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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卉州边界临近霁珺的茶家镇,街道上的人明显较平日里多些,只因昨夜里小镇上一场罕见的大火。
入眼狼藉,远远的就能闻到那种浓烈焦糊味道,驿馆周遭五六棵大枣树都被烧成了木炭,可见当时火势的凶猛与惨烈。昨夜起火后不久,当地衙门就迅速组织官兵号召百姓前来救火,但还是迟了一步,等大火终于扑灭,这座两层楼的驿馆,已被烧得不剩下什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火是从杂物间往上蔓延起来的,所以并没有造成很严重的人员伤亡。而据说,唯一被火烧伤的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女人,又据住在附近亲眼目睹正常事故的百姓说,那个女人被救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烧得不成了样子,面目被毁,奄奄一息。但是却没有人去同情她,因为据说那个女人原本是一个囚犯,因在家乡杀了人潜逃至皇城,现在才被羁押归案,而亲自押她回去认罪的,据说还是几个皇城的钦差大官。也正是由于这个女人双手被镣铐缚住,整个人锁在床架上,事发时才没能逃出来。闻此事,无人不道,无人不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女人遭此劫难,大约便是上天的报应到了。
因刑犯性命堪危,不宜移动,往北祁的行程不得不再耽搁一日,所有人被转移到离驿馆不远处的云海客栈,为避免再次发生意外,茶家镇衙门派人将云海客栈整个围起来,里里外外还日夜有人巡视,以保证几位京城大人物的安全。
云海客栈正门,三个男人疾步跨入,一进门立即有侍卫迎上来,禀道:“王爷,犯人伤的过重,大夫说不宜移动,就安排在一楼,甲字号房。”
君亦衍一颔首,问道:“带路,本王这就过去。”
那侍卫犹豫了一番,看着他一身脏衣道:“房窄,大夫正在诊治,三位大人也都在那边,把屋子都挤满了,王爷您从半夜忙到现在,不如回去换件衣裳梳洗一番再过来瞧?”
君亦衍皱了皱眉,一摆手道:“带路,本王不进,就在外面看看。”
那人只得应是,弓着身在前面领路,君亦衍刻意慢上一步,压低声音对身后跟着的钟源吴赫道:“你俩去换衣,换好之后在我房里等,见到齐荆,叫他去对面的运来客栈见秦世子,就跟他说我不见,直接把人送走,越快越好。”
钟源吴赫立即应声上楼。君亦衍赶上去,走到甲字房外时,他在门外站了两刻钟,最终叹了口气,拂了拂衣摆上的灰,推开房门。
那侍卫没说错,房很小,三个大人正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抹着头上的虚汗,抬头望一望那扇简陋的屏风。
“崔大人,尚大人,路大人,”君亦衍走近两步,神色凝重地看着那扇屏风,嗓音有些发紧,微颤道:“情况……怎么样?”
三位大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最后尚大人叹了口气,说道:“大夫还在里面处理,方才说了,伤势太重了,也许会熬不过几日,哎!”
君亦衍的脸一下子白了,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颤动着,似不能自已。见他如此,崔大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道:“王爷进去看看吧。”
君亦衍点头,疾步上前,最终却又停下步子,喃喃说道:“不,还是算了,”他朝对面拱了拱手,鞠身道:“此处劳烦三位大人,本王……便不进去看了。”
“唉!”崔大人心有怜悯,叹了口气道:“终是夫妻一场,王爷不忍相见,亦是情有可原,如此便暂行歇息去吧,此处交由老夫几个就好,但等她的伤口处理好,明日我们便要尽快赶往北祁,此事非同寻常,临行前皇上一再交代过,务必不可让她死在君国,在她还有气息之前,必须将她交到祁太子手中。王爷心软,顾念夫妻情分难过不忍,我等理解,也请王爷理解此事的为难之处。”
“多谢崔大人,本王明白。”君亦衍低声道谢,说罢即朝门外走去,身型微微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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