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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庄东南角,有一座典雅的楼阁建筑,四周围有高大院墙,里面栽满了桃树李树,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精致的宫灯,树影婆娑,映照着一间间屋子内秉烛夜读的削瘦身影。
这里,正是当日杨心辰就职书生的天阳书院。
啪!
杨心辰出了武馆,径直穿过一条条幽深小巷,踮起脚尖,摸近天阳书院丈高院墙,倚靠在青石砖上,侧耳凝神倾听着书院内的动静。
半晌,确认了院墙后夜巡之人走过的间隔,杨心辰暗暗点了点头,从物品栏摸出一把乌黑粗糙的铁飞爪,后面系有几丈长的麻绳。
“刚刚成为铁匠,今天铸造的东西就派上用场了。”
杨心辰摸着造型古怪的铁爪,想起今日累死累活的,不就是为了挖点铁矿造出这些工具吗?而后来遇见萧翎亦是顺势而为罢了,他早有就职铁匠的念头。
叮!
金石碰撞的声息响起,清脆悦耳,杨心辰熟练的抛起铁爪,锋利带勾的爪子爬上丈高墙头,狠狠咬在了砖石之间的缝隙处。
“今天我倒要做做那梁上君子!”
试了试手中麻绳的结实度,杨心辰戴上面具后阴柔秀美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手臂一卷绳子,脚步轻柔踏上墙壁,整个人垂直地面,眨眼之间已跃上墙头。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声息幽幽传来,墙头上之人心头一惊,面色微变,立即趴伏身体,眼眸射出两道神芒,死死凝视住一处灯火昏黄的小屋子。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听闻后半段声息,杨心辰神色一滞,眉宇间含有一丝自嘲,这仅是书院书生夜读吟诵的声息,他当真是紧张的风声鹤唳了。
瞬息,他调整心绪,望向灯火通明的书院前堂,微不可察的露出一缕杀气,随之扔下绳索,“簌”的一把滑下院墙,正式踏临天阳书院!
栽满了花草树木的庭院内很幽静,树影参差,夜风吹拂枝叶“哗啦”作响,点点微弱的灯芒根本无法透入簇簇叶片,照亮这一方土地。
这一切皆为潜入之人提供了便利!
杨心辰依靠着天然的隐蔽环境,越过十余丈宽的前庭,踏上大堂前的石阶,整个人趴伏在木质墙壁上,眼睛透过纸纱窗户,凝眸注视着里边两道人影。
“谢飞,你想好了吗,自己错在哪里?”
厅堂内,一排排低矮书案之前,年过半百的刘老夫子正身端坐首案,他望向身前眼眸颓废黯淡的谢飞,满是皱纹的面容写满了严肃之色。
“刘先生,谢飞好歹读过二十年圣贤书,自然清楚自己的所做所为,可我就是不甘啊……”
谢飞跪倒在地板上,英俊的脸蛋含有一缕羞愧,可说到最后,话语里已有一股化不开的怨气。
刘老夫子眯起浑浊的老眼,盯着座下的弟子,目光带着怜意,叹息道:“谢飞,我刘之晨年过半百,依旧是白丁出身,五十载未取得一丝功名。前日,我等见了杨心辰那黄口小儿,而他已然录了生员,你说老夫羞也不羞,妒也不妒?”
“当时,老夫自然是又羞又妒,我恨老天不公,怨科举难取,想我刘之晨少年得志,如今已是半百之身,为何却不能进士及第呢?”刘老夫子平静说道,银白的须发充满了一股沧桑之气。
谢飞一怔,眸光变幻不定,片刻后眉间郁结之气消散,他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跪伏在地,哭泣出声,对着首座的刘夫子连连叩首,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罢罢罢,过几日,老夫带你游学去吧,好让你见识一番天下士子的风采,莫要把自己困于这小小的一城一镇。”
杨心辰眯眼仔细观察着大堂内的两人,这一幕已将他对谢飞的疑虑去了大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可能是快活林杀手的雇主。而且,快活林的联系暗号颇为隐秘,若不是当地有身份地位之人,又如何能够得知这些暗号呢?
“据华如风所说,几年前他们曾是至交好友,无意间知晓谢飞家中极为贫困……”
杨心辰一想到雇佣杀手的天价银两,顿时否定的摇了摇头,当下轻点脚尖,缓缓退下石阶,身影渐渐隐于庭院的桃李树之下。
“是谁在那?给本神丐滚出来!”
得意的坏笑声震荡庭院,一个持着青翠竹节棒的乞丐悠悠走出,手中还提了一把纱布灯笼,想必是书院的夜巡人。
杨心辰听着熟悉的声音,心头一跳,藏身一株桃树后,疑惑的目光往出声之人探查而去。
“是吕昀!”
凝视着乞丐那身熟悉的打扮,一根竹节棒,一个破瓷碗,再看着那张带着坏笑的鹅蛋脸,杨心辰戴着面具秀美脸庞渐渐浮现一丝苦笑,这恶丐怎会在此地?
“小乞丐,有闯入者吗?”
清脆飒爽的中性女声传来,方才恶丐的爆吼早已惊醒了书院之人,四周脚步声响起,又是几个熟悉的人影渐渐清晰,而一位丰腴成熟的女子首先出现,她一身火红短褐,左臂套着一个小圆木盾,娇躯婀娜曼妙,充满了一股成熟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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