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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琳姑娘,我们的小公主她怎么样了?”林幕既担忧又心急压低着声音问着一旁刚刚为玉茗诊完脉的依琳。
依琳一脸倦容地默默从里屋里走出来,面对着一屋子里的人默不作声,也不去看他们一眼,自顾地走到一旁坐下,静静地喝着热茶。
房间里,只有司徒锦、林平、林幕将军和青衣、紫衣被允许进来外,其余的被杜绝在外,李轩被林平他们带回来后,就直接扔给刚好赶到将军府的江贺,并且不让他们进府,尽管在当时玉茗与南叶王掉下断崖时,李轩也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可是,毕竟对于李轩伤害玉茗的那一件事,林平和司徒锦两个人心里还是对他有气的,所以依旧不原谅李轩。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继而都转过脸去看向坐在那默不作声地喝着茶的女人,看到伊琳那一脸漠不关心的模样,真心是急死他们了,青衣和紫衣见依琳给玉茗诊脉后,没有说什么,也觉得奇怪,可是也不做声地跟屋里的几个男人一样看着依琳,希望她赶紧把公主的情况讲给他们。
“你倒是说话啊!玉茗她怎么样了?”林平一个忍不住地朝那一脸看起来高傲的不像样的依琳大声吼道,心想,这女人究竟有什么好摆的,如果不是看到这里除了她能救玉茗的话,单是知道她与那个如毒蛇的伊莎是亲姐妹的关系,他都可以直接砍了她了,还好意思在这摆脸色给他们看。
林平的吼声丝毫对依琳不起什么作用,只见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面色漠然地慢慢地眼皮微抬地看了他们一眼,继而轻扫了一下至今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玉茗,看也不看林平几个,垂眸,轻起唇,语气淡淡的,缓缓说道:“她本来就中了化功散,浑身无力,可是她却强行运用内力,那样本来是会危及生命的,不过……”
“不过什么?”林平又急忙问道。
依琳望了一下床上的玉茗一眼,唇角微勾,慢吞吞的说道:“也许是你们的小公主太幸运了,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依琳继而又顿了下来,不过,又是不过,依琳说一句,听一句的这个样子把林平几人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的,滋味不好受呀!
“又不过什么?依琳姑娘但说无妨!”司徒锦一副姗姗有力地对依琳说道,其实他的心里也急死了,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冰山美人又不能怎么样,只能隐忍着。
依琳抬眸轻瞟了司徒锦一眼,继而淡淡说道:“她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动武了,一旦动武出了什么事就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了。”说完,依琳自顾的站了起来,也不管屋内此时错愣住的几人,自己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了,反正自己的事已经完成了,再逗留在这也不好,还是回去弄弄自己的药草吧。
这,玉茗今后再也不能用武了,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但是,几人好不容易的从依琳给自己的消息的震撼中醒过来,皆用心疼的眼神看向床上的人儿,唉,这样的结果对她也是是好的结果吧,至少这样,她以后都不必再上阵杀敌,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了。
“还是没能见着她吗?大师兄!”白苏百般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喃喃的问道,他们跟随大军回到皇城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可惜自从那天他们去将军府把大师兄带走后,直到现在那些人一直都不让大师兄去见那个玉茗姐姐,大师兄醒来后去过将军府,谁知被那个林老将军带了一大堆士兵将将军府里里外外围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所以他们几个都还没踏进将军府的门槛,就被人给直接赶了出来了,回到皇城后,没几天那皇帝竟然昭告天下取消了小公主与大师兄的婚约,这可把他们急死了,他们陪着大师兄去过梅阁,可惜没有人,据说玉茗姐姐被带回皇宫去了,想要去皇宫,可惜表哥竟不敢去,把白苏和江贺气个半死,这种时候了大师兄还死要面子,白苏好郁闷。
李轩静静地站在窗前,不言不语,只是脸色有些忧愁,也难怪,自己自从跳下山崖昏迷后醒来,直到现在一直都见不到玉茗,也根本不知道玉茗那时候的情况,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一直为她担心着,想想玉茗那时候决然地与那个南叶王同归于尽的情景,李轩现在都依然感到后怕,真怕永远的失去她,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自己都还不知道原来玉茗在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的重要,重要到让自己可以不顾一切,他想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可是,自己当初那样对她,现在他们之间的婚约也被取消了,不知道自己好有没有这个资格,想到这,李轩不禁可笑着,自己一向都很自信的,可是现在有一丝不敢确定玉茗对他的感觉了。
“师兄,你还在犹豫什么?你的心里若真的还在意着她,你就应该闯去皇宫里去看看她,而不是自个待在这黯然神伤。”江贺拍着李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讲道,这个师兄呀,当初谁叫你做得那么过分呢,还不想娶人家,现在好啦,婚约解除了,自己也不高兴,还不是你自己受苦,活该呀活该!
江贺没有注意到李轩听了他的话后,眼光闪了一下,一直绷着的脸也在此刻舒缓了一些,至少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的忧伤了。
自己这些天没有打听到玉茗的任何消息,也没有见到她,其实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些都是那个人授意的,想想那个人对玉茗的宠溺,万分是不愿玉茗受到伤害的,如今他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应该算是好的了,可是自己真的很想去见见玉茗,哪怕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知道她一切都好就好了。
明月高挂在漆黑的半空,显得是那么的孤独,浩瀚的天际只有自己一个人高高在上,哪怕你的光芒有多闪亮,终究还是孤独的,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一个娇小的人儿孤身一人披着月光站在梧桐树下,仰头望着那孤单的月儿,总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孤单的月亮,身边就算围绕着许多耀眼的星辰,自己还是觉得孤单。
“主子,你身子还没有好,不要在外面吹太多的风,还是回屋内去吧,着凉了可就不好了。”青衣走到她的身旁,体贴地为玉茗披上她刚刚回朝凤殿里拿出来的披风,自从主子武功尽失后,身子也开始变得很虚弱起来,就跟那些弱不禁风的娇娇小姐一样,人也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常常会自己一个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茗没有回头,只淡淡地应道:“嗯!”转过身来一副柔弱的模样任由着青衣将她扶回房里去,刚走到门口时,竟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寝宫里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坐满了一大群人,老祖宗、皇帝哥哥、皇嫂,二哥、三哥、四哥一家人都在,这,看到眼前的情况,玉茗有些不明所以,今天这么这么奇怪,老祖宗他们怎么都来她这儿呢?玉茗发觉他们一个个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像是大灰狼盯着某只小白兔一样,头皮有点发麻,总之直接告诉自己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尤其是人都这么齐的出现在自己的寝宫里,瞧他们那架势是傻子都感应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