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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拿到ID就开始忙活。
每个人只能看见自己的操作面板,从苏星沂的角度,季眠就是目光涣散了一会儿,嘴里小声咕哝了一句:“唉,我平时帮忙找人都是要收钱的呀。”
找人每个玩家都会——游戏自带的功能,搜索玩家ID就可以看见对方在哪张地图哪条线,只不过《最初幻想》里每张地图都很大,副本又多,即使知道所在地图,找到具体某个人的概率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横竖都是碰运气,谁找都一样,苏星沂要不是缺席了好几个版本,不至于把季眠叫上游戏。
于是他挑了下眉,说:“找人还收费?这么厉害。什么价?我出。”
“算啦,”对方或许是想看戏,季眠倒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刘宇这事弄得我也挺不高兴的,能帮上忙就太好了。”
虽说他自己受到了惊吓,但到底没受到什么实质性损害,相比之下,米洛可能误喝了安眠药这事更让他恼火。
A、O由于生理上的变异,对大部分药物会产生更过激的反应,用于*eta的安眠药被一个Omega吃下去,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药物反应。现在回不了宿舍,苏星沂让他帮忙找人,倒是能冷却下他因为担心而过热的脑子。
季眠查完两人的ID,关闭面板后就开始移动:“米斯蒂尔大峡谷118线。”
苏星沂:“那是哪儿?”
“前夕版本开的一张小地图。”季眠说着顿了顿,朝他看了一眼,“我先过去你再……传我这里吧?”
说完季眠就开始后悔——虽然传送很好用,但忙完这事他一定得记得找苏星沂离婚!
所谓“前夕版本”,是每个资料片开放前作为剧情衔接的一个小版本,苏星沂AFK许久,不知道也很正常。于是他点头:“嗯。”
季眠立刻开始移动,大约十分钟后,他给苏星沂发了条通知传送的消息。
米斯蒂尔大峡谷是一块窄长形的地图,相对其他地图面积更小,剧情上的设定是玩家探索旧地图到尽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天堑,通过种种手段来到了断崖深处,却发现此处藏着一艘坠毁的飞船,外形设计风格和内部的设备残骸和现有的科技水平大相径庭,玩家因此发现了新星球的存在。
峡谷便是被飞船坠毁的冲击力冲出来的,因靠近熔岩层,这里一片荒芜,植物稀少,反倒是火山类矿石资源非常丰富,是专业挖矿的玩家很喜欢的地方。
苏星沂落地便是一愣,目光在峡谷中弥漫着的灰黑色雾气上轻描淡写地掠过,低声呢喃:“原来是这张地图。”
“嗯?”季眠在边上掏背包,闻言头也不抬,“你来过吗?”
“……不算。”
很多人尽管碍于生活上的种种琐事,一时没时间跟上大部分玩家的等级,也会选择到论坛上看看各种玩家上传的各种影像,见过地图不奇怪,季眠没有多想。他找了找,从背包里找出两瓶药剂,递给了苏星沂一瓶。
“峡谷里很多天气都自带De*uff,给,雾霾天喝这个。”
苏星沂接过来,一口把药闷了:“你倒是准备齐全。”
“我在这里挖过半个月的矿。”季眠也喝下药剂,“后来做这种药剂卖了一个月。”
持续掉血的负面状态从二人身上消失,苏星沂拉出坐骑,跟着季眠往前走。
“好赚么?”苏星沂问。
“还行吧。能维持生计就行。”
“你连找人都收费,赚的钱只够‘维持生计’?”
“开销大啊。”季眠一脸不在乎地说,“治疗辐射病的费用不低,我又没有医保。”
在本世纪,每个公民都拥有数额不等的医疗保险,但季眠……是很久以前的人。
苏星沂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因为尽管季眠说话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语气,但他听出了一点起伏的情绪。
“那看来,我一定得给钱了。”他缓缓地说,“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人。”
季眠看了他一眼,点头:“行。”
“不推脱了?”
“收钱的事我一般只推脱一次,再说,”季眠咬了下嘴唇,语气多少带上了点酸味,“我听说你去年被评为‘全联盟30岁以下青年富豪榜第一名’呢……我跟你客气这个干什么。”他好穷的。
苏星沂轻轻蹙眉:“有这事?”
“你不知道么。”
苏星沂思索片刻,模棱两可地说:“工作以外我很少上网——现在我们去哪里找?”
季眠心道扯淡,AFK两年不提,当初苏星沂还在玩《最初幻想》的时候,可是天天上线的,而且米洛说过,苏星沂的社交网站账号更新频率是一个月1-2更,不定时会怼一些找茬网友的评论,至少也该是个会在工作时间摸鱼的人。
不过他没必要揭穿人家。
季眠整理了一下思路:“米斯蒂尔大峡谷全图有团队副本3个,小副本8个,矿点396个,采药点2个。采药点一般都是被大工作室包揽的,刚才我找人问过,那两人不在采药点;另外,我查了最近一周这张图产出的四种矿石的全部交易记录,那两个人没有出售过,不排除他俩突发奇想过来挖矿,但我更倾向于他们没有练矿工职业。”
苏星沂有些意外,目光轻轻一动,落到季眠身上。
季眠浑然未觉,继续道:“……至于副本,这边的副本等级比他俩的等级高不少,而我那天跟他们交手过,我觉得……他们的实力不太行。”
在全息游戏中,能越级打怪的无一不是现实中就有超高战斗技巧的人,季眠觉得以自己“*eta中无敌手,Alpha打不过”的打架水平,连他都赢不了的人做不到这一点。
苏星沂的目光中带了点笑意:“所以结论呢?”
“结论是……我认为在这儿。”季眠带他来到倾斜向上的狭窄山道前,“这顶上有个矿洞,里面有矿点12个,怪物分布稀疏,还有个带单人剧情体验模式的小副本,换我50多级来这里的话,也会选择躲在这里。”
“单人体验?原本是几人副本?”
“两人的。”
苏星沂抬头看了眼望不到头的高耸断崖,轻声问:“这顶上是不是还有个飞船停靠点?”
“啊?”季眠有些莫名,“这边山壁上不去的,对面那个山壁才接着旧地图。如果你说去新地图的飞船停靠点的话,也是对面山壁最顶上有一个。”
“这样啊。”苏星沂收回视线,抬了抬下巴,“我们上去看看。”
山壁狭窄,坐骑体积太大,当季眠从他的三头鸟坐骑上跳下时,看见苏星沂收起了他的重机车。他俩在这方面确实还挺有默契的,以往一起打副本也经常想到一块儿去——季眠抿了下唇,抬步准备上山。
谁料苏星沂却突然拦了他一下,问道:“这条山道很长吧?”
确实很长,一个折返上山少说要走两三公里。
但季眠很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上传副本战斗流程全息影像的玩家应该也不会从山下开始录制啊。
“你猜。”
苏星沂说着,抬头看了看山壁的模样,便将胳膊一甩,一条像现实中一样的铁索从他衣袖里倏地射出,扎进了深色岩壁上某个不起眼的缺口里,正好卡住了。
他向季眠伸出手,“来。”
季眠人都看傻了:“……这也行?”
“这是特种战斗学院的常规课程之一,‘利用身上可能的小工具克服各种不利地形’,如果你愿意考……”
季眠连忙摇头:“不愿意。”
“……”苏星沂顿了顿,看着他问,“不能抓?我以为游戏里你会好一点。”
人类的五感诞生于大脑,而游戏接入的是脑电波。
尽管如此,玩游戏毕竟不是小说里的“身穿”,身体上的各种病痛进入游戏后反应是会被削弱的,为此全息游戏技术还被誉为“重疾病患者的新生命”。
“是会好一点,但也就一点。”季眠低下头,磨蹭着从长袍底下伸出手,隔着他宽大的袍子握住苏星沂的手,“医生说我的社恐是心理疾病,跟脑电波大概是一个意思。”
不过隔着衣料,触感并不具体。苏星沂没多说,只是低头看了眼他的手,把人拉了上去。
他的动作十分敏捷,像是一眼就能看出山壁上哪里最适合用来攀爬,带着个人也没影响他的速度。
至于季眠,刚开始对碰触的抵触到了半空中就只剩下“简单、省力、有效”的实用主义者信条了,整个人都挂在了苏星沂身上,看着逐渐远离的地面。
靠得近了,对方衣衫底下肌肉蕴藏着的力量感和爆发力都令他震撼且艳羡。
“恐高?”苏星沂犹有余力,还有闲心关心搭档的心理状态。
季眠摇了摇头,紧张地咽着唾沫:“还、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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