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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这就拉开了序幕,大家吃着聊着谈着笑着,欣赏着歌舞,聆听着琴曲。这时,皇上发话了:
“这些歌舞年年看,也没些新意,朕早都看腻了,众卿家可有些好的建议否?”
开玩笑,皇上都发话了,哪有人敢不从呢。
“不如就由这些个女眷来表演吧,也好给她们写展现自己的机会,大家相互熟识。”
“哦,这主意倒是妙哉!如此,哪位先来?”
“回皇上,臣女先来。”礼部尚书的嫡女刘以筠说道,她的才艺是奏古琴。
试了几个音后,悠扬的琴声像潮水般地奔腾而出,神妙的旋律回响在大堂上空,时而像百鸟鸣啭,时而像万马奔腾,清越悠扬,荡人胸怀。忽的,琴声缓了下去,渐渐柔和起来,再到最后,刘以筠停止了弹琴,空灵美妙的琴音却还似环绕在众人耳边,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余音绕梁’吧。
再然后,云萋萋也走了上去,因为原是箐楼出身,所以对琴棋书画舞都很精通。这次,她选择了舞,就像是平时表演时一样,云萋萋一身火红舞衣,火辣热情,妩媚娇艳。和着笛声、琴声,云萋萋翩翩起舞。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振作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
转,甩,拧,合,开,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凭着这火热的舞姿,凭着这勾人的媚眼,云萋萋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也难怪何箫默为她如此痴迷。
在悠扬的旋律中,云萋萋慢慢停下了脚步,朝着众人鞠了一躬,轻道:“献丑了。”迈着莲步走回女宾席。抬首只见何箫默温柔的朝她笑着,眼底包含着赞赏、爱慕、自豪、骄傲。云萋萋不禁红了小脸。
“云侧妃果然是才女!这舞得真是妙极!”
“是呀是呀,哪像二皇妃,身为皇妃,却什么都不会。”
“这可说不准,人家虽然是庶女,但好歹也是将军之女,怎么也得懂些才艺吧。”
从小声议论变成了现在的大声嘲讽,也没人为她抱不平。何萧寒是断不知道这件事的,他早早就离了席,也没看到这一幕。
“就是就是,二皇妃也表演下才艺吧!”
这一声起,众人也都跟着起哄。那么只能表演了,白陌暗道,不慌不忙的起身,从容淡定的走向大殿中央,朝着皇上鞠了一躬。
“那就献丑了……”白陌这一开口,空灵飘渺的声音让大家吃了一惊。从进入大殿开始,二皇妃都没说过话,众人都不知她的声音如此好听。
没有理会众人,白陌踮脚,起舞。
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眼角有滴殷红的朱砂泪痣。若妖若仙,鬼魅凄凉,给白陌平添了一股妖娆之色。
“孤盏空杯对天问,寂寞古今惟情深。”白陌朱唇轻启,浅唱道。
白陌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似在笔走龙游描绘丹青,一头青丝倾泻而下,蕴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雅绝俗,不容亵渎
“殇酒一瓢谁共饮,寻遍天涯更无人。”
白陌继续舞者,身形轻盈优美,舞姿飘渺若仙,衣袂飘飘,更衬得她面庞清冷,深邃如枯井的眸子里波澜不惊,让人猜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