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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南宫家。
主卧里突然传来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别碰我女儿……把我女儿还给我……”
睡梦中的米熙眉头紧蹙,在做噩梦。那惊恐的声音透着无助,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南宫涛一下子被惊醒,连忙将身边的女人搂进怀中,轻轻安抚着,“怎么了?”
米熙醒了,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那人的睡衣衣领,一脸的惶恐无助,“老公,我梦见我们的那个可怜的女儿了。我梦见她了……”
南宫涛一直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好半响,米熙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额头上已然是冷汗津津,南宫涛伸手抽两张纸巾帮她擦了擦额头,“别想太多了,一场梦而已。”
南宫涛给她递过来一杯水,她仰头全部喝下。
之后,重新躺下,再也睡不着了。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闪过白天那张小脸,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有些心烦意乱的叹息。
南宫涛感觉到她的异常,扭开床头灯,问,“怎么了?睡不着了?”
米熙眼底浮现一层希望,突然问,“老公,你说有没有可能当年我们的那个女儿并没有死?”
南宫涛一楞,眸底闪过一抹浮动的伤痛,随即理智的看着她,“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当年那个女儿确定是死了。我们都亲眼看见小尸体的……”
说到这,他语气有些哽咽,眸底闪过一抹愧疚。
米熙叹息,想了想大概真的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吧。这世界上长的相似的人很多,不然哪里来那么多的模仿秀?何况只是一双相似的眼眸?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夏缠被接到锦城已经一个星期了。
她出院之后,又在酒店住了两晚上。
之后,阮景遇在这边的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南京。
她记得很清楚,在回家的车里。那人的手机响了,是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打来的。电话接通了后,便看见男人蹙紧了眉头,然后挂断了电话。
夏缠猜那通电话是南宫雪儿打来了,果然,男人侧眸看她,嗓音淡淡的,“南宫雪儿。”
车窗开着,她吸了一口凉风,心底却暖意肆意。
回到南京,生活依旧平静温馨。
每周末固定的爱巢模式,让两人感情不断升温。
冬天来了,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棉服。夏缠也不例外,她早早就穿了秋衣秋裤,外面罩着松松软软的羽绒服。可,夏缠还是感冒了。
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擦着鼻涕打着喷嚏,床边上的小垃圾桶内早已一堆用过的纸巾。
简爱听她不停的咳嗽,担心的看着她,“给你家男神打电话吧?让你来接你去医院,下周就要考试了。别因为感冒影响了发挥。”
夏缠有气无力的挥手,“没事,没那么矫情。一点小感冒就劳师动众的。”
简爱无奈,只好给她拿药。
夏缠吃了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连男人发来微信都没有吵醒她。
第二天,她急匆匆的给男人回了个早安再度投身到复习资料当中去了。以前她总是故意制造差生印象,为的就是吸引那人注意。现在,她却很努力。她觉得男神那么优秀,她总要努力一点才能与他更般配点。
所以,尽管感冒却还是忍着。
晚上自习的时候,男神的电话打了进来。
夏缠先是用力的擦了擦鼻子,然后才接通电话,声音尽量正常点,至少不能让他听出病态,“想我了?”
“接你回来验证一下?”正在开车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总是这样,从来不会正面回答她这样的问题。而是把问题360°无死角的抛回给她。
夏缠顿时面红耳赤起来,虽然每次缠绵,每次疯狂,她却总是容易害羞,她压低声音,“采花大盗,满脑子岛国思想。”
教室外面一阵冷风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习惯性的擦了擦鼻子。
电话那端的男人却听出了端倪,声音沉了几分,“感冒了?”
夏缠连忙摇头,“没,就是被冷风呛了下。”
然后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复习了,马上考试了。我可不想给傲娇大总裁丢脸。”
而电话这段的男人挂了电话,却猛打方向盘,掉头往学校方向驶去。
夏缠埋头复习,忍着困乏,跟那一堆资料作战。左手边的垃圾桶一堆纸巾,右手边放着手机。
手机再度响起,她一看还是那人,“怎么了?”
“在哪间教室?”那人声音一贯的霸气沉稳。
夏缠一惊,压低声音,“三楼左转第一间。”
两分钟后,那人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那人强大的气场袭来,原本安静的教室因为他的到来而多了几分窃窃私语。
他穿着阿玛尼纯手工风衣,个子高高的,身姿挺拔倨傲,像一颗白杨树。更像是一道白光,在周遭炸开,明亮了整个世界。
夏缠眼睛都看直了,鼻涕流下来都浑然不知。直觉得这样子的他,真是太迷人了,俨然她眼中最美丽的那道风景。
那人走到她身边的位置,她下意识的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
那人坐下后,看着垃圾桶里面堆满的纸巾,剑眉微微蹙紧,抽出纸巾为她擦去鼻涕,“感冒了?怎么不告诉我?”
夏缠笑,满脸都是幸福的笑。鼻尖早已擦的通红,笑起来有些可爱。
“傻样!”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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