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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在琴凳上坐定,伸了双手按在琴弦上却没有弹拨下去。
“瓷儿,你去把夏温良找来。”转头,琴心对身边的侍女吩咐。
“是,格格。”圆脸白皙的瓷儿屈身福了一礼,转身出去。不大会,面皮白净,细眉细眼的夏温良就到了。
“格格找小的有什么吩咐?”隔着细竹编织的门帘子,夏温良微微躬着身低头问。
琴心对这个言语利索的人很是满意,她最不喜欢下面的人在做事情时叽叽歪歪,半天说不清事情。夏温良,很好,她要想办法把这个人收为心腹。
“这是我要你办的事情,看了后毁掉。”琴心把一个纸卷儿递给瓷儿,让她传给夏温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想了想,琴心又吩咐一句。
“是。小的告退。”夏温良接过纸卷,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弯了弯腰,迅速告退了。
“这个人,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很是干练的样子呢!”瓷儿看着夏温良的背影,笑着对琴心说。
“就是要这样的人才好。你知道的,我最怕那种哼哈二将类型的。”琴心微微点头,笑着重新坐到琴凳上,开始平心静气地抚琴。
夏温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随手拴上了门,这才从袖子里掏出那个纸卷打开,上面墨迹淋漓地只有三句话:梅佳清浅,咸福宫,五阿哥。
晃燃了火折子,看着那张纸卷在眼前烧成灰烬,夏温良轻皱了下眉头,一个浅浅的川字横在双眉之间。“五阿哥么?”他的眼神突然乍寒了一下。
“小夏,在屋里面吗?”门外有人敲门,夏温良赶紧用脚把那灰烬碾成粉末,顺便踢飞到床底下,这才一边答应着去开门。
“你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做什么?难道还怕被丫头婆子们调戏了不成!”
敲门的是个方面大耳,续着一嘴络腮胡子的大个子男人,这人是马房的管事徐飞,外号“一壶废”。此人贪杯成性,却又没多大酒量,一壶老白干就能把他撂倒了,因此才得了这个诨号。
“是徐哥啊!”夏温良拱拱手,笑容谦和地打着招呼。
“你小子不要成天的躲在屋子里,那屋子又不能给你长出金子和媳妇儿!”徐飞伸出一条肌肉结实的胳膊搭向夏温良的肩,语重心长地劝道:“小夏啊,你看你长的就像个白面书生似的,总不能一辈子都圈在马房里喂马吧?哥哥劝你还是赶紧找条路子,通一通主子跟前的红人,往上爬才是。”
夏温良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徐飞那条比他大腿还粗重的胳膊,轻皱着眉叹气:“徐哥你说的是,我也未尝不这么想。可是我只是个喂马的,双手空空,哪里有东西去疏通孝敬?你也晓得,那些人都是眼里只认黄白之物的,想攀交情比登天还难呢!”
“唉!”听了夏温良这番话,徐飞也叹了口气。他是真心想帮忙的,奈何自己爱好杯中之物,又有个病歪歪的老娘要养,每月的工钱还不够他自己花销的,纵算是想帮夏温良也是有心无力。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徐飞忽然“啊”了一声,侧过脸对夏温良说:“我想起来了,咱家的几位格格不都到了指婚的年纪了么?我听说这样富贵的人家对嫁女儿很是重视,那陪嫁也是很富足的。”
夏温良看着眉眼俱是兴奋,就连胡子也跟着跳舞般抖着的徐飞莫名其妙地问:“格格们出嫁陪嫁的与我们何干?”
“哎呀你傻啊!”徐飞收回搭在夏温良肩上的胳膊,拍了他肩头一下:“格格们陪嫁可不光是金银,还有田产和随从啊!你想,要是你跟了一个格格出嫁,到了新府里格格两眼一抹黑的,不就只能依靠自己家里出来的人帮她吗?到时候咱再好好表现,努力让主子看见自己重用自己,那样的话,你不就能出头了?”
“唔,徐哥你说的有道理。”夏温良心里动了动,脑海中突然冒出个柳眉凤目,容貌清秀的脸来,心下思量:要是我能跟着她陪嫁出去,这辈子就能永远守着她看着她了吧?
忽然间,那个烧成灰烬的纸卷好似在他心里重新烧了起来,火苗儿熊熊,燃成了滚滚烈焰。
***
郭洛罗氏跟爱新觉罗是老亲,所以两家的儿女也从不讲究不见外男的规矩。事实上,满蒙两族因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大草原上,骨子里早就刻下了草原儿女奔放热情的性格,就连那血液也是汹涌沸腾的。
七岁不同席,闺阁不得见外男这些规矩认真说来其实是汉人的规矩,来自草原的儿女是不大放在眼里的。甚至他们还嘲笑这种规矩。
只是随着大清朝扎根稳定下来,为了让那些酸气四溢的文人们不鄙视,不抓住机会口诛笔伐,代表草原贵族的最高首脑——皇室,便也适宜地变更了下他们豪放的天性,把年轻男女们锁进一个名叫“规矩”的笼子里,严格管理起来。
但是贵族总是享有特权的,比如说爱新觉罗氏和郭洛罗氏,规矩这两个字,在这两姓人的眼里还不如桌上的一碟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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