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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涉还想着她能说什么高端大气的话,至少来一句什么她去报警的话来,结果就这么一句,让他差点笑出声来,把烟一掐,“我呢叫陈涉,耳朵陈,涉险的涉,你呢要报警呢,就报这个名。”
报警?
出了事都找110,话是没错,可她敢吗?
段乔可不敢,起先她是结婚了的人,就她来这里的初衷,更不好说出口了,你想她一个人民教师的,还敢走后门,自己都不正,还敢教学生?再说了,她妈说的,高炽是高干家庭,她就是出点小事,对他们家也有影响。
更何况,她不算是小事,是大事,更不敢往外捅了。
一听他介绍,她摇头如拨浪鼓,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要是先头那会,有药效控制,她根本不清醒,由着他们作弄,现在她清醒了,巴不得跟噩梦一样,睁开眼就没了——
“不、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她天生就胆小的,让她去指证人,还不如让她去死好了,“我根本不认识你,我要接人,我要接人。”
跟喃喃自语一样,陈涉乐了,生活难得有乐子,“哦,那你走吧,。”
她还真走,跟得了特赦令一样,拿着包就出门,出门时,还拿包挡住她的脸,走得鬼鬼祟祟,生怕叫人看到是她一样。
可她不知道,就她走的时候,陈涉身后出现一个人,瞧那个人,是刚才没出现过的尚品,眼里全是笑意,就看着陈涉,“挺有意思的?”
陈涉点头,“干吗不出来插一脚的?”
“多没意思。”谁知道尚品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们都把人吓坏了。”
陈涉抬抬眼皮,一点都不在乎,“我不是叫她去报警了吗?”
“那也得人家敢。”尚品“啧啧”有声,“好好个处的,高炽都没来得及j□j,你们到好,就把人给开了,到时小心高炽找你们算账。”
“我干都干了,他能拿我怎么着?”陈涉冷笑。
这里的事,段乔不知道,她急着去机场,把自己的丰田都忘记了,赶紧的叫出租车直接去机场,坐在车里,怎么都不自在,双腿夹着还疼,不夹着感觉跟少了什么东西一样,反正一句话,她不自在。
要报警,她没有那个胆子,以前她看电视时觉得出了这种事,接受警察对于细节的反复盘问,她想自己肯定受不住,嘴巴说说什么的对不能让坏人嚣张,要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真轮到她身上时,她是一点都不敢想。
她怕,真的,她怕,光天化日下,在那个地方,那两人就敢对她下药了,还晓得她要去找尚品的,他们都知道她是谁,她还记得那个男人说的话,他的名字,不是她嘴巴说不记得就能不记得的,简直就跟烙印一样,她反而是牢牢地记着他的名字。
陈涉,就两字,就能叫她立即哆嗦起来。
她紧紧地拽着包,人靠在车里,忍不住地从包里拿出个小镜子来,脸色太不对,死白死白的,连她自己看都觉得自己不对劲,这回是去接高炽小舅,她更不敢叫人看出来一点不对来。
怎么就她碰上这样的事了?什么以死表清白的念头,她是一个都没有,是呀,又不是古早时代了,还用得着这样子,顶多,她就当自己结婚前就不是处了,再说了,高炽又不晓得她是不是。
她很想把自己哄过去,脑袋转过千百种念头,但一到最后时刻,总那么恰恰地想起来,想起来她连自己都不曾仔细看过的地方,叫人用手指碰过了,不止是手指,就连那个肮脏的东西都进去过了——
连带着那种造出来的白浊物都往她身子里钻,还有嘴巴里——回忆一涌上心头,她一手赶紧地捂住嘴巴,另一手忙着从包里掏出纸巾,“呕呕——”
纸巾贴着嘴边,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她的眼里挤出两滴泪,难受的跟肠子都要从肚子里掉出来一样,一手支在座上,一手还紧紧地捏着纸巾,另一个重要的事浮上心头,她不会有可能怀上吧?
世上最杯具的事是给人强了,不止是给人强了,还是两个人来的,那叫轮,比这个更杯具的事,给了强了还怀上孩子。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开慢一点?”
前面的司机见她有点不对,还问她。
她赶紧摇头,“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她有事,有大大的事,一个人都不能说,说出去她还怎么见人,她以后要怎么当老师?自己没长脑袋,还能怪别人?
头一回,她想敲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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