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萌妃当道腹黑王爷宠不停),接着再看更方便。
假如鹿晓白有双千里眼,看到那黑衣人不知作何感想?其实她心中已隐约有些答案,所以才不愿把那层覆盖真相的幕布揭开。
此刻,覆盖在黑衣人脸上的幕布早已被他自己揭开,全海那张大众脸出现在司茗眼前,她瞟了他一眼,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不放心,特地绕到下面去查看……”全海一路想好的话刚说出了个开头,便被司茗便迫不及待打断:“怎么样?办干净了没有?”
全海眉头微微一蹙,很快便又松开,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那抹挣扎,低声道:“车散架了,人,没看到全尸,估计已经被……你刚才看过那袍子,被扯了几个口子,还有血渍……”
“别说了!”司茗突然打断他,被烫到手似的猛地把貂裘扔回给他,胸口有些急促地起伏着,脸色微微发白,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良久才平缓了气息,咬着下唇道,“行了,你把这东西处理掉吧!那个朱贵呢?也?”
“趁他解手的时候解决掉了,同样推下深沟去,估计此刻只剩下骨头了。”全海手碰着貂裘的地方,有块干结的血渍,那正是朱贵的。
那把利剑从朱贵的左背贯穿至左胸,再抽出时鲜血喷了满面,染红了地上的枯草,人登时断气。而后,从昏睡的鹿晓白身上解下貂裘,包在朱贵身上沾染不少血液,再把他踢下深壑,那满身的血腥味定会引来野兽……
全海甩了甩头,不愿再去回想当时那情景。若非有把柄落在司茗手里,他恐怕此生都不会杀人。
司茗的手微微发抖,有些站不稳似的坐回椅子上,手肘撑着桌沿,喃喃自语道:“朱贵,连累了你,非我所愿。你放心,我会连续三天为你念‘往生咒’,让你早日投胎,投到富贵人家,来世不再为奴为仆。”
转头看着桌上摆着的那只靓蓝方巾包裹,包裹旁是一壶两杯,杯是满的,她把手伸向右边的那只,犹豫了一下,把手缩回来端起另一杯递给全海,淡声道:“压压惊吧!”
全海的脸色陡然一变,眼角抽搐着盯着面前这杯酒,眼底不断闪过几许惊悚、愤恨及绝望,沉默着迟迟不接,司茗冷眼看着他,忽地一笑道:“怎么,怕我下毒?”说着举杯仰颈一饮而尽。
全海的脸色变了又变,羞愧万分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
“怎么,又结巴了?”司茗嘴角挂着讥笑,拿过酒壶重新倒了一杯,又递给他道,“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不结巴的?”
见全海点头,她又笑道:“喝了这杯,就告诉你。”全海心里挣扎良久,终于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抬眼看着司茗,眼神里透着不安与祈求。
“喝光它!”司茗淡声道。见他哆嗦着唇把酒喝下,才又道:“有一次你喝了酒,在清芷阁的杂物房睡着了,我去找东西,恰好听到你在说梦话,你在梦里可是一点都不结巴啊!”
全海神色懊恼,想了想,嗫嚅着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知道我没有净身……”
司茗霎时涨红了脸,呸了一声道:“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在我房里做的那些龌龊事,你心知肚明!我心软,没有揭发你,万一是其他人看到,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我只对司茗姑娘一人那样!别人没有!”全海急急辩解,“你跟长乐王爷搬出来,我就向全公公求情,求他让我也跟着出来。我对姑娘的心,日月可鉴!”
“住口!你也配?滚!滚远点!”
见恼羞成怒的司茗气得连连跺脚,全海落寞地垂下眼睑,低着头道声:“那我走了,你消消气。”说着把貂裘团起来塞进斗篷内,慢慢退了出去。
“啊呸!”司茗抓起桌上那只一直没有动过的酒杯,一下子掼到地上,只听得“啪!”的一声,酒杯碎成几瓣,褚红色的方砖上升腾起一小簇白烟,散发着呛鼻的异味,“哼,癞蛤蟆,先留着你这条狗命!”
她转而取过那包裹,打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没有丝毫犹豫便拆开泥封,迫不及待地展开一看,不禁神色惊疑变幻不定,又打开那檀木盒子,想了想,把盒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掉下两片竹签及一只绣囊。
她捡起绣囊,捏了捏,感觉里面有东西,于是探手摸出两件物什,一件是绣着牡丹的明黄锦帛,有着“花开富贵”四字,背面另有一行墨字:正始五年、正月、甲子日、卯时。
这是什么?她皱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又拿起另一件来看,是锦鲤红肚兜,很小,明显是婴儿穿的,展开来,掉下一条杏色斜纹帕子,同样有一行字:正始五年、正月、乙丑日、午时。
咦?怎么又有时辰?莫非,这记的是婴儿出生的时辰?为何会有两个?同年,同月,相隔一日,一个是正月初一天没亮时出生,一个是正月初二中午出生。这两人会是谁?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莫非是世胄与世韶?
她闻了闻锦帛与肚兜,有一股微微的霉味,说明已经有些年月,绝不是大王爷那两个儿子的。再说,太妃如此郑重其事地把盒子交给鹿晓白,说明与她有些牵连。她回忆着那天在太妃房外偷听到的话,太妃说,这盒子事关子攸,她还说,过了这个年,子攸就十九了……司茗心中一动,忙掐指从正始五年算起,算到孝昌二年,也就是春节过后,恰好是十九年!原来这是子攸的出生日期!那么到底哪一天才是?头一天还是次日?从小到大,子攸从没过过生日,她压根不知道他哪一天出生。还以为太妃忘了,原来是她故意压着不声张!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人的生日?另一个呢?去哪儿了?难道是太妃当年生下两个,其中一个夭折了?然而从未曾听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