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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没有不让看,而是把丝绢递给了她,可袁紫烟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并不是她文化水平不到,而是因为字迹已然很淡,丝绢也是一种布,而上面用什么书写的根本看不出来,虽然它被封在书页纸中,但也因年代太久远而颜色发黄,加上字迹淡然,所以根本看不清楚。
李彦认识能读下来,是因为他对后世的很多词语了解,也认识简笔字。有些话只要看到几个字,就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但袁紫烟不行,所以她白看,什么也看不明白。只好无耐的把丝绢还给李彦:“永王,可否告诉我这上面写的什么?”
李彦摇头说道:“我也看不清,听说你才高八斗,你既然都看不明白,我怎么懂?”
袁紫烟苦笑一下:“看来我们彼此间缺少信任,别说假话骗我,你还不如说不想让我知道。”
李彦也知道瞒不过她,这是自己来大唐这个时代以后,碰到最聪明的人。能把弥勒教安排到如此大程度,其才智可以说冠绝天下。也一笑说道:“你也别介意,既然你已打算放弃,何必再知道,徒增烦恼而已。”
袁紫烟洒脱的一笑:“也好,不放下,又如何超脱?”
李彦不能和她说,因为这个丝绢上是这本天书的总纲,也是那位大神留下的。他叫赵卫东,他离开那个时代的时候,是一九七零年,正是十年动乱最疯狂的年代,上山下乡的风潮习卷全国。他不是知识青年,只是一个山村里的农村青年,在一场捍卫伟大领袖的武斗中丧生。
他并没有死,在土炸药的爆炸中昏迷,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有一个道士在救他,从道士口中知道是汉顺帝时间。
可是只有小学文化又常年不学习,除了领袖语录,他什么也不会,根本没有历史知识,所以他并不知道来到哪里,那个道士说的他也就不明白。
但他是红色革命青年,无论在哪里都要战斗下去,为民族解放,为天下劳苦大众谋福利。所以他和那个老道说自己的理想,同时在一本道经上写下了自己的设想。
因为不会写太多的字,所以把记录写在道经中,但是很遗憾,正在他的革命事业有点起色的时候,一场瘟疫席卷天下,他也难逃一死,在最后之计,他留下了这一张等于遗书一样的白绢。
后来李彦也不知道了,但他根据看的那本天书能猜出差不多,那就是这个道士把记在道经中的词语摘抄下来,写成了一本天书。可惜道士也不知道一些词句什么意思,更看不懂那张丝绢上写的东西,所以就照葫芦画瓢抄写,难免有些错误和遗落,造成了这本无人能看懂的天书。
是不是这样只是李彦猜的,但有一个问题李彦也解释不了,张角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能读懂这本书,而且发动最大的黄巾军起义。这些永远都是迷,恐怕再也没有解释。如此复杂的情况,即使李彦想告诉袁紫烟也说不清,所以也只好说自己也是没看懂,袁紫烟不相信也没办法。
一个几百年的书,当然是不太结实,在李彦手劲下,化成了碎屑。李彦却没有去想,显然这本书不是汉顺帝时候出现的,因为那时候纸张刚刚发明没多长时间,就算是到了三国时候,大量的书籍和公文还是竹简,而这本书却是纸张的。李彦已无法去想这些问题,天书之迷终于解开,他一直弄不明白弥勒教用什么让这么多人跟随,但现在他不用问袁紫烟也明白,一个理想的人人平等世界,一个可比天堂的共产主义,一个大同的理想世界,能吸引多少人为之奋斗?难怪那些和尚心甘情愿的去死,怎么也不吐露一点教内的事,这个世界和西方极乐何其相似,他们在创造西方极乐世界,在为佛祖献身。
想明白这些:“袁夫人,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智慧,把佛教之徒玩弄于鼓掌之上,让他们为你效命,但你却出卖他们。”
袁紫烟这种有些卑鄙手段,被李彦拆穿,有些不好意思,淡淡一笑:“兵不厌诈,只能怪他们太贪婪,如果能真正的持修行,而没贪欲,又怎么会上当?这是他们的教义决定的,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哦?”李彦说道:“那袁夫人说一说为什么?”
袁紫烟说道:“还是别叫夫人,好像我很老似的,叫紫烟吧。”
李彦点点头,他本身就不是太守理教的人,也就不反对。袁紫烟说道:“佛教确实有些地方是很和理的,对世界也有一些透彻的看法,也算是导人向善,但他们把世界归于虚无,本身就不正确,同时让人泯灭本性,出家禁欲,也是违背天理。人是有欲望的,被压制,必然出现反抗,正如天书中说的那样,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但开始就会势不可挡。而佛教禁欲和虚无并不能人人做到,是绝大多数人做不到的,但他们却想普济众生。如果人人出家,那么后代绝迹,连人类都没有了,他们普渡谁去?难道几千万人全都成佛吗?所以从长远看,根本行不通,这样必然导致人会变本加厉的享受和获得物资。所以佛教也是一种祸乱的根源,必须铲除。”
李彦点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从佛教泯灭人性上来驳斥佛教,比傅亦他们高明多了,袁紫烟确实才能非凡。这些理论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说这么清楚,忍不住说道:“高见,果然不一般。”
得到李彦的赞扬,让袁紫烟有些得意,必竟她把李彦列为最强的对手。其实在这场争斗中,自己等于失败了,来找李彦也就是来求和的,也可以说投降。虽然她心里不想承认这点,但现实就是如此。被李彦称赞让她有些满足,脸上竟然露出少女一样的笑容,看得李彦有些发呆。
看到李彦那有些异样的目光,袁紫烟呸了一声:“果然本性难改。”
李彦也一惊,他发现袁紫烟与他接触过的女人都不一样。李秀宁是英气、霸气、杀气。长孙无垢是贵气、温和、暖心,但袁紫烟是知性,是智慧,身上有着一种深远的睿智,对人充满了吸引力。笑笑说道:“我现在最佩服的是李绩了,他能如此对你,堪称大唐模范好男人,真正的君子。”
袁紫烟心里明白,李绩是前隋的臣子,而自己是皇帝杨广的妃子,在李绩这种人心里,这是一个永远也越不过去的鸿沟。所以他虽然把袁紫烟接回家,对外承认是二夫人,但一直待之以上宾,恭敬有加,怎么可能有非分之想。
再有一点,李绩明白李渊当初这么干的原因,那就是,李绩如果不接受,就是心怀大隋忠心可疑,所以他不能拒绝,只能接受。可李彦没有,他没有对隋炀帝的敬畏和那种君臣思想,连李世民的老婆都敢抢,连长孙皇后都有小心思,还有什么他不敢想的?如果不是这当中横着李丽质,人伦思想束缚了李彦,他说不上能和长孙无后有点什么?
事隔多年,李彦也多少明白了,长孙无垢把李丽质弄到自己身边,在马车上为他们完婚,未尝没有断绝李彦心思的意思。李彦可以藐视皇权,但他不能无视人伦之道。岳母这个名称,也可以限制长孙无垢自己的行为,防止感情泛滥。
如今在袁紫烟身上看到了长孙无垢的影子,让李彦怦然心动。那一股压抑的心情被释放出来,所以他眼光变得有些炽热,被袁紫烟一句本性难改弄得一惊。
李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他就是喜欢大女人,其实和他心理年龄有关。他六七岁的时候对邱素贞他们和小琴、小翠他们根本无心思,而对李秀宁情有独钟。当他十几岁时开始暗恋长孙无垢,这种心思外人是不会了解的。
所以一直研究李彦的袁紫烟才说出本性难改这句话。也一开始说李彦老少咸宜,竟然嫌弃自己年纪大,如今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才说他本性难改。
可李彦自己并不清楚:“我怎么本性难改了?”
袁紫烟轻轻一笑:“永王,我恐怕是大唐最了解你的人,我得到天书开始安排的时候,那时你刚刚成名,如此神奇的少年,我怎么会不研究你?你的很多做法虽然和天书上并不一样,但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我认为天书在你手里。越是对你调查,我越是好奇,所以说天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才几岁,竟然喜欢平阳公主。”
李彦心里吃惊,原来一直有人观察自己,了解自己,但自己却一无所知。袁紫烟说的确实对,他有太多的机会杀自己,而且也一直利用自己达到她铲除佛教发扬道教的目的。看来天玄子、洞玄子、袁天罡、李淳风他们都知道谁是弥勒教教主。
孙思邈知不知道李彦不清楚,但让他心头生起一股愤怒,自己像傻瓜一样被人利用,还干得很起劲。脸色也沉下来:“袁夫人,其他的别说,既然你来了,那就把话谈清楚,交出名册,让你的人集中到泉州,然后到台湾,我会把你们送去和窦副教主汇合。”
以袁紫烟的头脑,又怎么会不知道李彦愤怒在哪了,脸上还是笑容说道:“别那么小气嘛,我也没少帮着你,否则你不会那么顺利的,我也没有害过你,再说灭佛教也不是我逼你干的,弥勒教那些和尚也确实没干好事。”
李彦还是有些不悦的说道:“别提他们干的坏事,那恐怕都是你授意的,故意让他们犯下错误。即使我不杀他们,皇上也有一天会灭了他们,好一招借刀杀人,还不会露出佛道之争,你很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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