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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阳大陆之上,由东楚王室管辖的落霞帝国位于大陆东北方位,向南接壤汉阳帝国。汉阳王室掌控了三个附属国——南耀、云栖、风迹,合称汉阳帝国。而东楚汉阳的接壤处,则是千年以来人际罕至的南疆地域,亦是两大帝国签订和约的封界。
南疆地域,是落霞帝国的南方边境,也是汉阳帝国的北方地界,相传那广袤绵延千里之地只聚居着少量的蛮夷部落,生产落后,穷山恶水,土地贫瘠,极少有到访此地。
夙汐从云渡山地界一直向南穿行,以她的行进速度,若要到达南疆,本需要半把月的时间,但不知为何,途遇诡异湖泊,迷失幻境,竟然被传送到了这南疆险恶之地。
“银狐,这是哪儿?”从幻境之湖传送而来的夙汐打量着这广阔诡异的露天大殿,灵识传作心音问道。
“不清楚,应该是南疆某个部落的祭坛,”银狐有气无力道,“你最好快些找到出路离开此地,这南疆,向来是蛮夷部落的聚集地,他们有些颇为诡异的习俗,你这一个外人要是被他们发现,不知道有多麻烦,我施放的隐身术最多还能坚持两个半时辰。”
露天大殿虽然陈设简单,但是空间却极为广阔,古朴荡然,看上去十分震撼人心。
前方遥远处仿佛有一个大型的华丽高坛,四方围有八根擎天石柱,诡异法纹盘绕其上,顶端似乎有不同的异兽雕塑,尖利獠牙,隐隐生威。
大殿的另一端,有光亮透出,应当是出口所在,夙汐走向那边,却发现临近出口的大殿一侧石壁之上,开凿有一个宽敞的通道。
夙汐好奇地望了一眼,隐隐听闻有女子抽泣之声传来,不觉有些诧异,“银狐,这什么声音,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你不怕是鬼啊。”银狐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还没到晚上呢,哪来的鬼,真的好像有人,你听。”夙汐侧了耳朵趴在入口处,“银狐,不然我们去看看?”
“你不要命啦,等隐身术失效,你就等着被这些异族人千刀万剐,炖了喝汤吧。”银狐听了不由火冒三丈,这丫的不顾着正事,眼下赶紧逃离此地才是紧要,胆子也真够大的,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她没听过吗。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以前来过南疆,每年南疆各部落都有一次大型祭祀,至于祭品,有的部落用牲畜,有的部落用珍宝……这些部落虽然生产落后,但文明其实并不落后,只是信仰的宗教色彩浓重了些,因此并未听说过用活人祭祀的说法。”
“虽然我没听说过哪个部落残忍到用活人祭祀,但不排除现在咱们所处的这个部落是用人来祭祀神灵。大型祭坛附近都有这么个通道空间,在祭祀大典开启之前用来临时存放祭品,以免祭品被脏污。用活人祭神……”
银狐犹豫半晌道,“现在我的隐身术虽然时间还能持续两个半时辰,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这个部落明显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恐怖蛮夷之族,我现在尚未恢复,你的实力又难以应对强敌,这么下去,我们都得完蛋。”
“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蛮夷之地,虽然没什么修炼之途的强者,但却有实力强大的巫师存在,千年传承的巫术可不是白瞎的,那好家伙诡异得紧,正常状态下的我都讨不得半分好处,你还是省省力气,赶紧逃吧。”
银狐急声催促道,生怕他的主人又心血来潮玩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他可还记得,那么大个儿的幻境湖泊都能造出来,可见这个部落的巫师强大到什么程度。
但很显然,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玩心还没褪净,刚才那一脸欠扁的好奇神色就生生暴露了夙汐隐隐的想法,“银狐,你的隐身术厉害不厉害?”
“那当然厉害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修炼千年的灵兽,我的隐身术,虽然施放一次限制的相隔时间较长,但只有魂王高阶以上的修炼者才能破除,乖乖,我可不是吃素的狐狸。”
看银狐一脸自得的样子,夙汐不由感到一阵好笑,“既然这么厉害,我们趁着会儿进去看看也没什么问题嘛。”说罢,竟是悄然循着那祭坛大殿的通道走了进去。
“喂,喂……”银狐一下子慌了神,“主人,别……”见银狐又要吵吵,夙汐伸出修长玉指轻轻夹住了那银色毛球的尖尖嘴巴,“别吵,你不是说你的隐身术很厉害嘛,这么一小会儿而已,怕什么。”
不理会那银色毛球,夙汐悄然移动身形,向未知的通道深处走去,那隐隐的抽泣之声,却是愈发明晰起来。
通道是开凿在大殿的石壁之上,不是露天的,诡异的是,这里并无人看守。
夙汐一面静静地走,一面灵识传音,“银狐,你说这里既然是关着活人祭品,为什么没有人看守啊?不怕那人逃了吗?”
银狐憋闷了半晌道,“逃,能逃才见鬼了,一者,这些人都是有宗教信仰,违反神的旨意在他们看来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二者,就算那人想逃,也要能能逃得出去,从这通道出来,便是祭坛,从祭坛出去,才有活下来的可能,现在祭祀大典还没有开始,你觉得祭坛大殿外面是空无一人的么?”
“不然我还施放什么劳什子的隐身术,你直接大摇大摆出去不就好了,笨。”那银狐一脸郁闷,夙汐也不嫌银狐骂骂咧咧的,她只是很迫切地想知道,这南疆部落的活人祭品是个什么样子,还有,那隐隐的哭声是从哪里传来的,是那个要献祭的人吗?
穿过那段通道之后,洞顶忽然高了起来,差不多有四五米多高。夙汐向着人工凿出的洞窟顶上四面一看,真是灿烂耀目。
喜庆的大红色蜡烛在四角烛台上热烈地燃烧,四壁反射着烛光,放出霞光万道。至于到底是钻石,是宝石,是金子,却让人难以辨识。
一个穿着类似于大红喜袍似的女子,戴着遮面的凤冠玉帘,静坐于那玉台之上,一手捉着一个光芒闪闪的喜气灯笼,一手轻轻在遮面玉帘下擦拭,隐隐地抽泣,似乎浸在悲色之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