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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沂有点喜欢逞能。
季眠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可能因为他一直很强大,所以尽管整个人冻得像一尊冰雕,他还是坚持跟季眠一起寻找起了那些虫子的踪迹。
按照他们的想法,虫类一般不会离开巢穴太远,既然刚刚出现过几只,这附近一定有个虫巢。
唯一阻碍他们寻找的或许就是这逐渐下大的雪。
不过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还不错。
在飞车彻底坠落前,苏星沂曾经和那辆车里的人发生过短暂交火,他那时还想抓活的,没下死手;对方不知怎么想的,也尽往他身上不致命的地方开枪。两伙人在近距离下交火,愣是没出人命。
苏星沂身上那些伤口就是这么来的。
一些鲜血落在他俩迫降的地点,跟积雪融在一起,又被新下的雪覆盖上薄薄一层,就那么不起眼地红着。
不出意外的话,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彻底被雪覆盖,苏星沂也没花太多精力去遮掩痕迹。
但没想到,等他们查看完周遭一圈回到这里时,竟然发现有两只虫子在那滩星星点点的血迹上刨。
季眠伸长了脖子,从苏星沂背后探出个头:“肉食动物?”
苏星沂不肯把那件外套穿回去,于是他只好一有机会就贴着他,像个连体婴那样,亦步亦趋。
“也可能是腐食。”苏星沂偏过来半张脸,看着他努力把解开的外套往他身上拢,蹙了下眉,“你好好穿衣服。”
“怕你冷啊。”季眠说着,视线却跟着那两只虫子的行动轨迹飘了出去,“跟过去看看?”
“说了不冷。”苏星沂冷着脸,一手一边,替季眠将敞开的外套一一扣好,这才跟上了虫子。
那两只虫子拱完了那滩血迹,朝某个方向爬行,爬着爬着钻进了积雪下。季眠怕他冷,抢在苏星沂行动之前把积雪挖开,没想到越挖越深,从雪地底下挖出来一只野牛的尸体。
这种野“牛”外形有点像牛,比季眠记忆中的牛要小一些,是17星的一种特有的野兽,分布范围应该很广,至少他们据点附近也能偶尔看见。
具体的生物种类如何划分,是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们要做的事,现在,季眠只关心这头野牛尸体上分布的虫子。
那些成年人掌心大小的甲壳虫,背壳呈灰紫色,在移动间几乎能折射出光线,看着还怪漂亮的。
但是几十只“怪漂亮”的虫子同时聚集在尸体上啃,这就有点惊悚了。
这头野牛大概死了没多久,因为下了雪的关系,尸体的腐烂程度不高,季眠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些虫子只聚集在新鲜的地方,稍显**的部位它们就不过去了。
“还真是肉食动物,怪挑剔的。”季眠喃喃自语。
说完,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忙着去扒拉苏星沂。苏星沂被他扒拉得有点懵,不过这里四下无人,他也没端着在下属面前的那副“长官”架子,任由他摆弄。
季眠转到他身后就急了:“苏星沂,你伤口发炎了你知不知道?”
那伤在他腰侧靠后的位置,几乎在背部,不特地扭过去,什么都看不到。苏星沂听他一说才向后看了眼自己的伤,贴了止血贴的伤处高高肿起了一块。
但是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我应该给伤口消过毒了。”小朋友难得严厉地连名带姓地喊他,比起担心自己,他更想笑,“你好凶。”
“你不要岔开话题!”季眠说,“我很生气!”
“我知道,估计是这些虫子。”
季眠反应这么大,苏星沂也反应过来了——那些虫子一直在这附近找吃的,它们喜欢新鲜的血肉,所以刚才两人被气垫撞晕的那一段时间里,他暴露的伤口可能被这些虫子咬过。
它们对活人不感兴趣,只喜欢刚死去的尸体,苏星沂一动,那些虫子便钻进了雪下。
这种虫子的生物性状不明,常规的消毒手段对它分泌的粘液可能并没有什么用,是以伤口肿了起来。
季眠有点着急:“不行,都肿成这样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回据点吧。”
“你知道这里离据点有多远吗?”苏星沂轻笑了下,揉揉他的脑袋,“没事,我都没感觉疼。先跟着这些虫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躲一躲。”
“可是万一这些虫子的分泌物有毒呢?拖不起啊!”
“没事。”苏星沂说。
他们并不知道从这个地方回到山崖上要绕多远的路,也就无法测算出回据点要多久。
冰天雪地,雪还没停,苏星沂的防护服废了,选择回去也是九死一生。
来的路上,他们一路做了记号的,只要增援的人能找到那处山崖,就能进入他们通讯仪的通讯范围。现在,原地等待比贸然移动要好,何况苏星沂对那些虫子很有兴趣。
在残酷的野外环境中,生物的生存智慧总比人类多,除了可能和矿石有联系,他还想借这些虫子的踪迹寻找一个能生火的地方。
那些虫子并不贪恋野牛的尸体,吃饱了便向某个方向爬过去,与此同时,那个方向来了一波新的虫子,扑到了野牛尸体上。
季眠拗不过苏星沂,只好听他的话沿途挖开积雪,走过的地方,为了掩盖行迹,又把雪填回去。
不多时便找到一个通风的洞口,大半被埋在雪下。他挖开看了看,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竟然是个无风无雪的石洞。
“这地方倒是不错,能点个火。”苏星沂推了推他,而后率先跳了进去,“下去。”
季眠跟着他滑了进去。
生个火堆不难,他们很快就弄好了,有连通外面的洞口,也不怕火焰燃烧后洞里缺氧。
季眠安慰自己说,这个人就算坚持不回据点,好歹是愿意生火取个暖了。
没曾想,苏星沂从随身行囊里找出个金属制的密封水壶,去弄了点雪回来,扔在火上烧。
等了约莫十分钟,他靠近火堆,把肿起伤口上的止血贴生生撕下,一绷一扯,愣是将那个伤口撕了开来。
新鲜的血液流出来,他将烧得滚烫的水壶拨出来,打开,用雪水往伤口上一泼,接着,又从火堆里拉出一根带火的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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