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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睿国公的确不是大度的人,可观其行事,至少恩怨分明。旁的不说,就是三弟也未曾迁怒,更何况你。”徐子晴劝慰道,他口中的三弟就是搅和进恭郡王府家事的徐子旭,长公主虽下嫁长房长子,可孕期靠后,驸马也不敢先有庶子,所以,徐子旭的排行反而低了二房三房去。
小徐氏揪着手帕不说话,她知道周煄一定回报复她的。
“小妹,你还做的什么,实话实说才有想办法出主意的余地。”徐子晴一看她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当初一时糊涂,挑拨过他们父子关系,也不知他知不知道……”
“够了,现在还虚言瞒我,若只是挑拨父子关系,你用得着怕成这样,还说什么他知不知道,真当他都是傻子吗?他不仅不傻,比你聪明万倍,你真的动手了,还指望他装看不见?”徐子晴怒拍桌子。“说吧!”
“王爷曾打算让他安于内宅,或者……干脆病逝,我同意了。”话一开头,接下来就好说了,小徐氏辩解道:“当时的情况真的不一样,他不过六岁小儿,和王爷关系差得喊打喊杀的地步,母族父族无依无靠,连个对他亲眼有加的大臣都没有。不过一粒尘埃,就算死了,有谁会在意?”
“你也知道是当初,如今呢?小妹,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儿子也是嫡出,你让他们以后顶着镇国公的名号,在大臣面前卑躬屈膝吗?”小徐氏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有什么办法,当初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居然让那小子起来了,真是没天理!
“当初嫁进来之前就知道是要做继室的,原配嫡出身份高,爵位资源都是给原配嫡子的,这些板上钉钉的,你去抢来做什么?”真要有本事,像纯睿国公一样凭功勋封爵不就是了,皇族人只要做出成绩,一分被放大成三分,陛下难道不喜欢自家人出息,上头有人照看,没人敢谈贪墨功劳,升迁都比别人容易。看看现在的纯睿国公,封郡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论圣宠比恭郡王都高,他还图什么恭王府的爵位,根本瞧不上好吗?当然,这话不能直溜溜的说出来,这不是指着当娘的鼻子骂你儿子都是废物吗?要人人都有纯睿国公的本事,帝都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为爵位斗成乌鸡眼儿的人家。
看小徐氏哭得可怜,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小妹,他在京中做官,也常借恭王府的势,徐子晴长叹一声,道:“不是说你争爵位的心错了,可你这手段也太粗糙了。从来后娘难为,你本来就身份尴尬,何必牵扯进去。你若是持身公正,依着纯睿国公这宁折不弯的脾气,早晚和恭郡王闹翻,你什么都不用做,爵位自然就到了你手里。到时候贤名有了,实惠有了,皆大欢喜。”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小徐氏恨道,她大哥来了只会抱怨他,她当初做事的时候难道他就不知道了,现在才来马后炮,还是那句话,有什么用?
“唉,亡羊补牢,尤未晚矣。小妹若信得过我,我给你出个主意。”
“大哥快说!”
“两条,一,安分;二,投其所好。”徐子晴神棍一样伸出两个指头来。
“怎么说?”小徐氏紧张的我这座椅扶手问道。
“你现在没有办法打压他,就要想办法顺他的意。纯睿国公几次三番避出府去,想必也不愿意把最后的遮羞布扯下来,若他真的心怀大志,不孝父母可是重大污点,现在他要的是安静。你就安安分分的待着,不要上蹿下跳的求他的谅解,更别上赶着要好处,安分低调才是最重要的。其二就是投其所好,纯睿国公喜欢什么,你知道吧?”
小徐氏在心里翻白眼,她若是知道才奇怪了呢。关系那么疏远,她知道的消息比外人还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周煄在外那几年,她三节两寿的礼数关怀是到位了的,就算东西再不好,态度是表了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小徐氏愁眉苦脸道。
“无妨,小妹还站着最后一层大义呢,你是他的嫡母,别忘了,纯睿国公到现在还没娶妻,到时候怎么也绕不过你去。”
“可陛下……”
“陛下再怎么宠爱他,喜堂上总要跪拜父母吧。”徐子晴一针见血道,父母之命总是绕不开的,礼法才是小徐氏的依仗。
“到时候你也不要用这个去拿捏他,陛下必定会安排好,若是王爷有一二怨言,你也要从中调解,再想办法让纯睿国公知道你的功劳。相对父子关系而言,你这个嫡母和姨母在他心里想来无关紧要。”说不定你在这里战战兢兢,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小徐氏心里堵得慌,但也认为徐子晴说的有道理,点头应了下来。
“不要觉得委屈不甘心,想想你最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爵位吗?当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现在怎么就忍不住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勿忘初心啊!”徐子晴看出了小徐氏的委屈和不甘心,赶紧点拨道。
小徐氏赶紧点头,她不是不知好赖的人。
说完正事,双方放松下来,小徐氏拉家常留客吃饭:“今天焰儿宫学休沐,咱们一家人难得团聚,正好吃个饭。”
“不了,太常寺最近预备夏初祭祀,忙得很,正卿大人又病了,我脱不开身。今日就不用饭了,小妹,来日方长。”徐子晴语重心长道,好似有多少不好表达的意思都在低沉的话音里了。
小徐氏愣了愣,难道她哥有什么深意?心里琢磨了两遍没想明白,但还是点头亲送他出府。
徐子晴出门就催轿夫走快些,两刻钟就到了自己家里。家里太太正带着几个年幼的孩子吃饭呢,见他回来,大吃一惊,问道:“怎么这么快?”
“别问了,给我备副碗筷。”
徐太太更奇怪了,“王妃没留饭?你和王妃拌嘴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让我安稳吃顿饭行不行。”徐子晴抱怨道。
“在外面受气了就冲我来,反正我是你的出气筒!唉,就是老大和老二不在,才容得你如此欺负我呢。”徐太太佯装发怒道。
“娘,我保护你。”还在乳母怀里的三岁小儿子奶声奶气道,挣扎着要徐太太抱。
“哎呦,娘的老儿子哎,真乖!”徐太太接过他,在屋里小步转圈儿,不理那黑老鸹脸的徐子晴。
待用饭完毕,徐太太把儿女仆妇都打发了,才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吃个饭的功夫都不愿意留。”
“纯睿国公刚回来,我就跑去吃饭留宿,不是明摆着站队表态吗?岂能这么傻,找借口跑出来的。”徐子晴端着茶水漫不经心道。
“怎么又和纯睿国公扯上关系了?王妃那边……”
“她呀,别说了。看着纯睿国公回来,怕被打击报复,让我给出主意呢。”
“怎么回事?王妃和纯睿国公该有好几年不见面了吧,怎么能得罪他?”纯睿国公这种帝都名人,一举一动有的是人关心。
“我难道看不出来她没说实话,哦,早不忙夜心慌,纯睿国公和恭郡王翻脸的时候不慌,被陛下接进宫的时候不慌,封公爵,甚至陛下亲口要过继的时候都不慌,现在倒乱了手脚,中间没出什么事儿,你信不信?”徐子晴在京都呆了十几年,官儿也不是白做的,人家有自己的心思呢。
“那我们……”
“我姓徐,咱们徐家嫡支,长房有长公主,二房有纯睿国公生母,三房是他姨母和嫡母,他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捏鼻子认了,始明都好好的,于我更无关碍。小妹那边面子上过得去就成,正好纯睿国公不在乎,爵位让外甥承袭。”徐子晴也是有恃无恐。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和自家没关系,王妃那边已是皇家人,他们在能力范围内关照就问心无愧了。
“成,给你通个气,你心里有数儿,近日就先别去恭王府了。多亏老大外放,老二读书,不然他们都是成亲的大人了,还要担心他们交际走动。嗯,你也给他们去信提点一番,别中了人家圈套。”
“放心,我省的。”徐太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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