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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的婚事办得很热闹,即便婚宴从简,也没有人提出不满之词,反而有不少人赞叹他们的良苦用心。
陆小鹿蹭了个伴娘的差事,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得了闲坐下来喝了口水,却听到门口的司仪高声唱了一句:“扬州林家到,奉银八百八十八两——”
满座皆惊。
在场的虽大多都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但统统没有出手这般阔绰的。八百八十八两,都能购上两座大宅子了。更别说两家的关系只是远亲罢了。
早听说扬州林家富庶,可谁也没想到会有钱到随随便便封个红包都近千两的地步,这应当就是传说中的富可敌国了吧?
已经落座的人议论纷纷,不由地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瞧。陆小鹿这时候才感到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自安慰:他那样的高富帅,对他掏心掏肺的好姑娘多得是,应该早就不惦记着七侠镇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吧?
唔,好吧,算不上太“陈”,也就三个月前的事儿。
在众人望眼欲穿的目光中,院门口终于露出半截衣袍来,然后……露出一张平平常常的中年男子的脸。
人群一阵嘘声,也不知道是失望的还是放下心来的。
欧阳长赋迎上前去作了一揖,有礼地询问道:“敢问阁下是?”
来人回了个礼,面露抱歉之意:“小的是林家的管家,我家少爷身染重疾不便出行,因此只好派小的来尽份心意,还请公子见谅。”
“重疾?”欧阳长赋大吃一惊,“何时的事?可曾好一些?”
“哦,是这样。我家少爷年前去了山西一趟,回来以后就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好了些,又天天劳心劳力,这不,这两天又病倒了,连床都下不了。”管家作势擦了擦泪,接着说道:“我家少爷说了,您家有喜事他本该亲自来,奈何身体不好,又怕自己的病冲撞了新人的喜气,因此就只好派了我来。还请您多多包涵。”
一番说辞合情合理,更是让人感受到了林徹的诚挚情谊。欧阳长赋哪敢不包涵,恭敬地将人迎进了院子里。
“啊,对了。”管家一拍脑袋又想起一事,“差点给忘了。少爷说,您修书提的那件事他恐怕也不太方便,因此只能捐些银钱略表心意。若是有需要,他愿意推荐几个擅走水路的师傅。”
方才听说林徹身子不爽利,欧阳长赋就没再指望他能亲自运粮北上,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竟如此有心。
“这是五千两,还得劳烦公子代为采买赈灾的粮食。”
五千两?!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整个杭城筹集到的善款也只有三千两左右,他林徹一人竟就捐了五千两?这是何等的胸襟啊!
欧阳长赋饶是再淡泊名利也不禁有些动容,退后一步深深屈身作了个揖,言辞恳切:“林公子宅心仁厚,长赋代灾民多谢林公子。”
“哎——使不得使不得。”管家连忙将人扶起,讪讪笑道,“我家少爷说了,您日夜为灾民亲自操劳才是宅心仁厚呢。他不过是捐些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的。”
算不得?算得多了!
撇开内心正在唐'山大地震的富贾们不说,宴上的那些个女客们早已个个红了脸颊,将手中的锦帕都快搅烂了。此等出手阔绰、心怀天下的男子,不知她们今生是否有缘得见?
陆小鹿也被一个个数字唬得一愣一愣的。这本书虽然玛丽苏,但是在货币的购买力上还是较为严谨的。有些小说里买个花魁女主动不动就上万两,还是黄金,金银的价哪有这般贱?
这么说来,林徹那货的身家得抵上好几个王思聪啊。
她后悔不迭,懊恼地咬住了嘴唇。
于淳见了心中有些发堵,勉强挤出一点笑意问道:“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可惜啊!”陆小鹿狠狠拍了记大腿,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初绑架他的时候就该要赎金的!”好歹也能拿到个几万两不是?存进钱庄里光是吃利息下半辈子都能过得滋润的很。
于淳听了她的回答心里一松,随即感到哭笑不得:“要不,我也让你绑一回?”
方才还在惋惜不已的陆小鹿蓦地转过头来,眼里精光大盛。
这个提议,似乎不错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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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赈灾的粮食采购完毕,整整装了三大船。负责人的名号最终还是落在了于淳的身上,但为了保险起见,又给他配了几个林徹推荐的行船好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三艘货船扬帆起航,带着整个杭城的善意赶赴北方的灾区。
班爷又对造船有了兴趣,出发前做了好几只小木舟,非要牵在大船后头,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老师傅们只当是年轻人闹着玩,因此也没反对。陆小鹿却赞成的很,看过《泰坦尼克号》的人都知道,救生艇这玩意儿太他【哔】的重要了!
至于负责人于淳的意见——
小鹿赞成,他就赞成。
阿楠暗自瞥了眼傻呵呵笑着的自家少爷,叹了口气摇摇头。这性子果然是随老爷的,又一个惧内的老爷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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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林家,“重疾”在身的林家少爷懒洋洋地在园子里喝茶看书晒太阳。运粮这种苦差事他才懒得去做呢,没半点好处不说,还得风餐露宿,到头来只是搏个美名罢了。
美名自然也重要。但树立口碑的方式多了去了,能用银子办妥的事情他基本不再考虑别的途径。五千两对于他来说只是少了两三天的收入罢了,反正他现在是钱多不愁,给自己的名声镀镀金、顺手做做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少爷!”账房先生笑容满面地跑了过来,“您可真是太神了!咱们那几家新铺子开张没几天生意就好的不得了,隔壁的铺子们都眼红极了!”
林徹却没半分惊喜的神色,慢悠悠地将书翻过一页:“行船的人靠岸要吃饭要歇息,他们却在岸边开首饰铺子,是不是傻?”
“是傻!是傻!”帐房先生早已对自家少爷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将他的每一句话都奉为经典,哪有不顺着他的意思回答的道理?
“你说隔壁的铺子眼红了?”
“是啊,看他们那表情,都快酸出老陈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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