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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别墅。
橘黄色灯光下,一家人围在长桌边吃晚饭。
他们的家庭习惯是食不言,寝不语。所以饭桌上的对话很少,除了偶尔几声递一下酱料碟之类的话,跟孙乐童奶声奶气地说不要吃洋葱的抗议,他们没有说起什么话题。
饭后霍一鸣去厨房刷碗。方昭和在一边切水果。孙亭生例行坐在红木沙发上一边看香港新闻一边摆开围棋盘。孙子期则窝在室内秋千椅上跟孙乐童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没过多久,方昭和就端着一个果盘出来了,霍一鸣跟在后面出来,用纸巾擦手。
果盘里都是桃子、小番茄跟牛油果。孙子期挑着牛油果吃了几小块,很多人不吃这种水果,觉得味道怪,她倒挺喜欢,有时候会把它搅碎了,拌着益力多吃。
在她忙着吃的时候,孙亭生跟霍一鸣摆开了棋局,一人拈黑一人拈白,开始对弈。
孙亭生酷爱围棋,从小就逼着孙子期跟霍一鸣学,好在孙子期学艺不精,提子都提得不利索。所以往后这么多年,陪他饭后下围棋的重任,就自然落到了霍一鸣的身上。
趁着那两个人在下棋,方昭和拎了一个洒水壶走出庭院,喊了孙子期一声:“囡囡,过来帮妈妈忙。”
***
庭院里栽着一排坛植山茶。
方昭和喜欢山茶花,觉得它们四季常青,花期又长,养在家里很是耐看。山茶喜水喜肥,要经常护理。方昭和每日都会为这一丛花儿浇水剪枝。
这会儿,她提着一个铁皮洒水壶,一边浇花,一边问蹲在旁边的孙子期:“打算说了吗?”
孙子期双手托腮,还妄图躲过一劫,只抬头卖乖地笑了笑:“说什么?”
方昭和这次真是不打算放过她,眼角都不瞟她一眼,直截了当问道:“那个年轻人,叫余城?”
孙子期看自家妈妈的神情,真的不像能随随便便糊弄过去,想了半天,也就点了点头。
“是。”她承认了。
方昭和眼睛还是看着绿油油的山茶叶,道:“他是乐乐的亲生爸爸吧。”
既然说开了一个头,孙子期也就不打算再隐瞒了,只低着头恭顺地回答道:“是。”
“他是余家的人?”方昭和又问。
“……是。”孙子期艰难地点了点头。
方昭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停下手上的动作,温声道:“这几天看报纸,总是提到他的事情,那几张照片里统共就四个人,三个是从我家里出来的,我跟你爸吓了一跳,打你电话没打通,又打给一鸣,一鸣只叫我们不要担心,后面的事情等你来跟我们说。”
孙子期敛眉听着。
“那个余城,我跟你爸还特地上网搜了一下他的照片,”方昭和有些心酸地轻敲了一下自家女儿的脑袋,“看到他那双眼睛,跟乐乐跟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我心里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孙子期沉默半晌,没出声。
方昭和看她这样,也没往下说,放下洒水壶,拿起一旁的剪刀,开始修剪起山茶的枯枝来。
过了很久,孙子期才托着腮,开口说了话。
“我跟他,是在佛罗伦萨认识的。”
方昭和动作一顿,柔柔地“嗯”了一声,又接着翻找枯枝。
“我们之前,有点误会。”孙子期声音有些哽着,又特意放得轻柔。
“什么误会要闹这么久?之前还老死不相往来的。”方昭和问她,“乐乐都四岁多了啊。”
“他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孙子期道,“我怀孕的时候,他不知道。”
“那现在呢?”方昭和问,“他知道乐乐的存在了吗?”
孙子期点头:“不久前刚知道。”
方昭和柳眉微蹙:“就是因为知道了,才开始缠着你的?”
“也不是。”事情颇有一些复杂,孙子期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那你打算怎么办?”方昭和终于放下剪刀,有些生气似的地看向她,“你们要一起生活?”
孙子期没说话,有些默认了的意味。
方昭和一脸的不认同:“如果你不爱他,认为不能跟他在一起,就干干脆脆断掉,之前你们没在一起,那么现在也不必念在孩子的份上勉强在一起。你自立自强,又不是不能独立抚养乐乐,再怎么说,爸爸妈妈都还在。”
她的声音柔和,但话说得严厉,
方昭和很少对人说重话,孙子期有点受不了她这种语气,绞着手,思索了良久,才轻声道:“不是的……妈,我自己也想跟他在一起。”
方昭和看她这样,也是自己陷进去了,心里更加忧虑,道:“你说他家里情况复杂,是怎么个复杂法?”
孙子期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捡着个大概,把情况跟方昭和说了。
方昭和听得眼睛都睁圆了,一把黑色的剪刀拿在手里不是,放下来也不是,温婉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囡囡,他们家关系这么乱……”她蹙着眉,小心地斟酌着话语,道:“你嫁过去的话,只怕不会好过。”
“他现在也算是自立门户了,我也不是要跟他的家人一起生活。”孙子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况且我觉得现在这种状态也不错,在一起就好了,不必非得有婚姻关系。”
五年前的事,她自己心里依旧横着一道坎。
“那乐乐要不要认他?”方昭和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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