。
年奇亦步亦趋的跟在百里宝殊的身后,想着还在禁卫营躺着的年垚脸色黑了又黑,看等到自己回去会怎么在给这个有点不走心的弟弟留一个怎么样难忘的教训。
“参加长公主殿下”,张予荣看着走过来的百里宝殊,没有一点迟疑的下跪行礼。
这次的百里宝殊到没有避让的受了这个礼,从张予荣的身旁走过,在高位上坐好才把视线落在这位二房表哥的身上。
“二房的生意是你在打理”,百里宝殊直接开口问道,既然到了这一步自然也没有再掩饰自己只要目的的必要,更何况只要不是个傻子,自己堂堂蔷国的长公主殿下,备受国主的荣宠,要不什么会得不到,偏偏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外祖家走走。
那外祖家唯一不缺的不就是财吗?
百里宝殊的想法,几乎在亲自会张家的那一刻就暴露无遗了。
富可敌国甚至更甚,张家会做生意,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在百里曜还没有成为蔷国太子的时候,张家就已经在蔷国是响当当的大商,更何况是家里出了一位蔷国皇后之后呢。
有时候百里宝殊甚至都在想,张家是不是父皇留给百里宝佑的另外一种依仗。
百里宝殊本来还想再晾张家一阵子,不过上次回宫特地查了一下所谓的‘隐逸四公子’,搁置的想法就立刻的被否定了,既然二房里能出来一个这样的儿子,那自己也不会浪费的不安中拉一把。
“回殿下,父亲已经开始把手上的生意转交给草民了”,张予荣跪着回话,态度不卑不亢的从容,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位名义上是表妹的长公主殿下会有这么一问的。
“草民自八岁开始跟着父亲接触族里的生意,这些年蔷国各地所有的张家生意草民都曾经亲自的勘察过,甚至于见过南海之外的番邦之族,还和漠北之地的游牧之族有过行商往来……”。
“本宫记得你学识不错,为何没有科举出仕”。
“回殿下,草民志不在此”。
百里宝殊倒有些意外张予荣的回答,本以为依靠着张家的底蕴,虽然财富积累惊人,但是要说道出仕在朝中做官,就算是有自己这个长公主暗中的提拨两下,想要做到朝堂之上也要经过一段漫长的岁月,其中还不定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不定性因素。
但是说到底百里宝殊和张家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的打算,皆大欢喜的目的。
但是现在这个张家子孙跪在自己面前说自己志不在此。
“草民知自己的斤两,朝堂之上的国事不敢妄自推论,草民此生所想不过是光宗耀祖、红耀门楣”。张予荣说的斩钉截铁。
“如何光宗耀祖、如何红耀门楣”,百里宝殊看着下方的张予荣一双美目闪着微亮的光。
“殿下,张家世代从商,张家子孙自不敢忘宗族基业……”,张予荣说道这里语气忽然一顿,沉吟片刻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才继续的开口说道,“草民想跟随长公主殿下,唯殿下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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