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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焰!小……额,小焰你没事吧。”摸摸鼻子,至少在他看来,他家小孩毫发无伤,有事的……应该是那两个躺在地上的人。
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苏叶会出现在这里,苏焰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住,平日里淡漠的表情也有些挂不住,就连放在身侧的手都显得十分多余,不知如何是好,局促难安。
见小孩这个模样,苏叶心里软成一团,小孩是怕自己的责骂吧,摇摇头,这傻孩子,自己又怎么舍得骂他。正视躲避自己目光的双眼,苏叶没忍住刮了一下苏焰的鼻尖,故作严肃地说道:“以后这种事不要一个人做知道吗?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乖,咱们回去。”揉了一把小孩细软的头发,没在看地上的人一眼,似乎小焰学习的成果还是不错的,至少能单挑两个看起来比他大几岁的小伙子。
回家的路上,苏焰一直打不起精神,苏叶知道这孩子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心呢,但现在还在大街上,自己也不好解释,就让他自己先纠结这吧,让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单枪匹马就闯进贼窝。今天是两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要是哪天就碰上钉子呢。原本早已安定下来的心就这样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心惊肉跳,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急忙“呸呸呸”,果然人老了就爱操心,他在风中摇曳着的颤巍巍的心啊,真是经不起折腾。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没有任何交流地回到家。
一进门,苏焰小同学很自觉地地下了头,从苏叶的角度可以看到小孩头顶上小小的可爱的漩涡,苏叶原本坚硬如钢筋水泥的心就这样软了下来。
“你知道错了吗?”一脚跨到沙发边上坐下,抬头看着不停用脚蹭地面的小孩,两只手也相互绞着,平日里他紧张的时候都是揪着苏叶的衣角,可是这回没办法,只能自己揪自己了。
“知道了,我不该打架。”低着头伸出手无声地说。
苏叶无奈的叹气,他身体年龄才十六岁啊,你说他整日像个老妈子一样容易吗。把苏焰拉倒沙发上做好,下一秒自己的衣角就不是自己的了,看着小孩使劲拧着自己的衣角,苏叶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拍拍小孩的肩膀让他放松些。
“我不是怪你打架,打架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不能解决所有。你今天是打赢了,但要是他们日后回来报复呢?你怎么办?恩?难道又打回去吗?最重要的是,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你要让张叔张婶怎么办,让我怎么办?我们都是一家人,有困难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现在你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们永远都会在你的身后。”他总觉得苏焰在这个家一直都很没安全感,平时也不好直接跟他讲,这次借着这件事一定要好好说清楚。
“像今天的这件事,难道一定要用打架的方式解决吗?还有啊,看见对方两个人你不知道跑吗?还是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真是让人不省心。”
“干嘛?不要以为你撒娇我就会原谅你。”感受到自己的衣角被一小股力量扯了扯,苏叶故作冷漠地瞧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苏焰,只不过这会儿小孩完全没有了刚刚颓靡的模样,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野猫,倒是让苏叶当场愣住了。
他家小孩为什么这么可爱!!!
“咳,你还笑!”整理好表情,他才没有被小孩给惊艳到。小孩渐渐长大后,原本表情不丰富的脸上更是贫瘠,也就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笑,但也只是浅浅的笑,像此刻这般笑得只剩牙的时间还是极少的。
啾啾啾。
“他们也是在跆拳道馆的学生,”收起脸上的笑意,小孩努力解释着,“他们原本是馆内最厉害的,但是我来了以后老师就会时常夸奖我……”
“他们觉得老师看我可怜才安慰我的,于是心里就不舒服,想和我比试。刚开始我们是一个对一个的,后来我就叫他们一起上的,所以不会受伤的。”末了又龇了一下嘴。
所以你们比试为什么要躲在小巷子里,光明正大的来一场真的不好吗?苏叶觉得他的心肌梗塞都要犯了,所以他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的吗?
消化了小孩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还是没忍住摸了摸小孩的头发,轻轻说道:“小焰,你和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所以不要去管那些流言蜚语,老师是看你优秀才夸奖你的,你看,你能一个打两个,很厉害!以后说不定这个家就靠你保护了,所以小焰一定要快快长大长高,平时多吃点肉,不要只吃白米饭了。”
“谢谢苏苏。”欢快地比划出四个字。
苏叶头疼地看着小孩,最后实在无奈,捏了一把小孩的脸才算罢休。
“苏苏”这两个字的手语是小孩自己琢磨出来的,当初苏叶还以为是多高大上的称呼呢,没想到一写出来苏叶瞬间就不好了。小孩从不叫他哥,他也从不以哥哥自居,他不会勉强小孩,能收获这纯真的笑容他已经知足。
苏苏就苏苏吧,小孩开心就好。
“快去做饭,今天你洗碗!”在张婶不在的几天,俩人的分工十分明确,苏焰做饭,苏叶洗碗,为了找回面子,苏叶很无理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好的苏苏。”
哎,他家小孩就是这么贤惠,若是以后能改掉对自己的称呼那是再好不过了。
对于两个作业早已经做完的学生来说,星期天的晚上是不可多得的玩耍时间,所以两人再吃过晚饭后很默契地打开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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